完德康脸上淡淡地笑容微微一整,而后又扬起轻笑:“很简单,我只要嫣儿,只要你答应让我带走嫣儿,我立即退兵。”
成也嫣儿,败也嫣儿,在拿下德瑞的清平关被炎弘野律发现开始,他就萌生了退意,所以他一直都有手下留情,在进退中徘徊不定。直到他看到回宫长大的嫣儿,他对她有了心动的感觉,他又有了目标。
柳嫣一听完德康的话跳了起来,纤纤小手指着完德康的鼻子:“喂,你是属牛的还是属驴的?我是物品吗?你说带走就带走啊?你说退兵就退兵吗?”
他想退兵?那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呢!
“对!”完德康说着拍响了手掌,原本混在军队中的敌军应声行动,迅速将宫殿团团包围:“嫣儿,看见了吗?这只是你仅仅看到的,还有你没看到的,比如整个皇宫。”
他的军队已经将皇宫团团包住,就连那些难民也悲愤填膺,因为‘皇帝无能’保护皇后,害得皇后被迫离宫,现在皇后又死于皇帝妃子的手中,想想,他们心里一直尊敬爱戴的皇后、守护神,然而他们爱戴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他们又怎么可能还愿意拥戴这样的皇帝?
所以他便利用这次的政变让炎弘野律失了民心,只是他有点不是很明白,以炎弘野律的聪明智慧,他怎么可以没有觉察都没有?也没有任何防范?
“好吧!看在我们都被你包围了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银妃的事?”她还有很多疑惑,完德康是怎么知道金甲的事?这种很‘科学’的虫子,如果不是她看过一部有关狄仁杰的电视她还不知道呢!只是她没想到真的会在这个时代看到,虽说她不明白为什么这虫子为什么有电视里演的不一样,也有可能不是同一种,但总得来说它们性质上差不多一样,都是遇强温就会着火。
“那天在小神殿,你无意中打翻那个盒子开始,我就觉得事情有蹊跷。”
“那你又怎么能断定这事与银妃有关?”柳嫣挑了挑眉,比她知道得晚,从一开始,她就觉得银妃看似乖巧柔顺,但她并不认为银妃就是个柔弱的女人,其实越是弱者,她就越可能是强敌。
完德康张了张嘴正想回答,然而一个娇嘀嘀的嗓音早已提前发音:“他还不是仗着我曾外公世交的后人,你以为他就那么有能耐查得出来吗?如果不是毒王的后人,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说来还是他运气好,而我运气太差,真不明白我曾外公怎么会交到那种吃里扒外兄弟,尽害兄弟的后人。”
银妃说完还不忘鄙视地看了看完德康,小人得志,还不是靠毒王的后人,否则他又怎么可能查得到她的头上来?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皇后也查不出凶手是谁。
“你——”
完德康冷冷地看着银妃,他眼里冒出了星星火点,银妃的话他着实不爱听,她这么说不就摆明了在说他无能吗?好,他就让她看看什么才是无能:“你就尽管说吧!反正今天也是你的祭日,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喂!你们也聊得太起劲了吧?你们没看到我吗?”柳嫣瞪着完德康与银妃,那两个人是不是太没职业道德了?明明是她先问开头的,然后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天来,没搞错吧?她才是主角耶!
柳嫣歪歪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一摇一摆地在完德康与银妃身旁转悠,最后指着银妃问道:“银妃,你说的毒王后代指的是完德康身边的用毒高手吧?你这么一说,我完全明白了,你的曾外公与完德康手下的亲人是兄弟,然后是他一眼认出你的金甲?银妃,恕我冒昧地问上一句,你是从什么地方进小神殿的?你可别告诉我是从正门进去的,大门没有大叔皇冠上的那颗‘圆圆的球’是进不去的。”
炎弘野律听到柳嫣的说词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圆圆的球’啊?他那是……好像是挺圆的,好吧!算她说得过去,只是她就不能想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吗?好歹也戴在他头上将近十年了。
银妃冷冷看了柳嫣一眼拒绝回答,她那个地方还有利用价值,她才不会笨笨地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她今天怎么逃出这里。
“不说吗?”柳嫣耸耸肩:“好吧!即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说看对不对吧!”
柳嫣说着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才又接着说道:“你呢!很乖,朝炎国出现了神迹。”柳嫣指着自己:“也就是本小姐我,在祭神那天出现了元神,而你知道太后正烦恼着不知怎么向神表示敬意,所以你便向太后推荐了建小神殿的计策,而且还利用自己与建工的关系秘密在小神殿修了一条地道,银妃我说得没错吧?”
柳嫣说到这里,银妃早已将冷眸瞪向她,柳嫣呵呵一笑对银妃摇了摇手:“小姐,你不用瞪我,瞪我也没用,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如果你没有向太后推荐此事,也没有将你的‘小虫’放到密室,完德康也不会知道了。”
这事也可以说是银妃小心过头弄巧成拙了,如果她没有多此一举,弄个小神殿出来,或者完德康也许查不出金甲的事,只除了她,因为她知道的比完德康还要来得多,她有得是证人。
“哼!”银妃重重一哼:“别说是他了,就是你也不会知道。”
她恨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皇后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她当初就是怕下人知道她在养金甲,怕这事传到了炎弘野律与柳嫣或者其他人的耳里,所以她才会建意太后建一座小神殿以敬神明,也方便自己,只是没想到为此也暴露了自己。
“呵呵!”柳姨可爱地向银妃眨眨媚眼:“是吗?你真的那么肯定?”
银妃将头扭向另一边不答,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注定要失败,不过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她当不成皇后,柳嫣她也别想当上,除非她答应跟着完德康,看看这殿内的叛军,他们有没有命走出这里还有得说呢!
柳嫣拉拉小辫子,轻轻甩了甩,不将银妃的漠视看在眼里,柳嫣微微色起嘴角,绝色的小脸上映上了得意的笑容:“你是不是认为本小姐一定不能将你的小尾巴捉住?你要是那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就算没有密室的金甲小虫,本姑奶奶还是能将你捉拿归案,你因该还记得宁妃吧?宁妃就是你最好的证据,还有秋凤姐姐,如果不是大牢里突然冒出大火,你是不是也打算动手啊?”
“你——”
银妃突然打了个冷颤,她太可怕了,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就连自己还没有动作的事都知道,那么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说如果不是大牢里突然冒大火?难道……
“你设计我?”银妃颤抖地指着柳嫣,就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太生气了。
“嗯,对啊!”柳嫣很可爱又很可恶地向银妃点点头,然后很骚包地对着殿堂后说道:“淑妃、宁妃、宝妃、秋凤姐姐见客了!”
殿堂后,四个美丽的女人翻了个白眼才走出了后殿,娘娘说的是什么话嘛!真是难听,什么见客啊?她们是青楼里的下下下等人吗?真是够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有救过她们的份上,她们这会一定会给她排头吃,看她还见不见客了。
“淑儿!”
“宁儿!”
“宝儿!”
淑妃、宁妃、宝妃的父亲一自己再也看不见的女儿好好地站在自己的跟前,都忍不住废去礼节没等炎弘野律与柳嫣开口便立即迎了上前,就连秋凤的父亲也忍不住迎了上去,但也许是之前说了重话,所以话也说得有些不自在:“你,凤儿,你没事?”
一直以来,做为人父,他一直都希望女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一直都希望凤儿能有出息,所以也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可是直到凤儿真的‘死’在大牢中,他才开始反思,他这么做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他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吗?而幸福又是什么?女儿在宫里开心吗?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凤儿在宫里宁愿当个低贱的奴婢也不要当主子,她能快乐到哪里去?没有一个懂她爱她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快乐呢!
说真的,当他知道在凤儿‘死’在牢里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将蔡青与凤儿拆散,如果不是他暗中将他们拆散,如今的凤儿该多幸福啊!有一品夫人的高贵头衔,有个战功赫赫夫君,而且还是皇上身边的得意爱将,他当时真的很后悔啊!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凤儿已经算嫁了人,就算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没有用,她毕竟已经进宫了,而且看看眼前这形式,能活命还是个未知数。
秋凤看向来人冷冷地喊了一声:“大人!”
大人?
秋凤喊自己的嗲为大人?没错,就是大人,在她‘死’在牢里,以前的秋凤已经死了,现在在她并不是秋凤,她现在与他没有关系了,她说过,那是她最后一次喊那个人嗲。
“凤儿!”秋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凤儿的话,如果不是他为了秋家几百口性命说出了重话,凤儿又怎么可能如此对待他这个嗲,说来这也是他自找的,他不怨她。
秋凤扭开头没再说说话,柳嫣见状走向秋凤缓缓说道:“秋凤姐姐,天下没有不是父母的父母,你嗲平日里对你好吗?除了这次与青菜的事,他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吧!况且你应该体谅一下你嗲的难处,如果他当时不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你的罪名要是成立了,那就要株连九族,那得有多少人和你陪葬?秋凤姐姐,你就好好想想吧!”
那天在牢里,她也听到了秋父与秋凤姐姐的话,只是她不像秋凤姐姐处在伤心中,她看得明白,秋父眼里的担心,只是她想秋父应该是为了秋家才会那么说,如果秋父不那么说,又怎么能让秋凤姐姐说出那些从此再也没有关系的话。
“凤儿——”
秋父还想说什么,然而他的话才起了个音,完德康早已失去耐心微微扬起冰冷寒音:“你们应该足够了解事情了吧?那么表哥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炎弘野律嘴角微微勾起冷笑:“朕很想只要美人,那么朕就可以带她游遍天下,可是朕也要江山,江山是先皇用血汗留下来的,朕不能不孝。”
“大叔你好可爱哦!”柳嫣向炎弘野律眨眨眼,呵呵!这个呆呆的冰块有点幽默了,还知道讲这种冷死人的话,大叔那么说不是摆明了在耍嘴皮子嘛!美人他要,江山他也要。
炎弘野律脸上的俊容一整,很想给她一个大白眼,她就不能说点好听点的赞美吗?可爱?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呢?她真是太不可爱了。
柳嫣呵呵一笑,然而下一刻她便突然被人转了个身,完德康两手握住柳嫣的肩膀摇了摇:“我也不差。”
她怎么就看不见他?他哪里不好了?他有什么比不上炎弘野律?他没有炎弘野律英俊吗?还是没有他的皇位高?
“呃,停!不要再摇了!”柳嫣被摇得脑袋晕呼呼地:“你是不不差,你也很可爱。”
完德康听了微微扬起笑容,然而下一刻他脸上却似乎被人掌了一巴。
“你是可怜没人爱!”
“你说什么?”完德康眯起了眼睛,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他?”
“完德康,你才给我放开嫣儿!”杀他?他还想杀了他呢!看看他的手放在哪里了?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捉住他的嫣儿啊?这该死的混蛋。炎弘野律妒嫉低吼,脸上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淡定自若。
“好,即然如此,那我先杀了你再把嫣儿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