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庶女王妃之盛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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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惊醒(3)

“我虽病了一场,可并无让我妻子受苦之理。”齐怀若摇头道。

荣华看向他,“可……”

“此事就这样定了。”齐怀若打断了她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的强硬,不容拒绝。

荣华深吸了一口气,“那便将软榻换做炕床吧。”

“好。”齐怀若恢复了笑容,“过两****便让人换。”

荣华看着他,“谢谢。”

虽然如今她已经是这个院子的女主人,可是方才新嫁,很多事情都必须小心谨慎。

便是如此小事,他也能注意得到。

他说的没错,他并非梁山伯。

只是……

她也并非祝英台。

她没有祝那份不惜一切挣脱世俗加之她身上的枷锁的勇气。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辈子,其实,她也不过是芸芸众生当中虽心有不甘,但却没有勇气挣脱桎梏着她的一切的勇气。

说的好听些是没勇气,而说的难听些,便是她无用。

她说自己无能为力,而实际上,不过是懦弱的借口罢了。

齐怀若……

其实你无须对我这般好。

真的。

荣华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即便她不懂他为何对她如此的一往情深,可却也不忍再拿这些话语来伤及他。

便当做是,她是他的妻子,领受他的好,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啊……

可这世上真的有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或许,她欠他的,下一辈子或者下下辈子来还吧。

她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重生一次,便是不想相信,也是不能。

齐怀若,我欠你的若是今生还不了,那便来生再还。

齐怀若虽无法看透荣华此时所有的心中所想,可单凭她的那句谢谢,他知道,她对他仍是那般无法安然地领受他对她的好,“荣华,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客气。”

不急,他们依然成婚了,而如今,比之之前,已然是好了许多。

所以,不急。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荣华很想如同之前一般说出许多回应他这句话的话来,可是看着他染笑的柔和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许久,她轻轻地溢出了一个字,“好。”

虽然只是一个字,却比之长篇大论都要让齐怀若激动。

虽然只是一个好字,可却也是代表了她的动摇。

齐怀若似乎并不觉得,其实他的爱有些卑微,不过是一个字,便足以让他激动至此,“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吧。”

荣华还是摇头,“不了。”随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尚未换下的大红嫁衣,“时辰该是差不多了,待会儿下人进来见了我们这般不好。”

齐怀若也看了自己身上还未换下的衣裳,“也是。”说罢,抬起视线,温和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是我疏忽了。”随后抬手,却是动手去替她摘除发上的首饰,“这样睡了一夜,应该是很不舒服吧。”

荣华并不习惯这种亲昵,也是起了拒绝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压住了,“也没什么,昨夜我睡得很好。”

齐怀若笑着手中的动作很仔细,却也有些笨拙,好半晌,发上的首饰终于被他一一摘除了,这原本该是昨夜睡前他该做的,不过如今虽然晚了,却也还是他做。

这种感觉很好,心漾起一股温暖却甜腻的感觉。

他的嘴角,抑不住上扬。

荣华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心中除了惊愕之外,便是动容。

这个男人……

发髻解除,长发散落了下来,带着上妆之时抹上去的发油清香,因为上了发油的关系,所以长发并不显得干爽。

可却仍是如墨,如瀑。

落下了发之后的荣华,比之醒来之时又添了几抹娇媚。

齐怀若本也是没想太多,可是见了眼前女子这般模样,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情愫像是奔腾的洪水一般,瞬间击毁了他的意识,随后,席卷了他的理智。

“荣华……”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庞,声音染着失控了之后的沙哑。

荣华呼吸停滞了一下,从他的眼眸之内,她看出了他欲意,也知道,只要她一推,或者一拒绝,便可以让他罢手,可是,她却没有,在失神之后,她没有拒绝。

正如他所说的,她是他的妻子,而从昨夜开始,她便未曾拒绝。

不管是为了报答也好,还是感动也罢,如今,这是她唯一可以给他的。

她的沉默接受,让原本便渐渐失去理智的齐怀若更是无法沉溺其中,眼前之人是他的妻子,他渴望了许久的女子,而除去了渴望,还有便是不安。

他知道若是他所做的事情曝光,眼前的女子定然不会留情。

那时候,单单只是一个名分可以让她留下吗?

不能吧。

若说****让他迷失,而这不安,便是让他遗忘了自己的承诺的根本。

他恐惧失去她。

而有什么办法是让她永远无法离开?

除了名分,还有真正的夫妻之实,还有孩子……

荣华缓缓躺下,身上的男人似乎带着某种急切甚至恐惧掠夺着她的唇,近乎火热的缠绵渐渐地夺去了她的呼吸。

这并非她第一次接吻,可是许是因为横跨了一辈子,十几年,上一辈子关于这事情的记忆已经渐渐淡了。

只是,她却还是依稀记起,那时候即便两人情浓之极,却也没有此刻如此的急切以及火热。

此时,他身上的男子,像是一个掠夺者。

没有往日的温和气息。

可……

为何她并不觉得抗拒,甚至有种莫名的心酸?

是什么让他如此?

这不是单纯的欲念,更像是害怕。

齐怀若,你害怕什么?

荣华的神智有些迷茫,她这时候不该去想这些的,她该是回应他,该是,如同她所想的,给予他自己仅剩一切。

可是,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或许是齐怀若感觉到了什么,也或许,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欲念,战胜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