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卜卜卜卜”!
荒山孤崖,本来罕有人迹,如今却为何有人在此占算?是否因为,这个崖已是此带方圆十里最高之地,也是最接近“天”的地方?所以在这里所卜的占算,也最准确,灵验!
可究竟谁有如此闲暇:挖空心思在此占算?谁要求自己的占算绝对准确?
原来是他!那个曾于五年前,在乐山忠告聂风、步惊云、断浪的“他!”他还是那么肥肿难分,还是像一尊无法救人救己的“泥菩萨”,只是从他脸上那些愈来愈多、愈来愈肿的毒疮看来,这五年的岁月,他实在非常落拓,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
他犹在拼命的摇那个比他的命还要硬的龟壳,一面却在自言自语;他看来已占算了一段长时间,惟仍算不出所以然来,他到底在算些什么?而就在此时,他的占算终于有了结果!
突听龟壳内发出“挣”的一声刺耳尖响,当中的铜钱随即撒了一地,严如撤下了一地殒落的流星。
是的!
是流星!
他拼命的摇动龟壳,正是为了两个或许会成为人间流星的人而占算。在过去五年,他曾为他俩卜了万课以上,但每次铜钱下地时所呈示的卦象,奇迹地,赫然悉数一模一样!
一万次都有相同的答案,怎会如斯巧合?难道这就是天意?不!他不相信!纵然他精于术数,参透天机,他也不愿相信那便是天意!他但愿那两人的命运会有所改变!他但愿冥冥中的安排真的可被人力所拯!
可惜,尽管卜了万课,仍没有一次的结果是不同的,就像如今在地上的铜钱所呈示的卦象,依旧如前一模一样!
他俩的宿命,已是牢不可改!铁案如山!“多么可惜”
于昏黯的月色下,肥肿难分的他乍见地上那数个铜钱,不由自言自语,既然嗟叹:“他们是两个极为难得的人,却背负那样令人惋借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他们?为何苍天总爱将凡人作弄?为何偏偏”
为何偏偏天意如刀?这条无奈的问题,在过去的历史上,已不知有多少含冤不白、壮志未酬的才子豪侠,翘首的向天问过无数次,却依然没有满意答案!既叹无尽,问天无语,猝地他脸色又是一变,似有所觉,又似心血来潮,怆惶合指一算,一张变了色的脸顿呈苍白,苍白,仿佛,他又发现了一桩极为可怕的天意一样“什么?他俩的其中之一,即将逐渐知道”“自身的命运?”
“天!何苦还要让他知道自身的命运?”“他既然已活在命运的摆布下,早已插翅难飞,何不大方一些,让他对自己的命运”
泥菩萨驻足而立了。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光明。
难道那个人来了也不行吗?
他可是传说中的帝星!
已经落地的四个铜板刚才分明已经停止了转动,而这时却再次闪动起来。
像加上了最强的动力,铜板转动的四周已经带起来强大的风声,螺旋转动,举起四周散落的拳头大小的石子,一起转动。
转!
泥菩萨瞪大着双眼,注视着这转动的铜板,像是注视着最后的希望!
哄!哄!哄!
转动的风声渐渐小了下来,高速旋转的石子也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看着地面的四个铜板和散落在各地的石子,泥菩萨突然笑了,张着大嘴,笑的稀里哗啦。
还是有希望的!
四星聚首,希望乃成!
刚才一派死相的铜板在四个铜板间杀出了一条羊肠小路,路很窄,很小,只有手指粗细。
可是,毕竟是有了路!
有了路,就有了希望!
泥菩萨大笑一声,涕泪俱下,转而身形一动,消失在风中,只留下满地散落的石子和四个铜板的羊肠小路以及一滩狰狞的血,很鲜艳的绽开着!
山洞!
就在梦与五夜极度震惊的同一时间,那道厚重的铁门嘎地发出“嗤”的一声!聂风、梦、五夜三人连随齐齐回头一望,啊原来那道铁门已上升五、六尺,门内蓦有一道强光暴射而出,倾城之恋终于重见天日了!好刺眼的豪光!
好皆目的豪光!
聂风三人犹未瞧清楚门后的倾城之恋到底如何,豪光之中,已有一股强烈感觉猛然向洞内所有人侵袭天!那是招意!万世无敌的招意!“隆隆隆”的三声!聂风、梦、五夜竞被这股万世无敌的招意深深打进洞壁之内,三人齐吐鲜血;幸而小南兄妹在五夜之前,恰好以她为垫,反而未致受伤!好无敌的招意!
盖世无敌的奇招未露,它足以毁灭世间的无敌招意,已把三大一流高手打进洞壁之内,这在历史上最无敌的倾城之恋,究竟会是怎样的?
强光冉褪,聂风三人终于可以看见门内的情景;讵料三人一看之下,当场目定口呆,汗滴如雨哗!
而最令他们感到震惊的是,里面居然还站着一个人,紧紧的贴在,不!是融在!就那么容在那招意里正当聂风三人已发现倾城之恋秘密之际,姥姥与梦的大姊四夜,亦已闪电掠至无双城外三里之地,地里竟昌一个满布山丘的地方!不出所料!
姥姥二人但见正有两帮人马忙于厮杀,其中一方人数约为千余,正是无双城的侍卫;另一方人马显然比无双城人马更为鼎盛,漫山遍野,多不胜数;而且观其装束,正是天下会的门下!
“是天下会“!
姥姥掠至其中一个山丘之上,四夜亦紧接掠,二人却竟然没有即时对无双城众加以援手,姥姥又道:“想不到雄霸居然不理我以血凝字的警告,斗胆挥军攻打无双!”
“步?惊?云?”
山丘上的姥姥缓缓吟这三个字,手中那柄并非真货的青龙偃月刀也在发光,她陡地向山头彼方其中一个天下会所札的营地一指,对四夜道:“擒贼先擒工,我们就先擒下步惊云,他们全军撤退!”
不消刻,姥姥与四夜已掠至军营之上,营地内的天下会众警觉性似乎相当高,迅即发现二人,暴叫:“有敌人”但叫的人犹未叫毕,咽喉已被姥姥一刀斩断,血洒长空,人头落地;我而其他人已全部发现她俩行踪,纷纷上前扑击!
“知道,姥姥!四夜当下领命,因仙纲闪电撒出,当场把扑上来的天下会众纲个正着!这些天下会众,对于姥姥和四夜来说,并不足惧,反而营内有一个人,却是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角色!
没有回答!
是否他认为,已没必要因答一个死人?
怎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