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魔后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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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杀气重重(2)

风池被眼前的闪光刺目到,疑惑的挥开正在面前滚沸四散的雾气,清晰的看见怪物一颗带着红色血丝的深金色眼眸被打中,一团黑色的血渍顺着眼角处往外流,难受的嘶叫乱跳着。

“砰!”风池来不及多想,提起剑猛地刺入怪物被打中的那颗深金色的眼眸上。不多时,黑色的血渍如注的溢出,比先前的还要多。

“嗷——”怪物愤怒的瞪着风池手中的剑,前脚奋力一踢,把风池踢得远远地趴到黄土地上,前脚后退继续不断地、抓狂地胡乱拍打着、踢着地面。那把剑一直刺在它的眼眸上,随着它的转动,剑柄摇摇欲坠的胡乱飞舞着。

风池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随即眼睛紧紧旳望着失了神志的怪物,缓缓地站了起来。

伴随着怪物一只眼睛的受伤,雾气中再次聚集了不少的妖鬼,它们皆匆匆的从身边擦肩而过奔向怪物血盆大口的口中。天地间瞬间暗淡了下来,找不到一片光亮的方向。

“咻咻咻!”一道道光如似箭的亮光再次在雾气中邹亮起来,风池等人困惑的目光齐齐的转向发射亮光的位置。

只见碧瑶、祁任两人站立在树枝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上想再次重生的怪物,看不清他们手中到底用的是何道具。

祁任快速的飞落地面,毫不畏惧的走进怪物身前,手中抓住那柄剑,给了他致命的一击,银剑深深的刺入怪物的眼眸几尺深,尔后剑柄的锋芒一转,旋转了九十度。随后猛地抽出,对准它的另一只眼眸狠狠的刺了进去,黑色的血渍如同先前般,喷涌而出。

怪物受到祁任如此重的一击,连瞪他一眼,恨恨的记住他面容的机会也不曾抓住,就被毫无情面的夺去了它生命全部的一切。身体逐渐的颤抖着,前脚刚想用力的踢刺他,才惊觉到自己的力量犹如石沉大海般慢慢地消散,庞大的身体虚弱的倒在黑渍一片土地上。

看着怪物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风池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不曾察觉的异样,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怪物时,发现怪物庞大的身躯消散在地面上,幻化成灰随着风的方向飘走。

祁任轻蔑的嘲笑着,将手中的银剑对手一丢,手上不多一会儿出现了很多把暗器,逐一个一个的把那些未进入怪物口中的妖鬼们全军歼灭,接着庞大的宽袖口,挥霍了几下,黑色的雾气渐渐地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人知道,那黑色的雾气到底去了哪里。

萧雨剑、萧雨解原本还纠缠在打斗上,此时发现他们手中的剑还未进入妖鬼的身体里,它们就已经消失在空中不见踪影,而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随之不见。

他们虚弱得不能再虚弱的累坐在地上,也不顾不上什么礼仪,教养。他们整整坚持了4个时辰,能不累吗?此时脚酸、手酸、脖子酸,各种酸,眼前出现的热水,美女们似乎在向他们招手。

乐呵呵的傻笑,扭曲的思想让他们连站起来的动作也是奢侈。

耳边传来动物悦耳的睡鸣声,不圆的月亮爬上枝头,冷望着人间发生的一切。

祁任做完工作后,环视了一眼风池等人,无任何波动的跳上碧瑶站立的树枝上,静静地等着碧瑶的发话。

“这么简单的事为何你不自己来,反而叫上我一起。刚才也看见了,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力,我基本上派不上任何用场。”碧瑶不温不火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指控。

淡弱的月光静悄悄的撒满树林,慕容沣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树枝上的两人,不发不语,他们的到来似乎能给他们以后的日子改变点什么,又似乎能带给他们无法预测的危险。

“你们是何人?”风池此时已恢复状态,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被扔掉的银剑,仰视着他们,站在萧雨剑他们的前面。

碧瑶悠悠地转过头,朝下面的风池等人望下去,蛮横的口气说道:“我们救了你们,你们反而不好好感谢我们,居然问……”

“月神,我们还是赶紧回城吧。再不回去,这城门恐怕是要关了,估计我们得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你不是最讨厌的那样吗?”祁任不禁提醒道。

他无心与人类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不想与他们对话。然这一刻他不得不多看了他们一眼,居然能在这种场面下活下来,实在少见。

看着天色逐渐变暗,碧瑶牙关一咬:“算了,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说着,转过身对着祁任说道:“我们回去吧!”

语音一落,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树枝上,哪还有他们的影子存在。

慕容沣扶着流云一步一步地朝河阳城内的方向走去,不去慰问其他人的伤势如何,或者要不要紧,能不能自己走。他内心先前的那股烦躁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可在见到他们两人之后,胸口中一股更加强烈的气息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慕容沣只微微侧首,见风池始终盯着刚才那两人消失的方向发愣,萧雨解慢慢地站了起来靠近萧雨剑身边,却被他吼了回来:“滚开。”尔后跟在站了起来,走在他身后,不说半句。

身后萧雨解不放弃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力气明显不支的喊道:“等等我,说什么你都得跟我回去一趟……不然,娘亲她不会放过我的。”

慕容沣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赶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根本进不去。他索性把流云放在一边,走到城门左手边绿草上,抬头估了估这城墙的高度,随后纵身一跃,跃上城墙,再轻轻一跳,落入墙角另一边的地面上,走至城门跟前,费力的打开枷锁。

“轰隆”笨重的城门在慕容沣的用力下,打开了一小道。虽然是一小道,但已经花费了他很多力气。之前与怪物交手时受的伤,外表面上是玩好如初的愈合了,但内在的一些功力足以被乱了分寸,还未整修过。

夜晚的风,强劲的呼啸着,慕容沣扶起地上的流云走了进去,后面尾随着萧雨剑、萧雨解、风池三人跟着进入了城内,风池最后一个进,当然由他关掉城门。

随着“噗哧”的一声,城墙上两双始终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身影的眼眸,冷冷旳盯着,犹如雄鹰猎捕到食物一般。

“他们也来了。”皓约金色的眼眸转移视线,若有所思的仰望夜空中的美好,肩上的黑色发丝随风飘扬,白色衣诀伴着风向舞动着曼妙的姿势。

“他们是谁?”皓影疑惑的抬起头问他,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金光。

皓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没什么紧要的,温柔的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皓约的回答朦朦胧胧,似乎在敷衍她,皓影想从他的眼睛里琢磨点別的意思,笑眯眯的再接再厉的问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会说他们呢?他们到底是谁呀?况且人家蛮厉害的,没两下子就将那眼尾打败,破得它灰飞烟灭。他们要不是有特殊能力,能打败得了那怪物吗?”

看着皓影笑得灿烂的一张脸,晶亮的双眸藏不住的崇拜,皓约几乎就快要被那张脸沦陷下去,他赶紧侧转眼眸,低声轻柔的说道:“他们是天上的月神和祁神,我们少接触他们为妙……毕竟我们魔族几万年来一直与天宫的人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为什么会势不两立?”皓影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继续追问着。

皓约收回到处乱转的双眸,飞快的瞅了一眼皓影,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窃喜又带着一丝失落,深邃的金色眼眸慢慢地瞟向远处,思索半响后说:“因为一个人。”

“什么人?”皓影已经了解到自己想了解的事情,于是接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提问着。

“一个女人,一个诞生于魔界禁地,血雾迷池中的女人。她一出世,便被魔界视为不详之物,紧接着不为天、地、人、妖、魔所接受,尔后更是引起了天、魔几万年来不曾有过的一次战争,战事持续了好久,最终以她跟着天界的人走为前提,才得以平息那场战争……”皓约慢慢地收回了感伤的神色,口气变得异常的温柔,说道:“好了,现在该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远离天界的人了吗?”

皓影茫然的点着头,脑中一直在思索着:那是一名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让天、魔两界的人为了她开战,最终也为了她而结束。

“那你知道,她最终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吗?”皓影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认真的盯着皓约问道。

皓约突然黯然销魂的摇摇头,目光若即若离,露出一抹浓稠的忧伤,再次失了神的望着夜空发呆。

皓影见着如此的皓约,不忍心打扰他,那句想问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间硬是不让它出声。看着如此的他,皓影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为何如此的痛,似乎有一把残忍的刀七刮八刺地将她的心刺得面目全无,让看的人始终瞧不出它的本来面目。

皓影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笨拙的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皓约的后背,难过的喊道:“哥哥,不要难过,有影儿陪在你身边呢。”

皓影言毕,皓约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反过来顺了顺皓影的发丝,笑着说道:“没事,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慕容府书香阁内,案桌上摆满了各种个性的稿折,慕容汶站在窗棂前,似乎是在看窗外的景色,房内慕容沣神情不高兴的嘟着嘴,眼睛落寞的望着自己那高大的大哥……

“大哥,二哥他什么时候回来?”慕容沣索性站了起来,走近慕容汶身边,拉扯着他身上的衣物,语气温和却又满带撒娇的口吻问着。

慕容汶将自己的思绪从之前听到的朝中事拉回,低垂下眼帘瞅了一眼拉扯自己衣服的手,随后将目光转向一脸的不满和委屈的慕容沣身上,深黑的眼眸不见底,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些许迟疑,缓缓地出声说道:“我已经派人让你二哥回来了,应该这两天内会回来吧。”

“真的?”此话一出,慕容沣还不是不相信的睁大瞳孔认真的问道。

慕容汶深不见底的黑眸半眯起,身体向前微微走了两步,把视线从慕容沣身上移开,往空中瞪去。瞬间恢复一副做大哥的模样,同样认真的点点头说:“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慕容沣的嘴倔得老高,愤愤的说道:“哼,你上次也说过二哥暂时不会在离开家,结果呢,结果呢……结果二哥还不是照样离家出走了,这都几天了不还没回来呢。”

慕容汶露出温和的笑,目光却转向别处,说道:“大哥保证:这次你二哥绝对不会再离家出走了,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看住你二哥才行哦。”

慕容沣用力的点点头,如小鸡捣碎谷子般问道:“那要怎么看住二哥呢?”

慕容汶平淡的说道:“当然是你二哥到哪儿,你也得跟着到哪儿,清楚了吗?”

慕容沣半知不解的继续点头,放开拉扯慕容汶衣角的手,坐回椅子上,缓慢地思考着,稚嫩的脸上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尔后欢乐的笑开了。

“为什么同样是哥哥,你对你二哥的感情比我这个做大哥的还要深呢。沣儿,大哥嫉妒,不高兴呢。”慕容汶看见慕容沣脸上的表情,忽然打趣道:“为什么呢?”

慕容沣一听,身体顿时僵硬,脸蛋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已经坐在他身边椅子上的慕容汶,突然难过的低垂下头:“谁让大哥一直都很忙,没空理会我。我除了跟府里的那些下人玩,更多的时间就是找二哥。还好二哥他没大哥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发那无聊的日子。”

慕容汶眼神一紧,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着,情绪低落的慕容沣,缓缓开口道:“不是给你请了夫子了吗?难道你成天没用功读书,全部尽力全部放在玩上面吗?”

慕容沣用力的摇摇头,极力的反对道:“没有,我每天都跟着夫子学那些治国之道,理家之法;还有琴棋书画等。”

“是吗?那学得怎么样了?”慕容汶不忍责怪他,温柔的问道。

慕容沣委屈的脸上突然一转,得意洋洋的炫耀着:“夫子他还表扬我呢,说我很聪明,一点即通,还说我以后一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呢。”

慕容沣脸上多变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的确是很少过问他的事。即使那名夫子是他请来教慕容沣一切,但他一直忙碌着父母遗留下来的使命,拼命的跻身在朝臣、江湖之中,以至于完全忽略了眼前这个最小的弟弟。

“那很好,什么时候有空让大哥瞧瞧你学了什么。”慕容汶卸下满脸的自责,随意而有深意的说道:“不能老让沣儿说我的不是了。”

“当真?”慕容沣微愣,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笑容,似是能看见他满眼冒着金星。

慕容汶缓缓地站了起来,脸色一沉,微温的神色由里到外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霸气:“那得看你表现,如果沛儿从你手上溜走,我可不保证哦。”

“好,我保证绝不会让二哥他从我手上溜走的,若是违言,我坚决不会出现在大哥面前。”慕容沣拍着胸脯打包票的说出誓言。

慕容汶皱眉,欲解释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毕竟他是自己的兄弟,自己一心想要保护和呵护的弟弟啊。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狠心的让一个毫无心机的孩子作出如此保证,他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着,希望慕容沛不要作出让兄弟反目成仇的事来。

一抹复杂的神色自慕容汶眼神中荡开,只见他面色极其冷淡的走回案桌后,落座在椅子上,挥了挥手:“既然你二哥的事儿你都清楚了,那么是不是该回去继续跟着夫子学习呢?”

看清慕容沣下面想说的话,他索性一次性全盘交代,省得他好时候又来折腾自己:“你二哥一回来,我会马上派人过去通知你。”

“是,我先走了。”慕容沣带着满心的欢喜退了下去。

看着慕容沣离去的背影,慕容汶不由自主的轻叹了一声,父母的夙愿必须自己来完成,就算是拼上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可眼前的两名手足……

慕容汶漠然了,不知自己最终的坚持到底是不是对的,然而现在那里还有他退缩的空隙。

棋子落入棋盘中,哪能收回的道理。

甚蓝的天空,干燥得如一天未饮一滴水般枯槁,天气带着闷热,带着一丝冷意。

“来人,茶水再加点。”他掀开杯帽,发现里面全是茶梗叶,无半滴水,盖回盖儿,朝隔壁待命的丫鬟们喊道。

紧接着,一袭草绿色纱裙的丫鬟小婵手中提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走近慕容汶身边时,惊慌的低垂下头,掀开杯帽,往里面倒满一杯热乎乎的茶水,随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啧啧啧……”看着丫鬟出去,隐在黑暗中的鬼契突然开口讽刺道:“瞧瞧瞧瞧,慕容沣是傻子吗?居然听不出你话中的意思,还敢说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我看非也,非也,那名夫子是在敷衍他吧!不过,你一心想要抓回慕容沛,你到底意为何?若这天下在你之手时,免不了会有兄弟自相残杀的画面呐……”

鬼契喋喋不休的嘲讽语气不断的飘入慕容汶耳中,越听,他的脸色越难看。一向在他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主宰者,却永远在他面前落得成不了气候的局面。

越想越气人,随即他想扳回主宰权:“不要忘了,你的职责!”

鬼契大笑了两声,不动声色的逼近慕容汶身边,修长的手中抓在慕容汶的勃间,眼露一丝光芒:“啊哈哈……我的职责?不要忘了,现在到底是谁求谁?我现在只不过是为了承兑当初给你的承诺,不要以为是你在威胁我。这招早在N多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应该感谢我还能把你的命留着。”

语毕,慕容汶感觉到那只诋在自己勃间的手指拿开,眼前已没有了那股沉重的气息,身体稳稳的坐正身体,脸色微变,对着空中抿唇不语。刚才他的确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紧紧的欺近死亡的边缘。

“嗯哼!”慕容汶立即恢复神色朝着左边问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