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轻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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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山中有匠人

离开小镇后,继续向东行去,又进入了一片山林,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鸽子也已经带着岳小山的信离开了。

山林的树木参天,高可蔽日,树叶中透出来的阳光斑驳的照在身上,岳小山与岳山岚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将马车留在了山下,岳小山一步一步的走在山路上,腿已经有些酸痛,身上也已经留下了热汗,努力的呼吸着空气,每次感觉有些呼吸不顺时,就深呼几口气,然后在快步赶上去,

本来岳小山可以不跟来,只需要在马车上等待就可以了,和小马讲话,看着这满山的枫树,时间也会过的很快,可岳山岚走下马车时,岳小山却自己跟了上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上去,只是就这样一直跟着,没有去询问什么,他也没有什么想要问的,既然做了决定那就只能走到底了。

看着脚下一步一步迈过的山路,脚步走的越来越艰难,岳小山从旁边捡了一个比较粗的树枝,处着树枝,慢慢的跟着岳山岚的脚步,背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已经染湿了衣裳,额头也渗出了汗水,滴落在岳小山刚刚走过的路上,岳小山只有衣袖擦去了额头的汗水,抬头望去,山路依然看不见头,蜿蜒崎岖,岳小山握紧自己的拐杖,再一次台步前行,脚掌已经有些疼痛,岳小山走路时,将脚放下的很慢,很轻,只是在地上慢慢的一踩,这样可以减轻来自脚掌的疼痛,可是这样非常的花力气,要花力气去控制抬脚的速度,还有落脚是的力度,走着走着,岳小山的脚有些微微的发抖,已经开始变得难以控制,脚掌的痛一阵一阵的传了上来,可岳小山却无能为力,只能继续坚持着,希望早点能到达山顶,或者赶快找一个地方休息。

在前面走着的岳山岚却完全看不出有累,一步一步,慢慢的顺着山路走着,走的很慢,好像对上山只是一点也不着急。也没有去看身后的岳小山,也不知道他现在走的很辛苦。或者是知道。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了。

又走了许久,路慢慢便的平整,宽阔,这让岳小山十分欣喜,着以为着里人家不远了,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那么一瞬间,忘了自己的脚痛,刚刚走了两步,岳小山不得不放慢脚步,慢慢的走,因为那种疼痛让他无法再迈出下一脚,岳山岚走的越来越慢,可是却没有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只有到了,才能不用再走路,至少暂时不用走路了。

两边的树木越来越少,慢慢的出现了简单的小菜地,还有一间木屋,木屋前有许多的小菜地,一位老人正在用刀在刻着一块木头,岳山岚在菜地前停了下来,看着木屋前的人,雕刻着那一块木头,可以明显的看出,那是一把剑,老人正在雕剑柄上的花纹,剑身已经做好,做得十分精细,剑上的花纹可以看得很仔细,老人只是在花纹上微微的雕了一下,又用刀,在剑身上轻轻的削了两刀,可是却没有掉下来一点木屑,连木渣子都没有,老人放下了工具,将剑横与膝盖,轻轻的抚摸着,从木头的成色看,这把剑已经做成很久了,没有去雕刻一下这把剑只是老人的一个习惯。老人将身子靠在木椅上,手抚摸着剑,在小屋前晒着阳光。

岳小山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他没有去看前面的路,只是低着头,努力的用树枝撑着身子,将脚步一点一点的向前挪,撞到岳山岚的时候,他才知道,到了,

也没有去看眼前的景色与人,在一旁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脱去已经沾满泥土的鞋子,用手轻轻的揉搓着脚,揉的非常小心,微微一用力,就会非常的疼。好不容易感觉好了一点,才抬起头去看路尽头的小屋与人,可是岳小山的视线被岳山岚挡住了,所以他只看见岳山岚挺拔的身子,望着小屋。

岳山岚看着老人削剑,雕刻,然后满意的轻抚,那眼神中浓浓的爱意,那把木剑就仿佛是老人的一切。

一位小姑娘从小屋后面走出,手上拎着一个木桶,看见菜地旁的两个外人,轻轻的咦了一声,这时听见声音的老人才抬头看向岳山岚的方向,一老一小就这样看着岳山岚,也许是手中的桶拎的有些吃力了,小女孩慢慢将木桶放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问道,你是谁,

小女孩声音空灵稚嫩,很是好听,

坐在一边的岳小山转头看去,看见女孩双手交叉站在那里,看着岳山岚,女孩穿着一身简单的布衣,头发披肩而下,用布条绑着,面上泛着健康的红晕,额头上有浅浅的汗渍,眼神有些紧张,

岳小山看着眼前的人,眉很浓,眼睛很大,眉宇之间透着灵气,小巧的鼻子使她的脸更加精致,使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每天做着农活,在山里长大的孩子,

岳山岚看了看眼前的孩子,笑了笑,说道,我是来找你爷爷的,小女孩并没有细问,就相信了。走到一旁给蔬菜浇水。岳山岚走到老人身边,站在身旁,似乎与老人说着什么,岳小山坐在远处并没有听见,他也没有刻意的去听,他此刻正看着女孩,认真的给菜浇水,每一株都很认真很仔细。浇的累了便会蹲在原地稍适休息,擦擦头上的汗水,直到将所有的菜浇完,女孩开心的笑了,笑容是那么好看,岳小山看的有些着迷了。女孩正擦着汗水,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转头寻找,看见坐在远处的岳小山,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岳小山被看的有些害羞,虽然在天绸镇的时候,也看过许多的女子,在街上穿着好看的衣服,笑的花枝招展,可他何曾这么仔细认真的去看过一个女子,还被女子打量,自然是有些不适应。岳小山再次看去时,女孩已经走回了小屋。岳小山有些失望,有些想念山下的马儿。不知道女子会不会喜欢骑马。

岳山岚站在一旁,看着老人手中的剑,刚准备开口,却是老人先开口了,看公子器宇不凡,应是练武之人吧。

正是,

公子一身剑意不凡,何必来找我这个已经推出江湖的老东西呢。

先生过誉了,我也只是学了些剑法皮毛,

铸剑千日,亦能悟剑三分,这点我还是看的出来的,公子不必谦虚。

岳山岚只能谦虚的笑笑。

老人站起身子,一手抱着剑,走进了小屋,拿出了一壶茶水,给岳山岚倒上了一碗,说道

山野粗茶,不介意就到解解渴吧,一路上应该也辛苦了。

茶壶很是粗糙,已经有些破损,碗也是简单,最便宜的碗,但水却是山泉水,茶也是亲自采摘的山茶,老人倒茶很稳,很小心,茶水倒入碗中,发出悦耳的身影,这些都显示着老人待客的真诚。但着不能说明老人对岳山岚没有防备,用手紧紧握住的剑,还有眼神中的一丝警惕,都说明这一切,

老人抬了抬手,让岳山岚坐下,

岳山岚也只是摇头,说了声谢谢,依然站的笔直,真是他对铸剑着的尊敬。

老人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岳山岚也端起一碗茶水喝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一碗又一碗的喝着,谁也没有在开口。

老人见女儿走出来搀扶自己,便对岳山岚说道,先吃饭吧。

。。

饭桌上,岳小山认真的吃着饭,却忍不住去偷看一旁的女孩,每次看一眼就马上低头吃饭,吃的很不认真。

岳山岚与老人各怀心思,也吃的不专心。

女孩看着饭桌上三人都心不在焉的,以为自己今天炒的菜不好吃,将桌上的每个才都吃了一便,觉得没有什么不对,以为城里的人吃不惯,就没有多想。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