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横在死人堆里的舞倾城时,姚樟心下一紧,急忙奔过去将她抱起来,她的脸上全是紫黑色的血,头发杂乱脏污,肩头的箭很深,昔日白皙红润的脸颊此刻被冻得青紫,尤其一双手,现在肿胀的几乎惨不忍睹。
他一看就知道是冻惨了,这样的严重,以后一定会折磨她后半生了……
快速的脱下大衣给她裹上,姚樟将她横抱起来往马上飞跑,叫着她,“冒犯了娘娘,微臣这就带你去诊治!”
舞倾城动了动嘴唇,连呼吸都脆弱不堪。
姚樟急忙阻止,“别说话!等你好了再说!微臣该死,微臣来晚了!”
舞倾城嘴角噙着莫名的弧度,似乎是笑着,可是却让他觉得比哭更绝望,更心痛……
一夕之间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姚家世代行医,近几辈更是因为连着出了太医而光耀门楣。
府邸离皇宫很远,既不奢华显眼也不贵气袭人,低调里带着淡淡的精致典雅。
洗下来好几桶血水,姚家的侍女个个神色紧张的进进出出。
将箭头扔在一旁,姚樟看着躺在那里连哼一声都没有的舞倾城,有些担心,“娘娘,你痛的话说出来,微臣好给你用药,哪里不舒服都要说,微臣尽力医治。”
她闭着眼,满脸惨淡的青白色,那样子真和死尸没有区别。
姚樟心头一突,急忙伸手放到她鼻子底下。
虽然极度微弱,但还是有鼻息。
她闭着眼,满脸惨淡的青白色,那样子真和死尸没有区别。
姚樟心头一突,急忙伸手放到她鼻子底下。
他松了口气,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能够活过来已经不容易了,他不指望能治好她心里的伤,只希望能让她少些病痛就好了。
她漂亮纤细的手早已变了形,肿胀的不堪入目又流着脓血,姚樟看了也心生不忍,想问些什么也没能开口,只得交代下人用心照顾就出去了。
王府。
一行人疾马赶到,王府门口歪着几具尸体,可从乱葬岗回来,再见这画面竟然已经没了感觉。
玄天从马上下来,看着门口焦急等待的副将,“怎样?舞少秦人呢!”
副将一脸焦急,“在院子里,他一口一个要杀了王爷!我们怕……”
玄天推开他,“行了,带几个人去将王爷从后门抬回去。别吵了他。”
失几个人领命而去。
玄天抬步进门,赵良媒掀开轿帘下来,叫住他,“等等……”
玄天回头看她,无所谓的一笑,“放心,他不敢对我动手,我的武功不会比他差——去看着凤千寻吧,他不如我,我不会为了女人就这样一蹶不振。”
赵良媒看着他走入大门,心里面酸涩异常。
他们不都是赢了的吗,赢了男人最渴望得到的权势和地位,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感到快乐呢……
玄天一进门,一柄长剑就架在了脖子上。
舞少秦眼睛里都是深邃的恨意,舞倾心被流放到蛮荒之地永远不能回来,二妹在皇陵看守,说是执事女官,可是实际就是个囚犯,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