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雷劈到一般,应宁儿当场僵住,身体缓缓地退后两步,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他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就是想要成为真正的魔。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人真真实实是魔界的。他因兴奋颤抖的身体再也忍受不住,终于爆发了他的本性,热烈恳求的眼神望向皓约,“你愿意收下我吗?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算成不了魔界的人也没有关系,让我跟着你吧。”
皓约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好似审视一只没有生命的生物般,嘲弄道:“如果你能活得过今晚明天一天再说。”
说完,他人影忽悠的一飘,飘至走廊边,抱起皓影消失在废府内,两柄剑随后也跟着一起飞走。
望着留在原地的几人,见皓约已经走远,纷纷上前了几步,想抓住应宁儿就此结案,但碍于他之前与妖猴合体,不敢冒太大的险,只能远远的观望,希望能找出破绽,好一举抓获他。
此时,烈日高高挂起,给大地披上一层厚厚的棉被,暖洋洋的,不难嗅到带着几许秋天的冷。但与之夜晚相比,白天的气温明显温暖了不少。
城门外,风池费了好大的尽才回到河阳城的入口处,不经意间抬眸,“河阳城”三个特大的字体呈现在眼前,字体铿锵有力的嵌入城墙的石器内,从字体的颜色,城墙的牢固,估算了一下眼前这座城池的历史,也特地估摸了一下城墙的高度,差不多有四丈高,城门就有二丈高。看来这河阳城不是一般的繁华地段,还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风池迈开脚步,跟在一些商人后面,静静的观察着周遭的景物,听听早朝的风声,人们口中的最新消息。
然而,当他一脚踏入城池内,一股萧条的景象印入眼帘。来此之前,他就听闻河阳城内大街小巷连个站地儿的位都没有;城内的景象热闹非凡声不断。可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让他打破那些听闻的话语,开始怀疑眼前的这座城池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城池。
“这位兄弟,这城内怎么……”风池突然拦住一位路人礼貌的问道:“怎么这么冷清?”
只见被风池拦住的人,面相斯文,一副老实憨厚的商人装扮,身上的华服证明他的家底不小。从他脸上的神情,风池看出了他的焦急慌乱,可他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商人见过世面不多,但也看出眼前的男子绝非好欺之人。在商场中爬滚的他已经大半的懂得了一些察言观色的绝招,眼尖的瞧见他手中的银剑,深怕惹出什么事端,不禁加快的回答他的问题:“这位大侠你有所不知,最近这城内发生了一些命案,搞得人心惶惶的让人不得安心。这不,你看我才把车上的这些货已经变卖完了,正打算赶紧回家去呢。此时我正抓紧离开,免得到时候被受牵连。”
风池望着他,思考了一会儿说:“是不是跟城门外下河村发生的那件命案一样?”
那名商人只是随意的点头应予道:“是的,是的,大侠,诉我不便多说,告辞。”
风池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恨意,昨天傍晚他前去的那个村庄,意外的发现,杀害那些普通百姓的人绝非一般人类。
然而,城内也有类似的命案发生,他发誓,他必将用那凶手的血来奠祭那些死去的人命的灵魂。
再次询问了一些人后,他顺利的来到废府外,敏锐的嗅觉让他意外的发现废府内有人在,而且不止一人。他悄悄的踱至废府大门后,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里面的情景。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激他的鼻耳眼,使得他的内心一阵翻滚,墨黑色的眼眸带着满满的血丝,正静静地观望着那易于常人气息的应宁儿。
风和日丽的光线普照大地,伴随着暖暖的秋风,扫过一片凄凉。
突然,应宁儿朝着天空大笑三声,红色的眼眸默默的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邪笑道:“就凭你们的能力也想抓住我?”尔后,脚尖一离地,快速的飞跃而起,跃上屋顶,空中再次传来他的嘲讽声:“真是不自量力!”
这时,萧雨剑见应宁儿的身影已跃上屋顶,往身边的小张说道:“小张,铁捕头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一口气跳上屋顶,追随着应宁儿而去。
风扬起了他的发,摆起了他的衣角,身影如影随行的在屋顶上跳跃着。明知道,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样,但碍于他的任务,他觉得他必须跟上他,就算死在他手下,他也绝不会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而一边正在用语言安抚流云的萧雨解,停住了滞留在流云身上的眼神,猛地移开,随风一般跳上屋顶,往萧雨剑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随后,流云愣在当场僵住,眼神突地又变回毫无焦距,呆滞的状态。手中的非邪剑习惯性的回到腰间锁住,墨玉色的眼眸红光咋现,眼神紧紧地望着屋顶,尔后一跃,追了上去。
冷清清的废府中,此时只剩下铁捕头、小张、还有隐身在废府外的风池三人。暖洋洋的日头缓慢的爬上空,白云朵朵,给蔚蓝的天空增添了几许颜色,时不时地伴着风的冷意,将人唤醒。
风池迈出脚步,慢慢地走近铁捕头他们身前,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望着他们,随口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铁捕头站稳脚跟,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风池盯着他的脸庞,魅惑众生般的笑道:“看你的模样似乎是在官衙里做事的人,难不成你就是那个风靡整个天下,引得无数匪贼一听明讳便闻风丧胆,恐之的铁捕头?”
铁捕头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想看出所以来,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风池见此,笑着摇摇头,打趣道:“怎么?还不知道自己的名讳已经这么出名了,还是你此时怕遇见那些被你祸害过的人来找你私仇来了?”
风池目光带着浓浓的审视盯在铁捕头身上的伤,显然这伤他之人并没有立马要了他的小命,只是让他受得伤重一点。
铁捕头闻言,脸色难看至极,眼眸散发出一抹杀意,戾气的瞪着他。见他在瞧自己的伤口,他赶忙将手腕扼紧自己的胸口,回忆起自己受伤的那瞬间,自己是怎么样的无还击之力,他开始后悔当时为何对那如魔一般的男子争缠不休,让自己变成如今这副窘样。
这时,扶着的他的小张突然横护在铁捕头身前,双臂如羽翼地展开,将铁捕头保护于自己身后,眼眸中带着警惕的神色,不害怕的眼神直逼风池。
铁捕头捂住自己胸口的手突然僵住,拉开小张在自己身后,微眯起眼眸说道:“不管你是谁,不许你伤害他,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一落,风池快递的抓来小张在旁,带着挑衅的韵味瞥了一眼神色变得难看的铁捕头,却把目光转向小张,带着调戏的口气问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如果我对你好上千倍百倍的话,你会不会离开他呢?”
小张惊吓得跳离他几步远,惊恐的眼神圆瞪地望着他,手指指着风池的鼻头,无声的气恼着。
风池见此情景,唇边荡出一抹邪笑,再次把目光转向狠狠瞪着他的铁捕头,缓缓地说道:“铁捕头,你就那么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铁捕头这次却突然奇异的吼道:“不需要!”脚下的步伐上前了几步,拉回在他旁边的小张,警告道:“你如果……”
“怎样?”风池极速地打断他的话语,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不见了,带着满满的严肃神色抬头看了一眼日头,道:“你们先回衙门,我追上他们,希望还来得及。”
说着,身影一跃跳出废府外,脚步加紧的追上去,希望不要迷路了才好。
他一走,却留下铁捕头两人在原地面面相嘘,满脑子里全是疑惑的目光和不解。随后,铁捕头恢复如初,一步一个脚印的往走来时的方向走去。
日晒三杆,街道上或多或少,有几条人影个个脸上带着浓重的表情穿梭其中,让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看上去一阵沉闷的感觉。
这时,威风吹来,衣诀飘飘,街道边不起眼的一处地方,一男一女的身影凭空现身于此,两人脸上的神情不容半点过多的表情。此时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了一遍整个街道,尔后失望的摇摇头,走到一边的摊位边,随手拿起一支翠绿色的簪子在手努力端详着。
女子着一袭碧绿色的淡薄群纱,弯弯的柳叶眉闪出一副端庄贤淑气韵,似有带着蛮横,金色的眼眸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开心,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可口的殷桃小嘴,如婴儿般粉嫩的脸蛋能掐出水一样,乌黑发亮的长发落在美背后,从后面看不禁让人联想她是出落得如何的美丽漂亮。
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名男子,男子脸上的神情有点不自然的环视一下周遭的气象。他袭一件淡蓝色的华服锦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阴险的注视着周遭,剑眉带着浅浅的深褐色,麦黄色的发肤证明他成年累月的浸泡的日光下。此时,他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语的望着月神在挑选玩意儿。
可等了很久之后,月神还在挑选,他才满腹心思的走近月神身边催促道:“月神,我们来人间的目的,不是来看这些玩意儿的,我们应该赶紧先办正事儿。”
月神却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簪子,继又拿起一支暗红色的簪子继续端详,慢条斯理的回道:“祁任,处理这些事儿哪是一天半天就能处理完的,再说了这人间的一天哪能跟天上的一天相提并论,我们现下还是慢慢地了解一下人间的近况再说。”突然有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还有往后直接叫我碧瑶,不要一口月神,一口月神的叫唤着,这可是在人间。”
祁任违抗不得的低垂下头思索着要怎么才能比她更早一步找到星管事口中提到的那个她,然后将她……
等再次抬起头来时,见碧瑶已经在向摊位老板寻问她手中碧绿得晶莹剔透的手镯,“这手镯多少钱?”
摊主摊开手指,摆出一个数,满脸欢喜的望着碧瑶手中的手镯,再望着碧瑶说道:“一两银子。”
“祁任,呐,付银子吧!”说完,在祁任眼前显摆显摆了一会儿,碧瑶艰难地把手镯套进自己的左手腕上,露出一副高兴的笑容,然后愉悦的眼神看着祁任左右为难的神色,问道:“你不会连银子都没有吧?”
看着祁任那副表情,碧瑶原先高兴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阴沉着脸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好不容易塞进去的手镯,再弄出来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干,我的手腕现在痛死了,说什么也绝不脱下来。”
祁任一脸黑线的盯着碧瑶手臂上的碧绿色手镯,不明所以的说道:“这些玩意儿能比得上你那些千年才出一次的玛瑙,万年产一次的珍珠珍贵?一看这些就是不地道的便宜货,你何必需要?”
“如果你们不付账的话,赶紧把它脱下来,我这还要做生意呢。”摊主听不明白祁任的话,见他们两人站在那边始终都没有拿出钱来的意思,不由得狠声励磁道:“还有你说什么?便宜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翡翠玛瑙打造而成的,你说他是便宜货!哼!买不起就直接说,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诬陷我的东西。”
“你给不给?”碧瑶听着摊主气恼的话,她逼迫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手镯就什么样的,你管它是真是假。”
祁任只好从衣兜里掏出一两白晃晃的银子扔到摊主的面前,尔后不着半语的掉头就走。
碧瑶见他一走,跟了上去,追问道:“去哪里?”
“找间客栈住下来。”祁任头也不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