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山本来阴沉的脸变得铁青,但见得周遭黑衣弟子以及三名筑基师兄弟的摸样,旋即哈哈大笑道:“既然张师侄如此肯定,想来是看不起我这一脉修仙,如此,聂某倒是要好好教导教导你,让你见识见识修仙之奥妙!”
听得这话,三名筑基修士大惊,这不是明摆着要出手欺负人么,一个堂堂筑基修士,要“教导”一个练气弟子,这恐怕滑天下之大稽,为首一人连忙开口道:“聂师弟,这恐怕不妥吧,若是要教导,还等本次入门比试结束,待张师侄进入内门之后,再教导如何?”
聂三山闻言,冷冷一笑,“选日不如撞日,这里这么多师侄在此,我教导张师侄的同时也让师侄们好生观察体会一番,岂不是更好。”
为首弟子闻言一愣,“这,这如何使得。”
聂三山冷哼一声,“如何使不得,我就使出一成力就是了,且不使用灵器,张师侄使用灵器飞剑便是了。”说着,聂三山也不容反对,一纵身便来到比武台上。
“张师侄,方才的话你也听了,我就使出一成力,你可以使用灵器,今日让师叔我好好教导教导你,什么是筑基之威。”聂三山满脸笑意,但话语之中无不冰寒。
张玄站在台上,心中直打鼓,练气层的修士,不论是何等修为,只要不是身怀中品灵器如阴齐宗这般,他都丝毫不惧怕。但筑基修士,实打实的筑基修士,哪怕是初入筑基的修士,对于练气期的他而言,都是横亘的一座大山。
“张小子,你怕了?”叶飘凌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几分讥笑的意味。
“你老就不要胡乱掺和了,快想想有什么办法,要说不怕那是假的,那可是筑基啊!”张玄着急的传音道。
“哼,张小子,你就这点骨气?不过是筑基罢了,这个混账小子不是说了只出一成力,还不使用灵器么,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敢打杀了你,不成,最多落落面子罢了,你这面子这么重要么?”
被叶飘凌连连喝问,张玄恍然,心思一转,脸上恢复了微笑,对聂三山和三位筑基修士拱了拱手,道:“聂师叔,三位师叔,既然聂师叔要教导弟子,弟子自然心怀感激,不过聂师叔只使用一成力,连灵器都不用,这如何能显示筑基之威,不弱聂师叔使用全力罢,如此,便是弟子经受不住,就此身死,却也见过筑基之威,算是死而无憾啦!”
张玄此言一出,可算是又一记猛料,这话中说的虽然十分诚恳,但听在聂三山耳中却如同夹枪带棒一般,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他的脸上。什么“使用全力”,什么“死而无憾”,虽然说起来似是让他全力出手,但这如何不是讥讽他堂堂筑基修士还要对付练气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