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阁下,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啊?”虚日鼠忍受着脑袋顶上的那只脚,陪着笑,只希望能把她糊弄走。同样是公爵,他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妖生可真是悲哀啊。
“散心啦。”公爵幽幽一叹,拢了拢飘到前面的银亮长发,“我最近心情烦乱,有种厌世的倾向,可能活得太久了的缘故罢,总觉得这世间一切都面目可憎,生活不能给我以任何信心与安全感觉,每每都有自杀的冲动与欲望,心理医生告诉我说出来散散心,或者杀两个最讨厌的家伙,可以让我感觉好过一些……”
虚日鼠身上的皮毛都被汗水打湿了,瞧起来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那锥子般的小高跟正一点点刺进他的脑袋里,血已经渗了出来,痛疼与恐惧交织一处,让他有种虚脱般的无力与绝望。
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公爵的絮道,她停住嘴巴,掏出手机,皱眉看了一眼,然后眉毛一挑,接通电话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没什么重要事情便打电话来打断我的情绪舒发的话,我会去你家里陪你夫人住上两年……”
“什么?顾……”思夜语突然叫了一声,便掩住嘴巴,若有所思地看了虚日鼠一眼,然后道,“你确定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思夜语便好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尖叫起来,“什么重名?管那些干什么?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啊,这种小事情还用我教你吗?不是我说你啊……”她一边对着电话啰嗦,一边似乎很生气地连连跺脚,小高跟把可怜的虚日鼠公爵的脑袋扎出一个又一个小坑,痛得公爵脸上直抽,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如此在电话里啰嗦了足有半个小时,思夜语这才结束,低头笑咪咪地看着虚日鼠道:“原来你是被一头熊给打成这样的啊,真可怜呢。”
虚日鼠心里一动,觉得这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连忙道:“他不是熊,是个人类,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哦?你跟人类有仇?我怎么不知道?”思夜语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虐杀人类的嗜好纯粹是因为变态呢?早知道这样的话,上次跟星周刊报料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说好了。”
虚日鼠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没吐出血来,总算是知道自己在帝国中流传甚广的变态名头是从何而来了。不过,眼下可不是纠缠这种小事情的时候,他见成功转移了思夜语的注意力,便打算打张同仇敌恺的感情牌,暂时缓解一下目前危机,更主要的是可以拖延到女土蝠赶来,到时候就可以保证性命无碍了。当下,他便喋喋不休地讲起自己当年兄弟几个被那邪恶人类残忍杀害的经过,当然了,为了避免引起眼前这位公爵的恶感,他把准备强奸兔子的重要经过以春秋讲法避重就轻地带过,而且改兔妖为普通的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