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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恩重如山(2)

意林札记“厉害女人”其实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监工”。有豆腐心的人其实是好心肠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这样的人一开始往往不被人看好,但时间长了你就觉得能与这样人相处是自己的幸运。她能把一颗火热的心连同表面上的冰冷一起向你直接抛洒过来。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才会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你在刚开始的怨恨中就已经被她火热的心无私地包围与呵护着了。文中的“我”就是在“厉害女人”的一颗火热心的包围与呵护下成长起来的。(端木)

生死见真情

【林恩·斯凯勒】

1999年12月,年仅21岁的加拿大姑娘艾梅患了肺部囊肿纤维急剧恶化症,病况很危急,几乎每分钟都得为呼吸而奋斗。一医生的诊断很明确:不做移植,就会死亡。

艾梅刚出生时,医生就诊断出她患了囊肿纤维症,只能活到12岁。以养峰为生的父母对这种致命的遗传病也是束手无策。

父母每天都为她拍打胸部、背部和腋卞,把黏液拍散;她每天还要吞下三四十粒胰酵素丸,帮助消化并吸收食物的养分。

17年来,艾梅的病情在逐渐恶化着,每逢冬天就会引发肺炎。她本已纤小的身体变得更加瘦弱。平时,艾梅都是坐着睡觉的,只有这样才能使她的呼吸顺畅一点。在家人面前,她强忍泪水,但是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泪湿枕巾。

1997年,艾梅高中毕业后继续修读大学课程,她希望将来做一名护士并能够独立地生活。

那年的冬天,艾梅不幸再度入院,医生宣布,抗生素对她开始无效了。她不得已把工作辞掉了,只靠救济金和父母的津贴过日子。

艾梅在日记里写道:“我决定动手术,即使只能多活一年,我也愿意。”

2000年4月,艾梅终于排入了等待移植手术者的名单。漫长的8个月熬过去了,却还没找到捐献者。其间艾梅都要依靠输氧维持着生命。

到了秋末,艾梅和父母一同去见戴尔医生,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医生说:“再有一个办法就是活人捐肺手术。”

肺移植手术十分复杂,也不常用,美国做过148次,加拿大只做过两次。

艾梅如果接受手术,活下去的机会有50%。不过,即使手术成功,也无法治愈囊肿纤维恶化症。她只能活得久一点,健康一点。

他们一家人还得自己去拭两位捐肺者。捐肺者的血型必须和艾梅相同,健康良好,并至少比她高5至10厘米,否则肺叶不够大,难以取代旧肺。

此外,捐肺者必须了解其中的风险。毕竟移植手术连着三条人命。艾梅的父母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但是这一切须艾梅来决定。

艾梅的内心痛苦、矛盾了好几个礼拜。她怎能要他人为自己牺牲呢?爸爸坚信女儿应活下去。如果有一天女儿能够深深吸一口气,这个险就值得冒。

由于艾梅的母亲个子太矮,无法捐出一部分肺;艾梅的妹妹太小;艾梅的父亲经医院测试后确定是理想的人选。

艾梅对父亲说:“你不必这么做。”她的父亲说:“我宁可死掉,也不愿看见你死去。”

青年里克是一年前搬到艾德蒙顿市的。他知道艾梅的病情后,心想自己或许可以帮忙。

里克没有告诉艾梅,经自联络上医院的移植部门,请求接受测试。结果证明他也是一个理想的人选。

里克知道自己要冒什么风险,其一是手术之后,他只能靠80%的肺来生活。然而他并不害怕。他已决定把一部分肺捐出来。

艾梅的父母听到里克的义举后感动不已。

2000年2月27日清晨,天还没亮,亚伯达大学医院的工作人员已在三间手术室里忙碌着。这个手术需要20多人合作。护士为里克做准备时,他的母亲也在一旁陪伴着。

7点左右,艾梅和父亲坐着轮椅来到手术室,做好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艾梅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爸爸了,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伸手握住了父亲的大手。

赫曼看到女儿脸上的恐惧神情,马上安慰她说:“不会有事的。我爱你。”

手术8点36分开始。

新肺叶接驳完成时,艾梅已经依靠心肺呼吸器官活过了4小时。医护小组发觉,新肺“启用”后,艾梅的情况立即改善。带菌的分泌物不再涌上呼吸管,气管终于清畅了。验血结果显示,艾梅血液的含氧量马上有所改善。

手术于下午4点20分结束,共用了近8小时。艾梅成为亚柏达省第一位接受活人捐肺手术的病人。

里克从麻醉中醒来时,虚弱地问:“艾梅怎样了?”

赫曼躺在他身旁微笑着回答:“她很好。”

几天后,两个男人坐着轮椅去探望艾梅。艾梅插着人工呼吸器,身上满是管子、静脉注射针、监控器和会哗哗响的机器,但一看到两人,她的眼睛就亮起来了。赫曼和里克看见她的双颊、嘴唇都有了血色。她多年没显得那么健康了。

4天之后,艾梅的人工呼吸器拔掉了。她一边想:“我能呼吸吗?”一边慢慢把空气吸入健康的新肺里,看着胸腔胀了起来。

第二天,艾梅双腿颤抖、心怦怦乱跳着,第一次下床走路。她的身体需要几个星期才能适应移植的新肺。多年来,她都要坐着睡觉,现在却可以全身平躺在床上睡觉了。她深深呼吸着,享受着空气在肺里的美妙感觉。

到了5月,艾梅3个月的复原期结束了,艾梅和妹妹去购物中心闲逛。15岁的妹妹跟不上姐姐的步伐,抱怨说:“走慢一点嘛,你精力太旺盛了!”艾梅一面笑一面想:这才叫作正常啊。

马伦医生说,病人肺移植之后第一个月死亡的风险最高,然后是第一年。如果病人第一年情况良好,那么以后就乐观了,艾梅安然度过了第一年。马伦医生说:“我希望她的新肺能维持20年。”

手术后两年半,艾梅就能够经常到健身房踩脚踏车,并做一其他的健身运动。她完成了会计程?拥有了一份全职的工作。赫曼和里克经过几个月的复原期,也各自恢复了健康。

艾梅很感激爸爸与好友一起送的那份生命大礼。她说:“爸爸的肺在右边,里克的肺在左边,我的心则在两者之间。”

【意林札记】

有关疾病和灾难的故事我们看得太多,似乎已经麻木,但这一篇看下来,让人很紧张。病情的恶化,捐肺者的难求,手术之后的风险,复原,层层递进,丝丝入扣,结尾很经典,道出人间自有真情在。(范小雅)

五十二元钱的萍水相逢

【丁立梅】

那是上个世纪70年代的事了。年轻的父亲,抱着幼小的姐姐,在上海街头踯躅。姐姐那时五岁,活泼好动。在家因无人照应,爬到一锅沸水里,等母亲发现时,她的双腿已被沸水严重烫伤。脱衣服时顺带脱下一层皮来。乡下的医院简陋,这样的烫伤,根本无法医治。都说上海的大医院什么设备都先进,于是父亲变卖掉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带了姐姐,从苏北赶到上海。

冬天的上海,虽还是满目的流光溢彩,但寒冷却是真切的。风,一阵阵袭着衣衫单薄的父亲。裹在大衣里的姐姐,因疼痛一路啼哭不止。父亲就一遍一遍哄她,乖,不哭,等找到医院后,爸爸给你买肉包吃。姐姐那时吃过的最好的东西,莫过于肉包了。那还是母亲带姐姐走城里亲戚,亲戚家用肉包子招待母亲,姐姐至此留下深刻的印象。父亲一说肉包子,她的眼睛立即亮了,哭声也小了下去。

为了省钱,父亲舍不得坐车。他抱着姐姐,从轮船码头,一路走到医院。等看到“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那醒目的大牌子时,父亲长长舒了一口气。医院旁边刚好有卖肉包子的,父亲想起对姐姐的承诺,高兴地对姐姐说,乖,现在,爸爸就给你买肉包吃。姐姐挂着泪花的脸上,绽开难得的笑容。然而等父亲掏钱时,才发现,口袋里竟连一分钱也没有了。那揣在贴近肌肤口袋里的二百多元钱,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父亲只觉得头“嗡”了一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是姐姐的哭声,唤醒了发呆的父亲。他抱着哭泣的姐姐,喃喃问,怎么办,怎么办呢?在那吃饭还成问题的70年代,二百多元钱,对于乡下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而且无钱,姐姐就住不了医院。父亲望望四周,满目陌生。他的心,冻成了寒夜里的冰坨坨。

暮色降临。街头,璀璨的灯火亮起来。父亲抱着姐姐,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万家灯火后,是暖暖的相守。而他,不知能往哪儿去。又饥又疼的姐姐,哭得嗓子都哑了。

被情势所逼的父亲,实在无奈了,就抱着姐姐向过路人求救。他站在路边,望了一通南来北往的人,决定先找老年妇人求救。在他的感觉里,老妇人大抵都是面善心也善的,或许可以帮一帮他。他拉住一位路过的老妇人,嗫嚅着想开口,那老妇人警惕地一甩手,惊叫,你要干什么?乡巴佬!

父亲又先后向不少人求救,大家要么冷漠地摇摇头,要么爱莫能助地叹口气。失望至极的父亲,抱着姐姐走进一个小胡同。胡同口,一家面店里,热气蒸腾。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吃客,看样子,都是外地人。父亲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抵挡不过那份温暖,抱着姐姐进去了。他只想坐在里面暖和一会儿。

父亲在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对面坐下来,那个男人,正专注地喝着一碗面汤,面前摊着两个自带的馍。很显然,那人也来自乡下。父亲从他喝汤的姿势以及衣着上就可以判断出。他喝汤时,是埋着头呼呼呼地喝的,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不说,因洗过多次,几乎分不清原有的颜色了。父亲坐下时,男人抬头看父亲一眼,复又低头喝面汤。这时,父亲怀里的姐姐,突然用微弱的声音叫,爸爸,我饿。父亲抱着姐姐晃,一边哄,乖,忍一忍,爸马上给你买吃的啊。姐姐说,我要吃肉包子。父亲答,好。泪,再也忍不住,从他脸上滑下来。

这一切,都被对面喝面汤的男人看在眼里,在一碗面汤喝完后,他问父亲,你孩子怎么了?父亲叹口气,把发生的事,从头说了一遍。当时的父亲,并不指望那个男人会帮他,他只是想倾诉。

男人听完父亲的故事,走过来,看了看父亲怀里的姐姐,转身去给父亲买了一碗面。父亲不肯置信地看着他,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吃吧,孩子怪可怜的,别饿坏了。说完这话,他就走了。

一碗面,足以让父亲充满感激。父亲喂饱姐姐,自己也喝了一点面汤。他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好人时,却看到那个男人回转来,带了两个热包子。男人径直走到他跟前,把热包子给了姐姐,而后掏出一些零碎的票子。放到桌上。男人对父亲说,这些钱,你暂时应应急吧,孩子的病耽搁不得。

当时一激动,父亲竟忘了记下对方的姓名地址,只知道他姓刘,从安徽来的,也是带孩子来看病的。父亲问过他,那你孩子怎么办?他说,他孩子的病是慢性的,可以拖一拖的。

那堆零碎的票子,一共五十二元。父亲凭着这些钱,给姐姐办了住院手续。等他把姐姐安置下来,才想起,得找恩人要姓名地址,日后好把钱还给人家。他找遍医院的角角落落,也没找到那个男人。

姐姐因住院及时,创伤部分得到了很好的医治,没有落下残疾。父亲带着康复的姐姐,从上海返回前,又在医院里找了一通恩人,还是没找到。父亲后来想了一个办法。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通表白,贴在医院门口。大意是好心的安徽刘大哥,我的女儿在你的帮助下,已康复了。由于我忘了问你的姓名地址,没办法回报你的恩情。请你看到我的留言后,写信与我联系。我会把借际的钱还你。底下是父亲的通信地址。

头些年,父亲还存了奢望,一有空就往村部跑,看看有没有来自安徽的信。后来,也就渐渐失望了。他常常凝望着远方,喃喃自语,不知那个好人现在怎样了?

而在母亲装银坠的一个小木盒里,有父亲当年放进去的五十二元钱,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一直没有动它。他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次遇到那个男人,当面交还五十二元钱,然后深情地对恩人说一声,谢谢。

【意林札记】

我看见父亲的眼泪;眼泪,以男人的名义而流。不知道将上面两个或许并不通顺的句子放在一起是否说明点了什么,是否准确的传达出阅读完文章后的情绪。

文章最后一段或许是多余的,因为,父亲一有空就往村部跑,就足以表达出感恩的心。但作者还是写了一个结尾,这只能有一种解释:那52元钱与母亲的银坠放在一起,当属贵重之物,而且,纸币应该放在最上面才对。(何敦文)

珍贵的小兔子

【莫瑞尔】

我听到丈夫即将“下岗”的消息,当时的震惊令我永远无法忘怀。

那时我们的婚姻已经经历了10个年头,约翰向我表露了对于这噩梦般遭遇的忧虑。他向我保证,将尽一切努力找到新工作来维持生计。我们有3个不到5岁的孩子,还有一个马上就要出世,约翰是全家惟一的经济支柱。

“生活还要继续,”约翰说。看起来他比我乐观得多。“我们至少还拥有健康,失去的只不过是份工作。另外,公司会继续发3个月的工资,在这期间我肯定能找到新工作,用不着担心。”

约翰毕业于名牌大学,具有优异的工作背景,我相信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约翰早年丧父,他很早就肩负照顾母亲和弟弟妹妹的责任。他还曾是奥运健将,懂得如何面对挑战,如何苦干加巧干。

但是几个月过去了,他仍未找到工作。我越来越害怕,对他的“迷信”也开始动摇。如果他找不到工作该怎么办,若不是有孕在身,我可以回学校教书,问题是距离我们第4个孩子的出生已经不到3个月了。

我们的存款所剩不多,分期贷款已经拖欠了两个月,又没有其他收入来源,我得节衣缩食。最后连吃饭的钱都快没有了。

有一天在带着孩子逛超市时,我注意到一个男孩正往纸箱里装熟过头的水果和过期食品。我迟疑地问他要把这些食品送到哪里,他说;”削价处理,处理不掉的就扔掉。“我看着那些老胡萝卜、芹菜和西红柿,足够我们全家吃几个星期。我想,用什么办法能体面地为孩子们讨一点食物呢?

“我们有只稀有的蒙古兔!”我脱口而出,扫了一眼3个饥饿的孩子。“我想给它买点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