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突然溜出来了呢?”冬瓜反驳阿胖。
表面上看阿胖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但是经过冬瓜这么一说,反倒后悔起自己又提起这件事来。
“都是酶蛋、娟妮、阿平他们来叫的。”
“可我们自己不过去凑什么热闹,那来后面害怕的事情”。这是丽丽和静静在说。
“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听完那个故事时,也没听见那老奶奶提到的那只狗熊被抓到的事!”
“她不是说全村几百号人都带着铁锹、锄头什么样东西去找了吗?方圆几百里都没见过那只狗熊。”
“那是不是太奇怪了,并且老奶奶说的,它是专吃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的肉和血。”
“恐怕她是编故事来吓唬我们的嘛?”
“我觉得也是这样。”
我一直蹲在上次躲那条狮子狗的柴草里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话,若是真要去分清现在他们各自是谁,那恐怕我的头想炸也是白费功夫。
“那故事的开头你还记得吗?冬瓜。”阿胖在问。
“好像是那五个小孩中最小的一个,半夜中突然醒来听见有人在敲门,听声音好像是父亲从外地打工回来了,高兴之余就翻身下床开门,结果……”冬瓜在答。
“那她的妈妈在吗?你还记得吗?”
“还不是和酶蛋家的情况一样,只剩下他的爷爷奶奶。”
“后来呢?”
“后来那小孩就不见了……”
阿胖和冬瓜的一问一答中,冬瓜声音明显有点瑟瑟发抖,只是不同的是,他有母亲和姐姐在身边。
“阿胖,你这还记得最可怕的地方在哪里吗?当时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哭着叫酶蛋的奶奶不要继续讲下去了。”很久没开口的冰艳终于插话了。
“怎么不记得,简直是太可怕了,她说在那群去寻找狗熊的队伍中,最前面的一个和最后面的一个都没有下落了,一到黄昏家人都听到他们叫唤的声音,好像是在喊他们孩子的名字,弄得他们家破人亡,妻子都远嫁他方了。”
“按这么说起来,恐怕确有其人其事了,那有你们刚才说的,只是讲来吓吓我们的道理。”
冰艳做着这样的总结,简直把剩下的人都吓跑了。
院坝里重新恢复了平静,看来今晚真是碰上好时候了,原来不曾抱希望听到的故事,却这样听了个大概,虽没有与他们同享那种恐惧所带来的魅力,但是那种生死两离的感受我早已是铭刻在心底。
今晚,我打算去看看冰艳是如何镇静自若地入睡的。我觉得她是这群孩子中最聪明、最懂事的一个。当然我还是没忘记去查看一下那些鸭、鹅没出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事。
原来他们像囚徒一样被主人关押了起来。看来这漫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得失去自由了!这样的结局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谁叫他们那张嘴、那副身体总是糟蹋人类的压稼呢?
冰艳是往后院走的,我也得往那里跟去。于是我舔了舔嘴,抹了抹腿,想去她家看个究竟,然而当我靠近她的家时,一切都是那样平常,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正当我准备离去时,我听到了一男中年人的叫骂声。
“冰艳,你一天简直玩得开心,你看你是个什么情况,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我这样的话给你说了几十遍了,还不听,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