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身欠安?无法早朝?
柳嫣微微勾起冷冷的笑容,黑眸媚如闪星,嘴唇紧紧抿起,心底寒冰结霜,他食言了,他还是经不起欲的诱惑,他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而她竟然傻傻地相信在这种三妻四妾的地方会有什么真情,看来她是太高估炎弘野律也太高估自己了。
柳嫣心寒地坐在凤轿中前往金銮大殿,然而经过乾坤殿的时候,她突然让奴才们将凤轿停了下来。
贵嬷嬷不明白地站在凤轿窗帘前问着:“娘娘?”
不是要早朝吗?因为皇上龙体欠安,大臣们已经等了一个早上了,现在还不赶紧过去肯定要议论纷纷了。
柳嫣突然笑了:“贵嬷嬷,让刘公公将奏折送到本宫的凤仪宫,就说皇上龙体欠安,皇后无心早朝。”
都怪她刚刚太生气了,她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银宛阁?大叔今天一大早就在银妃那里了,那么说大叔昨夜是在银宛阁过夜临幸银妃咯?昨夜?呵呵!她倒要看看银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昨夜她与大叔还有汤允聪去做了一件重要的事,只是大叔回到乾坤殿后为什么又去了银宛阁?因为什么事?大叔最好能给她一个交代,否则她非要毙了他不可。
一室嫩黄轻纱渺渺,芙蓉帐下俊颜安详熟睡,一个身穿是嫩黄色宫装的女人缓缓接近床边,她优雅出尘,宽大的裙摆迤身后,优雅华贵,如墨般乌黑的青丝,简单地挽成一个髻,几颗圆润的珍珠点缀发间让秀发更显柔亮,美眸轻闪,红唇漾溢着淡淡浅笑,依旧一副柔柔弱弱的娇贵模样。
她伸手从衣袖下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在男人鼻尖晃过,然后快速地收了起来,过了一会,男人英俊帅气的脸上皱起了眉头,似乎难受地叮咛一声,大手缓缓抬起在眉心上揉了揉,他大眼轻轻张开,又闭上,自然而然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上,已经午时过一刻了。”银妃红唇轻动,声音如水般轻柔,绵绵悦耳动听。然而如此动人的声音听在炎弘野律耳里却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如乌云密布了整个天空。
这声音他记得,这是银妃的声音,可是银妃怎么会在他的寝宫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贵子呢?”炎弘野律极速从床上起来着装,脸色寒冷如冰,刘公公昨日被他派出宫办事了,所以是小贵子伺候他,而此时小贵子没出现却出现了一个他愿在此时看见的女人,这女人真是太放肆了,没有他的召唤,她竟然私自出现在他的寝宫,要是嫣儿看见了会怎么想?
“皇后,您忘了?这是臣妾的银宛阁。”
银宛阁?
炎弘野律皱起了眉头看向四周,一室嫩黄的装饰也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昨夜他与嫣儿、汤允聪他们办完事之后将嫣儿送回凤仪宫才独自回乾坤宫,然而他才进门没多久银妃的侍女便匆匆前来说嫣儿突然无故跑到银宛阁吵闹,整个人似疯了似的,他担心嫣儿出了什么事才会跑到银宛阁,然而他一进门,还没有见到嫣儿的身影更头晕脑胀的晕过去了。
“你设计朕?银妃,你好样的,你竟然将朕骗来银宛阁?”炎弘野律脸上结冰,都怪他昨夜太担心嫣儿了,所以才没有多想,现在想想,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昨夜他明明将嫣儿送回去了,嫣儿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跑到银宛阁,银宛阁的侍女又那来的时间从我银宛阁过来?他真的太大意了,只是银妃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挑拨离间?让他与嫣儿失和?还是她另有目的?
“骗?皇上?您说臣妾将您骗来银宛阁?不不不,不是的。”银妃一脸惶恐不安,赶紧跪在地下低着头:“皇上,您冤枉臣妾了,臣妾不明白您什么要那么说,昨夜里皇上突然来臣妾的银宛阁,臣妾当时就觉得很奇怪,皇上您一向都在皇后娘娘凤仪宫就寝,又怎么会来臣妾的银宛阁呢?所以臣妾正想问您话,可是皇上您不知为何晕了。”
炎弘野律微微眯起冰冷如霜的利眼:“银妃,你还记得淑妃吧?你们不是好姐妹吗?她现在也许很寂寞,或者你可以去陪陪她。”
竟然还敢对他撒谎?明明是她的侍女前来通报的,可她现在却想撇得一干二净?银妃当他是满脑肥肠的傻子吗?
“皇上?”银妃一愣似乎吓得不轻,芙蓉如月般美丽的脸上惊容骇现:“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您为什么会错怪臣妾,可是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
炎弘野律缓缓走近银妃蹲了下来,他轻轻挑起银妃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蛋,然后往银妃的脖子上突然用力掐下去,银妃美丽的双眼立即蒙上了一泪花,银妃疼得想叫喊,可是她喊不出来,而且她也不想喊反而柔柔弱弱地泪着无声的泪水,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任谁看了她这柔弱的模样都忍不住想呵护,而银妃似乎也明白自己可取之处。
银妃双手捉住炎弘野律的大手,呼吸困难地开口喊了一声:“皇~上~冤枉~啊~”
炎弘野律眼神依然冰冷,不因银妃的可怜样而减轻手劲:“冤枉?你还觉得冤枉?银妃,昨天明明是你银宛阁的侍女前来通报说嫣儿突然疯了似的跑来这里,而你还敢说你是冤枉?”
好一个银妃啊!平日里见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多,敢做不敢认,这种女人是他最太讨厌的,一点也没有他的嫣儿可爱,也没有他的嫣儿有格调,他的嫣儿做事敢做敢当,才不像这种女人,豆腐似的,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炎弘野律一手将银妃狠狠地摔在地下。
“咳咳——”
好不容易得到解脱,银妃难受地咳了几声,她似乎从鬼门关里走了一个来回,刚刚她还以为炎弘野律就那么杀了她,好再,他还给她‘解释’的机会,否则她所做之事不就白忙了。
“皇上,即然您说是臣妾让侍女前去喊您过来的,那么臣妾请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银妃说着突然高喊一声:“来人啊!银宛阁所以的侍女都出来。”
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来的侍女们,炎弘野律眼神依旧冰冷,三十多个侍女没有一个是他昨夜里见过的,可是这并不代表银妃就没有耍手段,皇宫那么大,一个小小的侍女,银妃想要将她藏起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
“皇上,臣妾的侍女都在这里了,可有皇上您说的那位侍女?”银妃委屈不已,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样,她满脸写着:我是被冤枉的。
炎弘野律四周寻视一眼:
“银妃,你说朕晕了?那你为何不请太医?”
炎弘野律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是皇帝,即然他晕倒了,那么就一定会请太医,而且在他没有醒过来之前,太医们也不敢离开,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生命,他相信太医们也不会那么没分寸,可是他看了一圈连个太医的人影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一群太医了。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银妃赶紧从地下爬起来跪着惶恐而道:“皇上,臣妾自幼爱看一些医德之书,臣妾劣懂一些皮毛,皇上您这是太累了才会一时气血不调晕了过去,臣妾知道皇上您疼爱皇后娘娘,一定不忍心让皇后娘娘担心,所以臣妾便自作主张将事情拦了下来,请皇上恕罪。”
银妃话说得振振有词,句句有理,炎弘野律的确对柳嫣疼爱有什么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炎弘野律当然也不希望柳嫣为他担心,所以银妃的说法也属合情合理,而炎弘野律也因为银妃的话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她的罪证。
“银妃,你不要以为这么说就没事了,朕晕倒你胆大包天,未请御医前来这是事实,我也别想狡辩,要是让朕查出你有事瞒骗朕,小心你的脑袋。”
炎弘野律说完转身正想离开,然而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严俊地板起了脸,利眼扫视银妃一眼:“此事你要是敢告诉皇后娘娘半个字,朕要了你的小命。”
“什么?”银妃惊慌跌坐在地下:“可……可是……”
“可是什么?”炎弘野律微微眯起了眼,银妃她不会已经说了吧?
“可是今日清晨臣妾叫不醒您,所以,所以臣妾便命侍女去告诉皇后娘娘,皇上您龙体欠安,请皇后娘娘代为早朝,所以……”
“所以这事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对吗?”炎弘野律原本冰冷的眼神更是寒冷如霜,犹如狂风暴雪来袭:“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不不不,皇上,您误会臣妾了,臣妾那么做完全是为了国家大事着想,并没有什么目的,请皇上明查。”银妃说着委屈地低下了头,轻声哭泣,肩膀微微颤抖着。
炎弘野律对银妃的哭泣声丝毫不动,低沉沙哑的声音更是冰冷了:“来人啊!”
“皇上!”
“从今往后没有朕的允许,银妃不得踏出银宛阁半步,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