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袭楼整个人呆傻在了当地。
莲兮淡淡看他：“怎么，不行？”
“废废废废废废废废话！我一路把你护送来这里拼死拼活照料你一年，然后你让我把你杀了？”袭楼的眼睛瞪大，“再说你让我杀你做什么？！”
莲兮忍不出笑了出来：“真是没脑子。看把你吓的样子……”
袭楼挠着头：“感情你是逗我玩儿啊……”
“不是逗你。”莲兮嘴角微微撇起一丝清冷的笑意来，“现在有人躲在暗处，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他连着出手几次，却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来。袭楼，上次你们遇袭的事情，司祭知道么？”
袭楼想了想：“嗯……应该是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不过他既然觉得有趣，我就陪他玩玩。”莲兮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今日正午是司祭大人的盛宴，我若是在盛宴上中毒，应当是场大风波。事情越是复杂，越是容易让那些隐藏起来的人露出马脚。你可懂？”
袭楼干笑：“那你假装中毒行不行？”
莲兮冷冷瞥他一眼：“你是把皇祀当傻子看了？”
“这个……我当然不敢把他当傻子看啊。”袭楼挠了挠头，“可是真的给你下毒，我怕你的身子吃不消。要不然咱们反过来，你给我下毒行不行？”
莲兮忍不住失笑：“混账，这算什么？我知道我身骨没有你强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死在锦西这个地方。我总有一天会回到荒落，那里是我的土地和我的天下，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袭楼没有说话，长长叹了口气。
莲兮扭头看他：“很少能听见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叹气。怎么？”
袭楼想了想：“怎么说呢。有时候觉得，我好像一点儿也不懂你的样子。”
“懂我做什么？”莲兮笑笑，“人懂得自己就够了。”
袭楼苦笑：“是啊。我大概只是有些感伤了吧，突然觉得，作为一个‘人’活着，真是好累啊。”
莲兮笑笑，没有回答。他靠在墙边，早晨的太阳没有全部升起，风吹乱他的长发，弄得他脖子痒痒的。
很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