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跳下床,伸出手去,满面带笑地道:“小姑娘,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快起来,对身体不好哦。”
我想我当时笑得一定像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吧,要不然这小姑娘为什么吓得在地上连连后退呢?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啊。”我连忙收敛笑容,“我是张道临的朋友,顾东顾远来。姑娘,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啊?”
“啊!”小姑娘突然惊叫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冲着我施了一礼,低声道,“奴婢香竹,是张仙长派来侍候仙长您的。”
这声音又轻又柔,在听惯了现代野蛮女生的狮子吼后,突然听到这么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真让我觉得好像仙乐一般动听。
派给我的丫环啊,这张道临倒是挺懂得人间规矩的嘛。
“那你为什么会坐在地上?”我不解地问出这个问题,就算是丫环也没有必要坐到地上吧。
香竹解释道:“我刚才看到仙长您躺在床上满面大汗,还不时发出呻吟,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情,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您突然坐了起来,奴婢一时吃惊,腿有些发软,就坐到了地上。”
咳……原来不怜香惜玉的那个家伙就是我啊!
我不禁脸上有些发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顾仙长,您没事吧。”看到我不说话,香竹便又怯生生地发问。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转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道临在哪里?”
“现在已经是午时三刻了,上午的时候张仙长来过一次,看到您没有醒,便离开了,现在奴婢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香竹说话时候,身体微微向门口方向倾斜,让我感觉她似乎随时都有种拔腿就逃的打算。
就算是我刚才起床的时候吓到了她,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过看到她那副好像随时都可能受到惊吓的胆小兔子模样,我也不好再问她为什么这么害怕了,只得道:“我有点饿了,到哪去吃饭?”应该不用再到善思量去聚餐了吧。
“是。”香竹低低应了一声,倒弄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了她就在那里应是啊。
香竹应完这一声,便转身走门房门,不一会儿,端着脸盆挂着毛巾走进来。
敢情还像昨天那样,洗脸都有人侍候啊。
老实说,出身草根的我,还真不习惯这种贵族式的享受呢。
被人侍候着洗完了脸,又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衫,还没等我再次发问得到哪里去吃饭,就见四个年纪与香竹相仿的小丫环端着木制托盘鱼贯而入,将饭菜一一摆在那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