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假?为何?”炎弘野律冷眼盯着底下的太师与军机大臣刘项运。
刘项运可以说是太师的得意门生,年轻时曾有机会得到太师的提拔,刘项运会与太师一样有动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是告假,这可不是小事,要是他们告假,朝中很多事就会无法运作,特别是军机部,那是一个重要的部门,现今吐番国如此嚣张,没有刘项运的操作朝炎国便会一团乱。而他们似乎也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嚣张。
“皇上,微臣管教不严,小女试图殴打皇后娘娘,败坏门风,微臣心痛之极,还请皇上恩准。”太师一脸教女无方亏对皇帝的表情,要是淑妃在此,似乎恨不得扇她几巴掌似的。
“刘项运,你又是为何?”
“回皇上,微臣最近家里闹鬼,以至微臣经常神情恍惚,微臣怕耽误了国事,所以请皇上恩准!”刘项运上前一步回话,神情有些惧怕,似乎还真有此事。
炎弘野律一阵沉默,这俩人是与他杠上了,看来,他要是不把淑妃放出来了,他们就要罢工了。炎弘野律看向柳嫣,似乎在问她有没有什么高见。
柳嫣挑挑柳叶眉,微微勾起妖娆玩味的笑容:“太师今年高寿几何?”
嫣儿在打什么鬼主意?
炎弘野律疑惑地看了柳嫣一眼,现在是想办法将人留下吧?可是嫣儿为什么问人家几岁了?这有什么关系?
“皇后娘娘,老臣今年七十有六。”太师高高昂起头,在炎弘野律面前一直是微臣谦卑的太师,对柳嫣却以老臣自居。
“七十有六。”柳嫣重复着太师的话,突而转向站在太师旁边的刘项运:“刘军机,你呢?今年几何?”
“回皇后娘娘,微臣今年五十有三。”刘项运不知柳嫣的问话是为何,但还是有问有答。
“太师是七十有六,刘军机是五十有三。”柳嫣扬起可爱的笑容,下刻说出的话却又狠又绝:“本宫允许两位爱倾告假,而且是永久的长假,两位爱倾年纪已老,是到了该告老还乡的时候,本宫体谅二位爱倾在朝中辛苦了大半辈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特封两位爱倾为师王与运王,两位爱倾的事情,暂由本宫代理,两位爱倾就好好享受晚年吧!”
“不不不,不是,这……”
柳嫣冷冷喝退了太师的话:“君无戏言,退朝!”
看着远走的构嫣,众臣都蒙了,也忘了要恭送皇帝皇后,特别是两位告假的太师与刘项运。
他们被柳嫣的一席话便架空了朝中的势力。而且还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有可无的‘王爷’,空有王爷头衔却无王爷的权力?不单如此,他们连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势力都没有了。太师与刘项运咚的一声便跌到在地。他们完了!以后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太……哦!不,因该是师王爷,恭喜师王爷与运王爷了,荣获王位。”太傅说得有礼,然而神情却有点幸灾乐祸。
“恭喜师王爷、运王爷!”
太傅开了个头,而后跟来了陆陆续续的庆祝声,然而真心可有?假心几多?恐怕他们人人心中雪亮,以前还俯首哈腰的人,早已草草道贺,而后走人。完全不将失势的两人放在眼里。
“混帐!该死!他娘的xxx”刘项运看着众人的反应气不过几句粗话怒吼。这些人真是太没良心了,想他们还中太师军机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对自己的?现在呢?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哎!王爷,也有王爷的权力,难不成他们还敢得罪皇后娘娘封的王爷不成?只是要看自己怎么运用而已。”一声俊朗的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某些人听。
“康王爷?”还有人没走?
失势的两人似乎看到了发光亮点。然而他们口中的康王爷在他们看向他的时候也举步离开,徒留下两人冥想思索日后的权力运用。
凤仪宫。
才走进门,炎弘野律便开口了:“嫣儿,这么做,不就是把他们两人的权力架空了?可是没有他们,日后这些事情你一个人行吗?”他知道嫣儿有能耐,可毕竟是两个人的工作,要是嫣儿一个人,他担心嫣儿会吃不消,会累垮。
“大叔,他们年老这是事实,就算你现在仰赖他们,可是以后呢?你终究要换下他们,那还不如趁现在,一来,杀鸡儆猴,让那些早已目中无人的老家伙知道什么是尊敬,什么是权位。二来,免去危机,趁机撤了他们,以免日后他们与他人连手,你应该知道,他们真要与他人连手,那股力量可是无可抵挡,特别是刘项运这个军机,他的兵权可是一股强势,在这种时候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可以为自己保留兵力。”
回到宫里的第二天,大叔就把有人要篡位的事告诉了她,她当然也知道兵权的重要性,所以当她听到太师与刘项运的话后便有了架空他们权力的想法。
“嫣儿,你——”
炎弘野律震惊,高啊!一石二鸟,他只想到了眼前的混乱,可是嫣儿却想到了以后,远观,有长见。
“大叔!我很厉害吧?”紧张气氛一过,柳嫣又开始嘻笑顽皮,完全没有刚刚那股皇者之风,大将之势。
“你哟——”炎弘野律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抱着她:“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炎弘野律的话说得有些苍凉、害怕,越是喜欢她,他就越是发觉自己的害怕,他害怕自己会失去她,如果她离开了,他会怎么办?
“凉拌!”柳嫣呵呵娇笑,不把炎弘野律的爱语放在耳里,但却放在了心里。她似乎做了一个对的选择,只要他不背判他们之间的誓言,她就不会离去,所以——大叔,不要让她失望了。
“嫣儿!”
“嗯?”柳嫣应声抬头,一个阴影却迎面而来眼前一黑,柳嫣大大的媚眼轻轻眨了眨,再眨了眨,而后缓缓闭上了眼掀然接受。
一吻之后,柳嫣睁开娇媚的眼,微微羞青涩娇媚的脸上勾起了妖娆媚笑秋后算帐:“大叔,偷袭不是英雄的行为。”
“嫣儿是大叔的皇后,不算偷袭。”炎弘野律在她耳旁轻声轻语,他这是光明正大。
“是吗……”
“炎弘野律——”
突然,一个愤怒的吼声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炎弘野律与柳嫣巡着吼声看去,汤允聪依旧白衣长袍飘渺优雅俊俏。然而怒火似乎不小。
“你竟然背着那个小鬼乱来?我杀了你——”
汤允聪说着扬手攻击,招式狠绝快速猛然。手中的扇叶子中突然出现尖锐利剑直向炎弘野律挥去。就在汤允聪的扇剑将接近炎弘野律的时候,一把长剑从侧面挥退了他。
“蔡青,你为什么要拦我?你知不知道他伤害了嫣儿?”汤允聪怒火相向。蔡青他没看见炎弘野律正背着柳嫣那小鬼乱来鬼混吗?况且这里还是凤仪宫,要是那小鬼看见了,会怎么样?她不伤心死了才怪。
“不知道!”蔡青答得一本正经,而后转向柳嫣:“皇后娘娘,您让微臣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刚好从外面回来的蔡青挡下了汤允聪的‘无理取闹’。
“说!”
“那两名……”
“等等,蔡青,你刚刚叫她什么?皇后娘娘?”汤允聪火气再次被挑起,大手一扬直指着炎弘野律:“你竟然连柳嫣的皇后都换下了?你这杀千刀的,她现在哪里?”
那小鬼现在在哪里?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想找人哭诉都没地方吧?她是孤儿,后来被太后收养,可是现在炎弘野律把她打入冷宫,她一定没人管,也没人理。
“聪老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看不见我吗?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柳嫣扬起可爱又可恨的笑容,呵呵!这聪老头是不是太激动了?为了那个‘小鬼’,他似乎杀皇帝都敢,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柳嫣心底微微感动,她感动汤允聪的维护,可是她只有一颗心,她明白自己心里喜欢的是谁。
“你——你是谁?”
汤允聪瞪着眼前的妖娆纯女,她竟然叫他聪老头?那小鬼才会叫的聪老头?
“她就是你口中的小鬼,朕的皇后,嫣儿!”炎弘野律没好气地回答,一个扬手,早已不知不觉中到来的侍卫又退了出去,要不是看在汤允聪是为了嫣儿才伸张正义,他早就让人拿下他了,哪轮得到他在那里叫骂。
“你是嫣儿?柳嫣那个小鬼?”汤允聪一脸的呆相,她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一下子长大了那么多?搞得他还以为……完了!他刚刚、似乎、好像出了个大糗。
柳嫣挑挑媚媚眼,却没有说什么,而且问着蔡青:“青菜,你查到什么?”
“回皇后娘娘,那两个出事的庶民并没有味觉失常,微臣寻访了当日一起投票的人,他们也都说没有在那两名出事的男子身上闻到黄磷的味道,而且他们还说火并不是由外面的衣物烧起,而是在体内。”
“体内?”柳嫣讶异,火怎么能从体内烧起?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且这种怪事她从来都没有听过。
“可有什么其他线索?”炎弘野律也同样讶异地问道。
“有,微臣访问了一个在鬼妖城的朋友,据他的说法,有一个可能,一百多年前,鬼妖城曾有一个怪人,他专爱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就有一种名叫金甲的毒虫,这种毒虫是专吃黄磷为生,要是不小心将其吞食,达到一定的热量便会燃烧,可是这种金甲早在几十年前便被那怪人毁灭了,所以微臣也找不到有力的证实。”
百年前的事,人死的死,毁灭的毁灭,他找不到证据证实,但也不排除金甲毒虫流失在外的可能。
“大叔,你不觉得奇怪吗?照理说下毒手的人也应该知道火是由内烧起,那么他为什么不趁势追击?他要是趁势追击,我这会大概已经坐在大劳里了。”
火如果是从外烧起,她黄磷那一套说法可圆,可是火是从内烧起,那就是自然烧起,不是蓄意谋杀,所以她黄磷的说法也有待共商,凶手也可以照太师他们的说法:皇后参政,无火****,这是因为先皇震怒女子越权。
就那么一句话,她必然无法参政,可是凶手在顾及什么?为什么放过她?
“嫣儿,你顶多是无法参政,不会在大劳里。”炎弘野律纠正道。那天的事,是为是参政之事,又何来的大劳之说?
“大叔,这你就不懂了,你想想啊!我要是不能罢免宫规,依我这张嘴、这个人能不惹祸吗?”柳嫣委屈地道,她自认不是什么名门淑女,也不是什么乖巧绣花的女人,所以她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从他们言谈语气中确定她就是柳嫣的汤允聪取笑道。
“聪老头,你怎么进宫来了?”柳嫣明知故问,从大叔要责罚青菜知情不报开始,她就知道总有一天还会用到汤家堡的两兄弟。她不相信他们兄弟是凶手,但她还要昂赖他们找出尸虫的凶手。
“不是你飞鸽传书让我来的吗?”汤允聪说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在柳嫣来书之前,他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宫,因为他没有理由,也找不到理由,后来接到她的飞鸽传书,他便立即赶进宫里了,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炎弘野律正与柳嫣那小鬼打情骂俏,不认识柳嫣长大后的他也闹了不小的笑话。
“哦!那个啊!”柳嫣呵呵一笑小小地耍了无赖:“有这回事吗?我记得,我只叫你五日后入宫,可没说你两日后啊!你的马跑死了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