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独闯
如何不知道胖子的心思,屠千绝连头也不回,远远地抛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老子的穿着打扮,那三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自然知道老子是谁!”
一瘸一拐地凑上前来,李大麻子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杀千刀的……哎吆……疼死我了……”
捂着血迹斑斑的腮帮子,小瘦子疼得咧着大嘴,不清不楚地嘟囔着:“阴损的东西……老子总有一天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瞅了瞅眼前鼻青脸肿的二位,胖子有些幸灾乐祸,“他娘的,幸亏我识趣……”
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李大麻子满心不是滋味,恼火地道:“胖子,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别忘了,我们哥仨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们,也跑不了你!”
“就是,胖子,你也太不是玩意儿了。”小瘦子忍不住插嘴道,“现在怎么办?怎么跟三爷交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小瘦子和李大麻子的脸顿时变得铁青。
胖子也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恼火地道:“你们鸡飞狗跳的嚷嚷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眼珠子一转,胖脸上浮起一抹狰狞,胖子狠毒地道:“这档子烂事儿咱哥仨不正愁没法跟三爷交代吗?”
“你是说……”小瘦子恍然大悟,顿时眉开眼笑,“好你个胖子,真有你的。娘的,坏了三爷的好事,三爷要是不把这小子撕了那才叫八字生得巧!”
屠千绝并没有走远,因为他知道嗜血三鬼是些什么料儿,他是不会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的。
远远地跟在东倒西歪的三个混混之后,屠千绝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嗜血三鬼不好惹到了什么程度,那可都是些杀人如麻,不知道慈悲为何的狠胚。
当然,说屠千绝怕了嗜血三鬼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怕,信义镖局的事屠千绝就不会强出头了。只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此而已。
前面胖子三个人越走越快,越走越偏,而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远远的前面出现了一幢石砌的平房,周遭没有一棵树,甚至连棵草也没有,除了零星的几堆乱石堆子,就剩下那么光秃秃的一片,令人一眼之下就感到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
而前面的三条人影这个时候已经推开了一扇门,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仔细而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屠千绝并不着急,更没有掩藏身形。好半晌,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屠千绝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朝着那栋石头房子晃了过去。
就在离着平房尚有不足百米的距离,在一堆乱石的后面,“忽”地一条细长黑影悬空落下,怪蛇般缠向他的脖颈!
同一时间,另一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也蓦地冒出个人影,寒光一闪,迅猛地飞身暴戳屠千绝咽喉,出力之猛,动作之狠,显见是要一下子便把屠千绝斩于当场。
不屑地一撇嘴,屠千绝左臂忽抬,准确至极地捞住了套来的长索,回臂猛顿,一个大汉已经惊叫着自石堆后凌空飞起,跟着长索的弧形摔翻在地。
几乎就在同时,屠千绝右手陡翻,掌影如山,一个粗横大汉已经抛掉手中的短刀哀嚎着滚了出去。
在一阵子冷沉的僵寂之后,几条人影鬼魅般地自平房四侧冒了出来,几双杀气毕露的眼睛就那么狠煞地盯着屠千绝,眨也不眨。
哧哧地笑了,屠千绝道:“他娘的,三鬼,你们摆出这副架势是在唬你哪个亲爹?”
不错,眼前的三名为首者就是那坏事做绝,没有丝毫人味的嗜血三鬼!
中间那生就黄苍苍的一张皱皮脸,透着一股子要死不活的病容,十足风烛残年大限不远的家伙就是嗜血三鬼的老大,黑心鬼李青贵。
左边一个,高挑身段肤色黝黑,脸上一对金鱼眼,一副贼眉鼠眼德性的家伙是老二,“贪财鬼”吴豪。
而剩下那个站在右边的家伙,头发稀疏,小身子小眼,连身架骨也那么瘦瘦细细的,外形半点不起眼,可是却偏有一颗豺狼之心,禀性淫毒,正是三鬼中最没有人性的“色鬼”何小赖。
其余十余名彪形大汉,包括胆战心惊的李大麻子三人,个个手握利刃,迅速占据了适于出手攻击的位置,个个嗔眉怒目,杀气腾腾。
但是如果观察够仔细的话,还是能够发现李大麻子三人眼中的骇色。
屠千绝神情萧瑟,目光冷煞,大马金刀地站在原地,对于面前杀气腾腾的场面视如不见。
“他娘的,老屠果然是你!”黑心鬼李青贵阴声道,“我们兄弟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娘的平白无故地横插一杠子,先打伤我手下的儿郎,又擅闯禁地,你当我哥仨好欺不成?”
哧哧一笑,屠千绝讥讽地道:“怎么,你这里是皇帝老儿的皇宫大内?禁地!我呸!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二皇上?”
手中的锯齿刀一指,“贪财鬼”吴豪声如狼嚎:“姓屠的,我大哥好言相劝,你他娘的却恶语相向,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
“吴老二,你拼命地抱老李的那条肥腿,充哪门子的孝子贤孙?”屠千绝淡淡地回敬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低三下四活像个癞皮狗,还是丧家的呀?”
“你……”暴跳如雷,吴豪怒声骂道,“屠千绝,我宰了你个狗娘养的!”
一伸手拦住吴豪,李青贵淡淡地道:“老二,稳住。老屠,今日既然碰上了,好歹总要彼此伸量一下不是?”
一直没有出声的“色鬼”何小赖阴冷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盯在屠千绝身上,此时也阴损地道:“二哥,别生气,犯不着和这等死到临头尚不知死活的废物生气!稍等,小弟提了这混蛋的脑袋给两位哥哥下酒!”
好笑地瞅着自说自话的何小赖,屠千绝淡淡地道:“何小赖,你搞不清自己的斤两了!有种的你就试试,躲在背后你充的哪门子大头!”
“老屠,今日我要不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嘻嘻一笑,何小赖毫不生气地道,只是双眼之中分明射出狠毒阴冷的光芒。
李青贵一摆手,声若夜枭:“屠千绝,我们懒得跟你废话!说,你到底意欲何为?”
目光一硬,屠千绝冷肃地道:“意欲何为?哼,三位坏事做绝,也该报应临头了!”
毫不意外,李青贵阴阴一笑,道:“看样子你老屠就是来替天行道的救世主了?”
“我呸!”吴豪差点儿连鼻子都气歪了,“就凭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看样子咱哥们儿今天是要见生死了!”慢吞吞地,李青贵拔出了背后的穿心钻,不动声色地错了一步,恰好与吴豪和何小赖遥遥地将屠千绝围在中间。
哧哧一笑,屠千绝干脆大方地往前走了几步,更深地踏进三人的包围圈,饶是李青贵脸皮再厚,也不禁脸上一红。
“别介,我屠千绝再不是玩意儿也不敢和三位称兄道弟,”一摆手,屠千绝嬉笑着道,“那还不得天打五雷轰啊?”
“姓屠的你找死!”猛然暴喝一声,最先动手的竟然是那阴毒的何小赖。
身形猛然腾空,何小赖一个跟头,手中的一对阴阳圈在双臂的猛力挥动下,划起两道银弧,带着“呼呼”的风声,悍烈的照头砸下。
几乎就在同时,吴豪猛地往前欺步,锯齿刀在上身晃动之间横削平斩,刀势如涌,扇形似的砍向屠千绝的左腰。
李青贵更没闲着,就在何小赖和吴豪出手的瞬间,双眼之中凶光一闪,滴溜溜一个旋身,竟然转到了屠千绝的身后,穿心钻闪起两溜冷芒,就好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狠辣地戳向屠千绝的后心。
十余名大汉虽然没有嗜血三鬼的身手,却也齐发了一声呐喊,一脸凶悍地冲了上来。
屠千绝虽然表面上嬉笑怒骂,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势,但是在心中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瞳孔收缩,双手猛然倒翻握住鬼头刀的刀柄,于是,在一声沉喝当中,一道匹练陡然横空而起,“哧”的一声尖锐的劈空声中,逼得何小癞“嗷”的一声蹿了出去,一张小脸全泛了灰白,半空中飘下一绺乱糟糟的头发。
下身不动,上身猛拧,同时吸气吞腹,李青贵的穿心钻便堪堪自屠千绝背部掠过。鬼头刀顺势下指,“当啷啷”一声震耳的金属交击声中,吴豪一个拿捏不稳,踉踉跄跄退了一步。
借势矮身下蹲,鬼头刀横空暴旋,惨叫声中,包夹而上的大汉已经哀嚎着滚翻了三四个。
“好你个阴损的畜生!”怒不可遏的李青贵暴吼一声,硬生生煞住前冲的势子,大旋身,穿心钻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至。
屠千绝单脚点地,身形陡然后仰,借力后滑,鬼头刀便在双臂的奋力挥动之下形成了条条冷芒,喷洒着往四周摇曳呼啸而去,惨叫声连成一串,剩下的六七名大汉连念头都没转过来,便在鲜血迸溅中滚地葫芦般地倒了一地。
吴豪怒吼一声,身形如电,飞冲而至,锯齿刀劈砍如狂,刃芒片片相连,威力凶悍杀气逼人的照头盖顶暴劈而下。
屠千绝目光冷煞,身形暴旋中双臂急颤,鬼头刀划破空气的哧哧声中,冷电流芒便如怒涛惊浪般层层叠叠威力万钧地喷涌而出。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中夹杂着冷焰迸溅,凄厉的嗥叫声中,屠千绝面色如土般踉跄后退,而贪财鬼吴豪的一颗头颅便龇牙咧嘴地抛入了黑暗之中。
屠千绝尚未来得及稳下身形,目眦尽裂的何小赖已经如同一只恶狼般暴扑过来,两枚沉重的阴阳圈化成了只只圆盘大小的巨形蝙蝠,狰狞地狂扑而至。
“斩立决!”大喝一声,屠千绝双目暴睁,双手持刀毫无花哨地暴劈而下,如同一道闪电斜映长空,更似一道霹雳横空下击,那股子威势,那股子沉猛,仿佛要将大地一劈为二!
火星迸射,刺耳的铮鸣声中夹杂着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嗥,何小癞左手的阴阳圈连同他瘦小的身躯被沉重的鬼头刀劈成两半,而他右手的阴阳圈却在垂死之下,狠辣沉猛地砸在了屠千绝的左肋。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屠千绝一个踉跄,一口逆血喷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兄弟啊……”凄惨的悲叫声中,黑心鬼李青贵凸目瞪眼,龇牙咧嘴地狂扑过来,穿心钻如同千百条蛇电穿梭,更似道道流焰迸射,狠辣而恶毒地朝着屠千绝暴泻而至,“屠千绝,你这个刽子手!”
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额头上冷汗直流,屠千绝努力睁大眼睛,竭力克制住一阵阵的昏眩,钢牙咬得“咯吱”作响,左膝撑地,右脚借力点地,身形如电一飞冲天,却在腾空的刹那倒翻而下,鬼头刀曳起一道冷电,气势万钧地斜斩而下。
李青贵矬身下蹲,穿心钻自腋下反刺而上,屠千绝一刀走空,身形落地暴旋,“当啷”一声堪堪磕开如毒蛇一般狠毒穿射的穿心钻。
身形陡然后仰倒地,李青贵咬牙切齿,穿心钻暴刺屠千绝小腹。
鬼头刀横挡于前,两点火星飞溅,穿心钻狠辣地点在了刀身之上,借反震之力,李青贵挺身而起,拧腰错步,穿心钻一指前心,一刺咽喉。
借力后撤,屠千绝猛然侧身下蹲,右膝点地的同时,右手单手执刀,自内向外暴划……于是,李青贵左手走空,而右手本来指向前心的穿心钻一线之差狠狠地贯入屠千绝右肩直透后背。
几乎就在同一刹那,鬼头刀无情地掠过李青贵的咽喉,怒血如箭喷射,李青贵双目痛苦地暴睁如铃,喉咙“咯咯”作响,好半晌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一头栽倒在地。
“嘶嘶”地倒吸着凉气,屠千绝的一张脸全泛了灰白,身躯摇晃了几下,晕头转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直叫“侥幸”不已!
这些日子来,屠千绝显得有些消瘦了,三个月前和嗜血三鬼的那场生死之搏虽然没要了他的老命,但也委实将他糟蹋得不轻,三鬼的手底下还真的不含糊。
悄悄地走了,屠千绝并没有回信义镖局,更没有见宁素素。
他感觉得出来,宁素素似乎对他有了一丝好感,但是屠千绝却不敢正视,因为他知道,宁素素对他的好感有太多感恩的成分,再者,江湖浪子四海为家,过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又怎么敢奢求家的温暖?
也许是对生命的目的感到意兴阑珊,也许是忘不了宁素素留在心里的那一抹倩影,屠千绝感到从没有过的孤独与苦闷。
酒,便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这是一栋深山中的小木屋,虽然不大,却颇为干净也颇为结实,位置也颇为适当,正处于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后背风的一面的斜坡上。
又是一个凄凉的黄昏。
仰躺在斜坡的枯草上,屠千绝默默地凝视着西下的夕阳,突然觉得很累很迷茫……
双目之中突然异彩一闪,屠千绝神态凝重地侧耳屏息,仿佛在听着来自暗处的某些声响,而他面庞上迷茫的神情业已一扫而光,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冷煞。
在这一瞬间,他已经闻及来自斜坡四方的声响,而且迅速移向这边——是人在滑走之际的衣袂飘拂声以及偶尔擦落沙石的细微声音!
嗯,采取的竟然是包围之势,看样子对方确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缓缓地坐起身来,屠千绝的脸上浮起一抹冷森的微笑,淡淡地道:“诸位,明人不做暗事,现身吧!”
话音刚落,四周陡然立起十余条人影,俱是身着皂衣快靴,赫然是公差的打扮,个个都凝神屏息,面色凝重地紧紧盯着屠千绝,看样子颇为忌惮。
这也难怪,在道儿上屠千绝的狠煞那是出了名的,别说这些身手一般的捕快之属,就是修为深厚的高手也不敢轻视。
独立于众人之前,站在屠千绝面前不足十米距离的是一名身穿劲装的五十余的魁梧老者,黑红脸膛,鹰目阔嘴,一把灰胡子迎风飘飞,气势好不威武雄壮。
微微一呆,屠千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人家的架势明摆着是冲自己而来,可是自己好像没有犯什么案子吧?
一拱手,那老者洪声道:“老夫解千,对面想必就是屠千绝屠老弟?”
一愣,屠千绝心里犯了嘀咕,因为这解千人称“缠死扣”,是六扇门里响当当的一把硬手,尤其是他的追踪功夫,那可叫一个绝,多少的悍匪巨寇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哪个倒霉蛋儿要是被这老小子给盯上,那简直就像是身上粘了块熟透了的狗皮膏药,溜也溜不走,甩也甩不掉,要不这老小子怎么会得名“缠死扣”呢。
一愣之下微皱眉头,屠千绝拱手为礼,疑惑地道:“原来是解老捕头!不知道各位今日对屠某摆出这等架势是什么意思?”
连忙摆了摆手,解千忙道:“呵呵,屠老弟休要动怒,其实今日来此,老夫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坦白地说,解千虽然名头响亮,屠千绝倒不畏惧,只是江湖中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和公门中人公开为敌的,否则一个弄不好成了通缉犯,任凭你三头六臂也会被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毕竟公门中人代表的是官府,而民不与官斗则是任何一个朝代都通用的定律。
微微颔首,屠千绝冷冷地道:“解老捕头话中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别看解千外表平静,其实他的内心也在不断地打鼓,办案中遇上像屠千绝这样的高手对他们而言不仅是一个沉重的压力,更是一道鬼门关,是死是活很多时候只能听天由命,毕竟他们穿的是官服,吃的是官饭,有了任务则要拼死豁上,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
沉吟了一下,解千强笑道:“屠老弟少安毋躁,此中内情颇为复杂,一时半会儿恐怕未必能够说清,是否可容老夫一一道来?”
要换了旁人,或许解千早就毫不客气地动手拿人,只是面对屠千绝他也是颇为忌惮,能不翻脸最好别翻脸。毕竟自己这些人突然摆了这么个架势出来,难免人家会想叉了,所以解千一再地采取低姿态就是为了能够先安抚住屠千绝。
屠千绝一者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与解千等动手,二者也确实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翻脸,因此场中的气氛一时之间还算是平和,这应该说是得益于双方的克制。
点了点头,屠千绝凝神道:“好说,解老捕头但讲无妨!”
似乎在整理说话的逻辑和顺序,解千沉思了半晌方才苦笑道:“实不相瞒屠老弟,昨晚详顺府的官印被盗了!”
一惊,屠千绝脱口道:“详顺府官印被盗?”
点了点头,解千的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团,活像个风干了的橘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差没哭出来了。
屠千绝奇怪地道:“什么人会莫名其妙地捅这么大一个娄子?那玩意儿不顶吃不顶喝,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这罪名可不小,那可是重则问斩杀头,轻则流放终生的大罪!”
长叹了一口气,解千苦笑道:“府里给了半个月的期限要我们缉拿盗印之人并寻回官印,否则……一律就地革职,交由刑部处置!”
皱起眉头,屠千绝不解地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诸位摆出的这个架势好像是针对我屠千绝而来的嘛!”
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解千犹豫了半晌,方才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盗印之人……他就是……他就是屠老弟!”
“什么?”猛地蹦了起来,屠千绝一呆之下勃然大怒,吼道:“他娘的老解,你找人顶罪也不兴这么个栽赃法!我他娘的江湖闲人一个,要那么个破玩意儿做什么?”
倒退了几步,双手急摇,解千的一张老脸都急得变了颜色,一迭声地道:“屠老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嘛!”
“好,你说!”屠千绝双目之中煞气毕露,气呼呼地咬牙切齿道:“你他娘的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看老子能不能拧下你们一干逼良为盗的杂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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