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醒来了。”睁开眼,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说话?我转动了眼睛,一张笑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惊的坐起来,防备的盯着她。“你是谁?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王伯呢?他在哪里?”
除了王伯,我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这个小女孩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以前从没有见过,是爷爷请来的保姆吗?我冷冷的盯着她,她无辜的表情看在我的眼里显得很是讽刺。“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戒指,快交出来。”
一定是这个女人,是她趁我睡着的时候拿走了我的东西,一定是她。
我冷怒的逼问:“快交出来,不要让我发火。”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进我的房间,也从来不准任何人动我的东西,可是,今天是谁不想活了,竟然放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
“小姐,奴婢是小环啊,你不认识了?”本来兴奋的脸蛋被我一喝斥,瞬间变得慌张无助,声音怯怯的说道。
“我不认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一指房门,厉声吼道。
她被我凶恶的模样吓住了,小小的身子缩了缩,声音里满是惊恐:“小姐,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我听不进她的任何辩解,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发颤的嘴唇,我的生活里不需要多余的人,所以,我并不会因为她的恐慌而有任何的怜惜。“要我再说一次吗?滚开,叫王伯进来。”
“王伯?谁是王伯?小环不认识。”面前颤抖不止的小女生惶恐道。
“别给我装了,你是谁请进来的?”我眼神一沉。
“奴婢从小一直跟随在小姐的身边,小姐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一直?”我眯起眼,这个女人真是睁眼说瞎话,我可不记得我的生活里有她的参与。“你该不会又是为了钱被请过来欺骗我的吧。”之前有几个保姆,都被我给骂走了,现在还有人敢来侍候我?真是活腻了。
“小环从来不敢欺骗小姐,请小姐恕罪。”面前的女人惶然跪下,颤声道。
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我仔细的扫过她的全身,却没有发现我要找的东西,可是,却发现了一件令我奇怪的事情。
“怎么?外面改时尚了,喜欢复古装了吗?”我盯着这个不论不类的怪异女生嘲弄道。
她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眼里满是惊恐,仿佛是第一次听到我说话似的。
我被她惊慌的表情给逗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人前微笑,因为她的着装真的刺激到了我麻木的神经,就算再前卫再时尚,也不能返朴归真啊,这穿的太异类了。
“好了,下去吧。”虽然自己的血是冷的,但面对一个陌生人太久了,也会生厌的,可我现在不想让自己讨厌她,所以,趁着我还没有厌烦就赶紧给我消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一秒还会以微笑相对。
她似乎真被我给吓傻了,我话说完很久了,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里的恐慌未消,到是多了呆滞。
“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出去吗?”我已经在克制自己的耐性了,可她却如此不识相,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没有时间陪着她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我还得找王伯商量戒指的事呢,如果真的丢了,就算找遍总个世界,我也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填补那份遗失的温暖。
“夕儿,你终于醒过来了,如果你再不醒来,娘可怎么活啊?”我还没有思考怎么去配戒指,门外又冲进来一个女人。
她头发散乱,眼睛红肿,一进门就对着我哭哭啼啼的,好像家里死了人似的,叫的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我盯着朝我扑过来的疯子,眼里充满不屑,这闹的又是那一场剧?不要告诉我有人把我的房间当成了剧房,随便请了一伙人来这里拍戏?那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竟然敢动我的地盘?
女人一边抹泪,一边朝我扑过来,我身子往边上一斜,女人扑了个空。
她忽然停止哭声,愣愣的看着我,眼里流露一丝悲凉:“夕儿,你怎么了?怎么连娘都不要了吗?”
“你是谁啊?怎么跑进我的房间来,出去,出去。”我一听到哭声就烦,由其是女人,我从十岁那年就没有再流一滴眼泪了,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掉泪的。
“夕儿,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娘啊。”女人悲悲凄凄的叫嚷起来。
“滚开,谁认得你啊,快点走啊,不然,我可要叫人了。”谁搞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不知道我从不喜欢陌生人的吗?让我知道我一定要你好看。
“哼,我说三娘,你也太可怜了吧,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你了,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就在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个女人,说话姣声姣气的,像我在电影里看过的妓女。
如果说我讨厌女人哭泣,那我就更厌烦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爸爸就是留连花丛,才会把妈妈气死的。
“你进来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所以,我一见到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就没有丝毫的客气。
“哟,你还敢对我大声嚷嚷,我说林竟夕,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在林家,除了我娘和爹外,谁还敢对我这么大声讲话啊,你活腻了是不是?”想不到这个妖女还挺大火气的,被我一吼,竟然敢还嘴,真是反了她了,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跟我说过话呢。
“搞清楚,这可是我的地盘,我要你滚,你就给我滚。”我冷下脸来。
“喂,林竟夕,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看清楚了,林家上上下下哪一块是你的地盘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重,就敢跟我大呼小叫的,三娘,管好你的女儿啊,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不与一个病人计较,如果换作昨天,我早就甩她两巴掌了。”女人上前几步,指着我的脸气急败坏的乱骂一通。
林竟夕?这个女人叫我什么?我什么时候姓林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那里不对劲,这间房好像比我那间要小很多,还没有到四分之小大吧,这里面只摆了一张床,我那一种套精挑细选的沙发呢?我那温暖舒适的大床呢?去哪里了?凭空消失了吗?
“是,是竟如,你就看在你妹妹大病初愈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三娘跟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小心管教夕儿的,不让她再顶撞你。”蹲在床前的凌乱妇女对着插腰站在门边的女人客客气气的回道。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可不管她有病没病,我照样不让她好过。”女人狠狠的扔下这句话,一甩衣袖,愤愤的离开了。
陌生的地方让沉稳不惊的我也睁大了眼,这是哪里?我难道不是在我的房间里吗?
举起手,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很奇怪,长长的袖子拖到床板上,身上的衣服也怪怪的,很像以前看过的古装电视剧里的衣服。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死了吗?可是,我为什么还可以呼吸,而且,还有知觉。
“夕儿,你饿了吗?娘给你去做点好吃的。”蹲在床前的女人温柔的看着我,轻声道。
我眯起眼,盯着她看了好久。“我叫林竟夕对吗?而你说你是我娘?”太礼普了,我妈妈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这里又冒出一个女人自称是我的妈妈,娘的称乎只有古代的人会用,而她自称是我的娘,那么,我现在是身在古代吗?
“是啊,夕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不如,我再叫大夫过来替你看看,千万不要留下病根,不然会牵累一生的。”女人悉心的对我道。
我眨了眨眼,听她的话语,我好像真的不在21世纪,而是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