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是来者不拒,全部都收下了。看到柳毅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下了,一众官员自然是放心了不少。他们不怕柳毅收的多,就怕柳毅什么都不收。只要收下了他们的东西,以后就好说话了。监察御史虽然品位不高,可是手中的权利却相当大。与按察使一明一暗监察一地官员,有时候一道奏表就能决定一个官员的前途。
柳毅收下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礼的,遂一桌一桌的敬酒。等来到末尾的时候,却是一愣,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七年前自己第一次赶考的时候,和自己住在同一家客栈的范统。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有想到在这里与范兄重逢。”
按说当年范统和柳毅住在一家客栈,当时两人相处的也不错,也算是有些交情。如果换了其他人,一定是抓住机会攀交情。可此时的范统却是面色不虞,不等柳毅举杯,也不起身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放在桌上,斜着眼瞪着柳毅说道:“七年未见,我还是我,柳兄却已经不是当年的柳兄了。宰相门生,天子同门,一方监察御史,位高权重。”
柳毅微微一愣,从当年和范统的接触来看,范统不像是那种嫉贤妒能的人,看到自己身居高位应该为自己高兴才是,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出乎柳毅意料之外。
“呵呵,范兄言重了了,柳某还是当年与范兄住同一间客栈的柳某,没有任何的变化。”虽然有些不解,柳毅还是笑着答道。
范统却是冷笑一声,“哼哼!恐怕大不一样了吧。”
柳毅刚准备说话,就见跟着自己过来为自己介绍天南百官的布政使张浪忙挡在自己眼前,说道:“柳大人,范判官酒量甚浅,喝醉了就爱胡说八道,柳大人莫要见怪。”
柳毅走到范统身边停下说话的时候,张浪就在心中暗暗叫苦,没有想到柳毅竟然认识天南府判官范统。看起来还有些交情。这范统可以说是整个天南行省最不合群的人之一,与定南府知府曹宝并称为天南行省两大夜壶。这两人名字叫饭桶、草包,实际上却都是大有能力的干才,绝不是什么饭桶、草包。不用不行,用的话又熏得你头晕眼花。
正在担心范统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就听到范统讽刺柳毅,不由得暗暗叫苦,对范统的不识相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连忙挡在柳毅面前,阻止范统接着说下去。
柳毅笑笑说道:“不妨事。”
张浪忙给柳毅介绍后面的官员,被范统这么一打扰,后面的官员不过是随便介绍了一番,张浪就带着柳毅回到了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