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以凌架于法律之上,那就可以蔑视宪法,那就可以随便伤人,那就可以无视国家和民族的存在吗?”咚咚作响的办公桌,昭视了刘振兴此时内心的激动。活了快七十年了,还直没有见过狂妄到敢把什么事情都摆在台面上说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年纪还不到国家法定成人年龄的十五年少年。
“我再说一遍,请刘老师不要曲解我文章的意思,你也不要把一个无视国家和民族存在的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杨随心没有给刘振兴反驳的时间继续道:“我反问刘老师一句,一个手握一方大权的封缰大吏杀人会和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杀人,其得到的待遇会一样吗?我再问你,一个拥有万贯家钱的大富豪和一个生活在最底阶层一样程度地触犯法律其得到的结果会相同吗?刘老师,我告诉你,两者最终的下场绝对不会有半点相同,能手握一方大权必定有着他极其宠大的关系网,网网相扣,官官相护,这是自古以为就不变的明理,其最终的结果不言自明。
而一个拥有万贯家钱的大富豪同样会在事情发生之前彻底解决掉存在的一切证据,既便真的入狱了,那也会以财钱铺路,死刑变死缓,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多则五年,少则二三年,便可见天日,既便是出于方面的压力不能释放着,那他在里面的日子绝对可以用‘逍遥’两字去形容。
‘天’是可以用金钱去打通的,‘天’同样是人创造出来的,历代先人身生所发生的我所意指的事情,难得还不可以说明这一点吗?
元宋年间的孝举县清官李三雨因其妻误会他收下郑百万钱财的用意而要求他休妻时,无奈地说出了“千贯钱财不过眼,万贯家钱可通天”的至理名言,就像李三雨所说的那样,千贯钱财,他可以不看,可以依然按照真理,所愿直接作出对事情的最真实判断,可是一旦钱财真正大到通了‘天’,那么就容不得他不收。
因为一个连他那样一个一心只想为民多做事的人都会心动的数字,他的上头更不用说,所以为了以后能更好的为百姓做事的李三雨才收了这万千家财,放了郑百万杀人的儿子回家。这其中的道理刘老师不会不知道吧!好,既便是遇上了当世‘包青天’,可是‘包青天’一条路行不通,那就改它路行,‘包青天’总归有上司吧,既使包青天的上司也是一正直之人,但是行路条条,条条通罗马的道理,刘老师也不会不明白吧!
也许,十万,百万的钱财放到他们面前,他们仍不为所动,可是一但这些钱财变成了天数,变成了人人都可能为之疯狂的连城数字时,就算他是位包青天,就算他不会心动,可是他也应该有家人吧,一个足可以让他们全家死上无数回的钱财之数,就算为自己的亲人考虑,这位包青天也会软下来,否则他就是傻蛋,一个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的人,算哪们子的狗屁青天。更何况,我所说的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权倾天下,财甲天下之人。”
“狗屁!照你这么说,那么胡长青,赖昌兴这些贪官,黑心财主们此时就应该逍遥法外,甚至被你所说的那些关些网救下才是,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见到呢?”刘振兴看着面前的杨随心一副滔滔不绝,真理仿佛尽在手中的样子,反而没有先前的激动,因为这他知道能说出这些话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他真的有点小看了面前这个年纪仅在十四五之间的少年人,深呼吸口气,语气略为平伏了一下才开口道。
“哈哈……真是可笑,刘老师难道连与谁做对都不要与国家当权者做对的道理都不明白吗?难道刘老师不知道众口烁金,三人成虎的道理?一个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却想挑战国家权威的家伙会有好下场吗?
一个傻到从老百姓身上捞油水,却不知道见好就收,逼得人家连名上告中央的猪,他要是不死,老天都不会开眼了。何况,刘老师口中当年厦门远东特大走私案的主犯赖昌兴好像还在旧金山逍遥着呢吧!”杨随心微微一笑,看着胸口已经有些超伏的刘振兴不紧不慢地道:“再说了,为何在搬倒这些猪头们所用的时间居然都会在几年之后或是几年之久呢?九三年的西安老人用了整整十二年时间才把当初那个触犯法律的市级二把手搬倒,难道不知道这些社会蛀虫存在多一日,就会给国家,社会带来多一分危害呢!刘老师何以教我?何能教我!”
“国家建设初期难免被有些混进来的蛀虫,搞破坏是再所难免的,难道就因为这些一小撮蛀虫,我们就要对国家失去信心,失去信任吗?而且,从这些事情上也可以看出‘做人不做出头人,韬光养晦是本真!’的道理,敛其锋芒,方可不被立于众敌之地,难道杨同学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道理吗?”
“呵呵,刘老师这番话是在教育我,考试不要考第一,遇到荣誉不要去争,应该让于他人吗?”
杨随心等的就是这次机会,在他看来他和刘老师只是思想认知各有不同,根本不存在于谁对谁错,这也是大爷爷杨狂在教育他时说的一番话:如果想改变别人的思想,那就先要立行于世,行长于言,在一切思想与言语面前,事实是永远胜于雄辩的!不论你的思想比对方崇高多少,但是对那些只相信眼前所见的大多数人们,事实才是他们所有看到和接触到的!记住,历史永远是胜者书写的!
“呃!”
刘振兴没有想到居然会被杨随心如此一说,古绑绑的表情一凛道:“杨同学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在教育你做人不要太过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