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容从皇后的寝殿里出来后,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呆呆的出神。天空蓝的没有一点杂质,如果世上的人也是这样的话那该多好,不过大千世界污浊之气盛行,人总是沉迷于权势舍不得放开,然后让自己变的越来越肮脏。
世上有干净的地方吗?就像天空这样的,有的话那该多好?没有任何的杂念,就这样安然的过下去那是一种奢望了吧?
“自己怕冷还要倔强的站在蓝天下,不知道冰雪消化是最冷的时候吗?原来你骨子里还没长大,还需要朕操心啊。怎么办?好象为自己招惹了个祸害呢?”夜翔风头疼的从跟随手中将披风接过来为她披上,而眼睛里却满是笑意没有一点的责备。
“即使真是个祸害的话皇上会舍弃吗?要知道祸害是不被允许的。”念容笑的有些俏皮,她相信他是不会舍弃她的,只有这样的他才值得自己掏出心来对待。
“这样的传言朕会让它永远的消失,靳风从没有祸害这一说,祸害?只不过是无能人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夜翔风一边说一边拥着她向寝宫走去,不顾她的反抗固执的将她拉走,虽然他也认为雪化时的天空真的很美。
他拥着她坐在床榻上,下巴抵着她的头温柔的说道:“祭天大典正在筹备当中,容儿可愿随朕同去?”
念容顿时受宠若惊,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祭天根本不允许有女子陪伴,而他竟为自己打破了这个先例,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荣宠。
夜翔风好笑的将念容张大的嘴合上,将她拥的更紧:“有这么吃惊吗?没有人能做的事情朕来做,人不能总守着以前的那些东西不是吗?而且此行或许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念容一点也不知道他的用心待她知道那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时她简直要崩溃了。那些人是自己所认识的吗?慈祥和蔼的义父竟会帮助少祁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送掉的可是自己的一生啊。而到那时感叹惋惜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她只能呆怔在那里。
静嫔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睛深邃的没有人可以看出她的深意。就在这时从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走出一个黑影,但是从那轮廓可以看的出他是一个身型优雅健硕的人,那故意压低的嗓门仍旧阻止不了那声音的低沉富有磁性,是那么的富有吸引力。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知道,但是可以猜的出,一定会与她有关。”静嫔仍旧坐在那里优雅的端着茶杯轻抿着,给人一种她并没有将他放到眼里的假象。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只不过千万不要耍小聪明,要不然你的下场不用我说明。”他若无人般从容的坐到她的身边抬起她那细腻的下巴,低声说道:“你不是太安静了,身为后妃怎么能不去争夺宠爱呢?我一定要她看清皇帝也不过是个花花公子而已,不可相信。”说完还满怀自信的捂嘴笑道。
“什么?你让我去争宠?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何必给我出这样的难题?”静嫔终于按奈不住愤怒的站起身看着他,脸上满是不愿。
“我的话你也敢反驳吗?谁给你的胆子,别以为自己当了皇妃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既然能让你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也能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知道,我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你不觉得过分吗?我们先遇到,而且我待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你却爱上了她?她究竟有什么好?我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进宫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她呢?她却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享受着温存,这样的女人你还是不变的爱着她吗?”此刻的静嫔就像个妒妇般大声的吼叫道,因为平时她喜静所以寝宫里并没有多少下人,即使喊叫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的话太多了,记住按着我说的话去做,但是也别想对她做什么。如果要是被我发现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他并没有想知道她将有怎样举动的欲望,说完便很快的闪了出去。
只有月光的照射才将那黑暗给驱逐,静嫔就那样直直的跪在地上脸上全是委屈和不甘。“我才不要做什么静嫔,我只是柔儿,当初被你亲手从马蹄下救下的柔儿啊。我的心意,你总是不愿去理会也不屑去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落了满地的心碎没有人会去理会,只能自己一人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去拾起那一地的碎片,那满是伤痕的伤口只能由自己去舔噬。
第二日,静嫔神色疲惫的在宫中转悠着。念容却是一脸笑意,她的身上穿着夜翔风命人为她制作的厚实洁白罗裳,很开心的与踏雪嬉笑着。
“静嫔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落落寡欢?”念容一脸关心的靠近她。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
是错觉吗?念容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疏远和厌恶,念容呆呆的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年容发呆的时候,静嫔突然问道:“妹妹可遇到过慌乱的事情?”
“慌乱的事情么?怎么会没有呢?只是不知道静嫔遇到什么样的慌乱事情了,我可以帮助你吗?”
“情字祸害于人世间,情也总是那么的无奈,你所喜欢恋慕的人心总是不在你的身上。可悲吗?确实很可悲。或许妹妹的决定是对的,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还可以实现某些愿望。”说完不理会念容的诧异便离开了。
念容转过身茫然的看着踏雪,一脸天真的问道:“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直到她看到踏雪摇头说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她才说:“既然你我都不知道那便算了吧,何必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