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儿怀里揣着《潮汐诀》残本,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作为三等青衣家奴,张水儿住的是三人一间的房间。
张水儿回到自己房间时,房间里正有一名宿友在呼呼大睡。
张水儿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上前将那仆童摇醒。
那仆童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懊恼地道:“我说张水儿,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把人家叫醒?”
张水儿笑着掏出一把银币:“柱子哥,我今天运气不错,赢了一些钱,想请柱子哥大吃一顿。”
柱子立即清醒过来,喜道:“还是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有福同享。不像那个势力眼的王二,仗着有个大厨的舅舅,整天在我俩面前摆着一副了不得的样子,着实惹人讨厌。”
“王二人呢?他怎么不在住处?”张水儿试探着问。
“哼!提他作甚?那小子领了例钱,就和几个狐朋狗友喝花酒去了。再说,人家一直看不起咱俩,我们何必找他?”
提到王二,柱子想到平日受的气,一脸的厌恶。
张水儿笑道:“柱子哥,咱哥俩一起乐呵自然不去找他。这些银币你拿着,去外面买些四只烧鸡,二坛花雕酒回来。我还有点事去下王执事那里,你就帮我跑下腿了,回头我们兄弟一起好吃好喝一顿。”
“这么多啊!十三个银币。”王二惊讶地接过钱数了数,“这些钱太多了,买那些东西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七个银币就够了。”
张水儿拍了拍了柱子的肩膀,故作大方地道:“柱子哥,多余的钱就算你的跑腿费了,反正我这次赢了不少。”
柱子顿时大喜:“看来你小子今天发财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等着,我这就去买!”
柱子收了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支走了柱子,张水儿立即将房间的门关好,激动地从怀里拿出那本《潮汐诀》残本。
“有了这本法诀,我就有机会出人头地了。如果让李山知道,其实我还能认识几个字的,不知道他如何作想?不过,那李山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已经知道我在算计他,这事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过去,我倒要提防一二了。”
想到这里,张水儿将那本《潮汐诀》残本打开一看,里面的字他只能勉强认识五六成,有四五成的字,他都是不认识的。毕竟,他跟王执事后面识字,才一个多月而已。
张水儿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墨和纸,开始将《潮汐诀》残本上的内容抄下来。
按他心中打算,就算三天后李山如期赎回《潮汐诀》残本,他还有手抄本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