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红舞,不屑的讥笑道:“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
紧接着“啪”地一声,大拇指与中指滑出一道声音,响彻山林。
红舞手边的红剑软弱无力的倒戈在地上,眼神恍惚的四下望了望。
这时,红色的剑气在空中弥漫,直到地上的红剑渐渐镶入土里变为原本银色的剑。而红舞的头发也渐渐的变回黑色,眼睛里蒙上的红色也渐渐淡之。
“怎么回事?我……我怎么了?语儿、萍儿。你们怎么了。”红舞,不,应该是红蝶,她担忧的瞧了瞧昏迷的黄语和绿萍,抬起头来,眼睛忽然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有道人影,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谁?”
白一样的男子收起红妖之剑灵于剑身,居然听到在问候她,他不得不转过头看着在她前面坐立在地面上的女人,嘴边的弧度微微上扬,“你看得见我?”
他慢慢走进红蝶,居高临下的审视红蝶,最后索性蹲下身与红蝶平视。
“不是很清楚!你是谁?”红蝶不敢肯定的说道。
“我啊!我是救了你的人。”白一样的脸色恢复平静,回答她。
“此话怎讲?”红蝶问道。
白一样的难得有耐性的解释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已被剑妖困扰多年,今天要不是我,你将被它吞噬掉。”
红蝶口齿的望向地上的银剑,奇怪道:“剑?剑妖?那是什么?”
“唉!跟你讲了那么多,你怎么还不清楚呢?算我白说了。啊!对了,这家伙在找的那女孩……?”白一样的男子摸摸已入鞘的剑首吞吞吐吐的说:“好了!我事情办完了,那我先走了。”
微微徐徐吹来,吹起白一样的男子的衣诀。他信步徐徐的朝山下走去,毫无留恋的,不回头的径直消失的红蝶的视线中。
唯有几只禅在树上叫呀叫的,“我热呀!我热呀!”
阳光普照着没有半点水滋润的大地,座落在半空中的屋子铁定空气稀疏。
峰顶,缈沙派就座落于此,但并没有世人眼中的那样,空气稀疏,反之,它那边的空气清新新鲜,是世外高人所喜欢的地方。
蓝何带着傲雪一路平安到达派首,在缈沙派大门入口处,他们遭到了拦截。
“你疯拉!师傅不是规定:非本派人,勿入本派。”一名身穿青色衣服,头发高盘的女子看着蓝紫手边的傲雪,责怪并担忧道。
“我……”蓝何一张欲言又止的嘴悬在口中,无法对青衣道明,只是一个劲的让她通融。
蓝何低下头:“四师姐,你就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吧!”
蓝何底下的头,斜斜的向后面使眼色。其她姐妹看到蓝何师姐的表情后,一个个皆向派里走去,唯留下青衣和蓝何僵在原地。
蓝何眼睛微眯,露出讨好的笑容,躲踩地板:“四师姐!嗯……”
“那你得告诉我,她是谁?”青衣指着女子问道。
蓝何看向手边的傲雪,好半响才缓过来:“她?”
“她……?她……?我不知道她是谁?只是我们刚下山,半路上见她晕倒在地,我就想,本来我就是一个好人,再当一次好人也无谓,接着我就把救她回来啦。偌,你看!她还是一个美人胚子呢!”蓝何说得轻松极了。
青衣古怪的看着她,自说大话,忽然想到,“那大师姐她们人呢?怎么不见她们回来呀。还有二师姐,三师姐?”
“她们呀!她们当然是下山买粮去了,真是的!为什么买个粮食要带那么一大伙人一起去,几个人去就可以了嘛?她们真不懂事,偏要跟去。”蓝何一阵喋喋不休把青衣听得烦躁闷热。本不凉爽的天气此时更热得像火球。
“好啦,好了啦!进去吧!别让师傅知道了。”青衣彻底败给她了。
蓝何抱着傲雪越过青衣,笑脸相迎:“嗯,我会的!多谢四师姐!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
月亮被云彩挡住,夜空昏黑而无光。黑乎乎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一双明亮的眼睛居然穿透黑夜,把整个屋子里的情景看个遍。
一排长长的床榻,挤得下10来人,榻上的人儿或歪或斜或趴或侧,各式各样的姿势应有竟有。
“嗡……嗡嗡……”一只小而肥的蚊子从她眼前飞过,直直朝旁边旁边嫩白肥肉的女子手臂啄去。当她想要赶走它时,倏,“啪”的一声空荡荡响彻整个空间。
尔后,女子用那只拍蚊子的手挠挠被自己所拍的位置,她清新的看见几点殷红的血迹粘在女子的手上和手臂上,而蚊子则安静从手臂上落入了床榻上。
随着另一女子手上的蒲扇一扇,蚊子又轻飘飘飞走了,等她在次寻找它时,早已不见踪影,不知躺在那里消失了。
这时,最右边的女子猛的坐起,可眼睛仍然闭着,掀开盖住小腹的薄被,双脚立于床边缘,一直在地板上摸索着。
她匆匆望了一眼那女子,然后“轰”的躺下。
半响,那动着的双脚忽然停住,踩住鞋跟,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屋外只有几声声蝗虫叫,在寂寥的屋里显得格外空旷。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嘎”的由外往里打开来。刚出去的那名女子睡眼惺忪的又折回来,梦游似的走回自己的床位,躺下,盖被,一气呵成。
一盏茶过后,等听到舒缓紊慢的呼吸声后,她假寐的眼突然睁大,静静听着夜里的安静。
她的身体直直的坐起,扭过头去,再次确认其她人是死死的沉睡中,她才轻跳慢走的下床开门出去。
无月的夜晚,凉风徐徐吹来,好不舒凉。无人的走廊,静得可怕,好不静寂。
风吹起,吹起亭中怡岸湖中的水,波光粼粼,激扬澎湃;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有几朵圆而大的荷叶铺展在湖水上,青青郁郁;也有几朵荷叶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叶上的横幅藤条看得一清二楚;层层的荷叶中央,最耀眼的莫过于,亭亭玉立站立于水上面的粉白花,有袅娜的开着的,有含苞待放的,如夜晚中最闪眼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繁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送过,缕缕清香扑入鼻间。
月亮在云中,露出一点点的亮光。
她,走进亭中,依着护栏坐了下来,脸面向满塘的荷花,径直发呆。又一阵凉风吹来,她享受的闭上眼感受如此之风。
“啊!好舒服!”她突然感叹道。
那晚,她一宿没睡,也许是之前她睡得太久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亭中这塘荷花上时,她静悄悄的走回屋里。
清晨,有鸟儿的清唱,有微风的吹佛。屋里的人,一个个渐渐转醒。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大喊道:“集合!第四房间的人,请到大堂集合!”
白衣小女孩喊完后,又跑走了,大概去通知下一个房间吧。
“刷刷刷”床榻上的人儿听到命令后,一个个皆从床上跳起,穿衣,套鞋,穿戴整齐后,然后拿着自己的佩剑往外走去。没有一个人去注意仍躺在床榻上最左边的人。
等屋里又安静下来,原本一动不动躺着的人儿。翻了一个身,随之,眼神古怪的看着朱红色的门把。
七月,夕阳如火,烈日的余威仍在。
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传来几声焦急的马蹄声,不远处的人和马穿越一颗颗的树,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抽打着马儿。
“吁!”
霎时,宁静的树林中一阵高嘶的马儿难受声划破天空,惊起树上的鸟儿以及不知名的蝴蝶、蜻蜓,却也惊吓了草地上正在觅食的野鸡、兔儿。
棕色的马背上一位穿着一袭淡蓝色的男子,眼睛犀利的瞪着地上不怕死的人,幸好他的驾驭能力高强。如果他像慕容沣那样的撇三能力,那么他可不保证,现在眼前的人还能活着见到今晚的月亮。
他面露狠色,嗔怪道:“你不想活了,要死滚边去死,不要挡在路中央,我赶时间,走开!”
骂完,他双腿夹住马儿的身体,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想着马屁股拍去,“驾”字还未出口,只见眼前的人儿已经直直的倒了下去。
“喂,喂,你怎么了?”
他惊慌失措的拉住缰绳,跳下了马,走进倒下男子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未见有反应;再拍拍他的脸,还是没反应。
“不会是死了吧!”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男子的人中处探一探气息猜测着,不久后,脸上的表情终是缓和了一下,吐了一口气,“还好人还活着,不过气息有点虚弱。”
“雪儿……雪儿……”男子喃喃道。
“雪儿?是谁?”他望着男子苍白的脸,后知后觉的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啊,是你的心上人吧!”尔后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几秒钟后,脸色再次出现了下定决心的表情,眼睛盯着男子气馁的说:“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他一手抓紧男子的衣领,一手抓住男子的腰带,手中的力道一个用力,轻松的将男子的身体横放在马背上,做完一系列动作后,随后抓起被扔在一边的缰绳,自己跟着一个翻身跃至马背上。
“驾!”
他们便架着马儿快速的越过树林,似乎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虽然马上驮着两个大男人,但马儿的脚功却是不慢,不到片刻,他们就已经到慕容府的面前。
此时来来往往慕容府的人居多,大至达官贵人,小至城墙外的乞讨者无一不在慕容府前。江湖中谣传慕容府天高独厚、赈灾贫民、摇扶朝廷,今日看来,江湖中盛传的谣言乃事实。
“二少爷,你回来啦。”慕容家下人中,眼尖的人一眼便瞧见慕容沛从马上跳下,牵着他那匹爱马“煞风”朝正门走了过来。
“小风交给你了。”慕容沛对着下人说道。
自己去动手搀扶马背上趴着的流云,扛着他一路走向府内自己的厢房,半路上还吩咐下人帮他叫大夫过来。
他的话不得不引来下人的疑惑,皆用奇怪的眼神偷偷瞄了一眼慕容沛肩上的流云,眼神再次古怪的回到慕容沛身上。
可他已经走远了,那名下人也只好无奈的垂下头走去府去寻大夫。走时,不免摇摇头,嘴上不禁碎道:“慕容府一向接待外人只在指定的房间接待,那有想今天二少爷这样连人带扛到自己房内的呢?”
那名下人唠叨归唠叨,动作却不慢,不一会儿,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满头白发,颊边的捋须有一尺长不等,一袭古旧的白色道服,肩上背着他的医疗工具箱,一步一步的跟着。
当走至慕容沛房前,那名下人一脚踏了进去,嘴边说道;“二少爷,大夫来。”
“大夫,请!”慕容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礼貌地作出了姿势,接着继续坐下喝着已经冷掉的茶水,伸手去拿在桌子中央的茶壶,再为自己倒满一杯,口渴似的仰头一干而尽。
“小土,没茶水了,再去沏一壶来。”慕容沛对正在盯着床上的流云的小土吩咐道。
“是,二少爷。”小土只好作罢的接过慕容沛手中的茶壶,离开。
“二哥,二哥……”
慕容沛这还没坐稳一盏茶,听到这个声音时,握着茶杯的手不禁紧了紧,不过一瞬间又松了下来,眼睛飘向门口出现的人——慕容沣,他的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