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玫瑰听到北桥飞雪免了自己的职位,心里本就又气又恨,现在又听到众人求情,北桥飞雪不但不为所动,还变本加厉,心中怒火一下子燃烧起来,也顾不得身份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插着腰大骂:“呸,北桥飞雪,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我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从那个小白脸的裤裆里窝着呢,想撤老娘的职,老娘我跟你拼了。”说完,就要扑上来和北桥飞雪拼命。多亏众人死死的拉着,两个女人才没有当堂打起来。
北桥飞雪已经气的脸色铁青,自己长这么大,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即使是那些北桥集团的元老见到自己都要忍让几分,一个小小的血红玫瑰胆敢叫骂自己,哪里还有王法,哪里还有一点规矩。
“侍卫,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拉下去,乱刀砍死,谁敢再给她求情”北桥飞雪声音都变了,一亮自己的帮主标志:“统统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帮主命令谁敢不听,左右侍卫可不管你是不是赤凤堂的高级领导,在北桥集团里,帮主的话就是圣旨。立时闯上来六名彪悍的女侍卫,有的揪着血红玫瑰的头发,有的抱着腿,连拖带拽的把她弄了出去。血红玫瑰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幸免,一路骂声不绝。
时间不大,一名侍卫高举着血红玫瑰的装备向北桥飞雪回禀,血红玫瑰已经处决,现在已经在新手村重生了。
北桥飞雪脸色铁青的看着其余的赤凤堂高级领导,咬着牙狠狠的说:“今天看在姐姐的面上,我不与血红玫瑰计较,杀她重生这件事就算完了,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论你在游戏里还是现实里,我绝不会放过你。”
堂下站立的各位赤凤堂高级领导,现在吓的腿都软了,毕竟是女人,胆子再大也有个限度,太妹出身的她们文化都不高,赤凤堂里功劳最大的血红玫瑰都让北桥飞雪杀了,自己还能怎么样?
“好了。”北桥飞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是顺理成章的接管赤凤堂了。
“各位,不是我北桥飞雪心狠,姐姐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我打理,真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没法交待。现在蝶弄花间堂主不能上线管理赤凤堂,由现在开始赤凤堂由我直接领导,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北桥飞雪的话刚一说完,赤凤堂门帘“呱哒”一响,一个人急冲冲的走进来,高声喊着:“慢着,帮主我来了。”
北桥飞雪寻声望去,来人是赤凤堂堂主蝶弄花间。心里不禁冷笑,来的真是时候呀,接下来就该办你了。
蝶弄花间来到堂前对着北桥飞雪深施一礼:“赤凤堂蝶弄花间拜见掌门。属下我对手下管教不严,今天冲撞了帮主,特意前来赔罪。”蝶弄花间可是知道北桥飞雪的手段,这个狠起来六亲不认的女人可是惹不起。血红玫瑰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篓子真是没有想到,更没想到的是北桥飞雪还要夺自己的权,如果不是自己来的及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可真要改姓了。
蝶弄花间怎么会来的这么巧呢?其实从北桥飞雪进门起,就有蝶弄花间的心腹下线告诉了她这件事,蝶弄花间可不是普通人,知道北桥飞雪要拿她开刀了,赶紧上线静候消息,没想到血红玫瑰大骂北桥飞雪被她杀了,再要躲着不出,事情发展可就不能控制了,所以赶快来到聚义大厅,没想到正听见北桥飞雪要夺自己的权,这才喊了声慢着,进来晋见北桥飞雪。
北桥飞雪冷冷的看了蝶弄花间一眼,语气嘲讽:“不敢,是我得罪了大姐你呀,我杀了你的人,没有通知你,这是我的不对呀。不过,我也是真没有想到,在赤凤堂的地盘里竟有这样大胆的疯女人,骂我没什么,但她骂的是咱们北桥集团的帮主,这样的罪过可不是我能饶恕的,赤凤堂主,你说我说的对吗?”
蝶弄花间知道北桥飞雪心眼比针尖还小,在这件事情上绝不肯就这样罢休,就陪着笑解释道:“帮主您是不知道,这个血红玫瑰平时就大大咧咧,就是有时候和我说话都很不着调,但她的妹妹眼下是老太爷的红人,我也就忍让她几分。今天您做的对,就是要杀杀她的锐气,教训教训她,也让她知道在咱们北桥集团里还轮不到她撒野。不过她毕竟是我手下的人,我也有管教不严的过失,现在我就给您赔礼了。”蝶弄花间这是向北桥飞雪暗示血红玫瑰的背景,她的后台可是老太爷,同时摘清和自己的关系,以免被她连累。
“哼、哼、哼”北桥飞雪一阵冷笑:“赤凤堂主,你说的话我怎么就不明白呢。虽然我不是北桥集团的人,但老太爷的吩咐我还是听姐姐说过的。游戏里的事老太爷绝不会过问,所有事情都由帮主全权处理,姐姐也不是个独裁的人,既然建立了你们赤凤堂,所有事宜做为堂主的你自然有权处理一切,你作为赤凤堂的堂主怎么能容忍这样的疯婆子破坏咱们北桥集团的规矩?赤凤堂主,你的威信何在?你又把咱们北桥集团的帮规看作是什么?”说完仰天长叹:“唉,姐姐呀,我真替你悲哀!”
蝶弄花间的冷汗也流下来了,北桥飞雪太狠了,抓住自己话里的一点漏洞就上纲上线,自己还不能反驳,这可怎么好?
“帮主,都是属下无能”蝶弄花间还想解释几句。
北桥飞雪突然打断她的话:“好,不要再说了,赤凤堂主,我知道老太爷的寿辰在即,你一个人又要忙著张罗又要照顾游戏里的赤凤堂,一个人能有多大的精力。现在咱们和神拳无敌的帮会大战已经箭在弦上,我作为代理帮主,责任重大。你也是聪明人,一定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绝不能眼看着因为赤凤堂没人做主而是散沙一盘,那样真要是投入到战场上,我怎么对得起哪些死伤的兄弟,怎么对得起信任我的大姐,我想,赤凤堂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蝶弄花间知道北桥飞雪嘴皮子的厉害,北桥集团里没有人在言语上可以匹敌,又站在帮主的位置上说话,事事有理有据,自己怎么说的过她。不过就这样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力,真是很不甘心。
“帮主,我知道自己错了。老太爷的寿辰是大事,不过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无所谓。听了您的话,我知道了咱们北桥集团和神拳无敌的帮会大战才是正事,赤凤堂的兵力配置和部署我比谁都清楚,我也愿意为咱们北桥集团做自己的贡献。毕竟我从进入《幻世》起就一直追随大小姐打江山,大大小小的战役经过无数,我保证不会扯咱们北桥集团的后腿,帮主,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真的吗?”北桥飞雪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面对这些北桥集团的元老,有些时候事情不能做绝了,关键时候他要是反咬你一口,那就不合算了。现在蝶弄花间已经向自己表示忠心,那也只能借坡下驴了。
“好吧,既然赤凤堂主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血红玫瑰大逆不道,你也有管教不严的过失,现在本帮主决定,对你罚奉半年,罚金一百万,免去你赤凤堂堂主的职位,赤凤堂暂且由你代管,如果在这次帮会大战中表现好的话,在做道理。再有赤凤代堂主,现在赤凤堂还缺一个大队长,我想给你派个人手,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蝶弄花间当然知道北桥飞雪这是借机杀自己的威风,对其他堂主也是种无形的威慑,并且还暗中培植她自己的势力,但又怎能拒绝,只好说道:“一切全凭帮主吩咐,我蝶弄花间代表赤凤堂所有帮众今天立誓,一切听从帮主安排,绝不失言。”
没用多长时间,北桥飞雪收服赤凤堂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所有北桥集团的堂主都知道了这件事。本来磨磨蹭蹭的飞虎堂和烈彪堂好像吃了什么仙丹似的,飞快的就做好了战斗前的准备,等到北桥飞雪回到北桥集团帮会驻地的时候,两位堂主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北桥集团帮会驻地的聚义大厅里,飞虎堂堂主北桥飞虎和烈彪堂堂主北桥烈彪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到北桥飞雪进门,赶紧从座椅上站起齐声高喊:“属下飞虎堂北桥飞虎(烈彪堂北桥烈彪)见过帮主。”
北桥飞雪一摆手:“坐吧,也没有外人,不用那么客气。”说完走到帮主座椅前,半躺半坐的倚在虎皮座椅里,伸了个懒腰:“啊,今天真累呀,有些人就是不识相,不用鞭子赶,就不知道上道。唉,对了,两位堂主,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飞虎和烈彪两堂堂主知道北桥飞雪说这话是给他们听的,不过常年打拼早就练的脸不红,心不跳。飞虎堂堂主先回禀:“禀帮主,飞虎堂已经做好一切准备,钱、粮、各种装备、攻城、架桥、救护药品等均以筹齐,现在在丽水飞虎堂驻地,一共有八万六千七百八十四名飞虎堂精英帮众听候您的调遣。”然后是烈彪堂,也同样万事具备,只要北桥飞雪发话,就能投入战斗。
北桥飞雪笑了:“飞虎堂主,前天我还听你说现在经费紧张,各种筹备工作要至少十天时间才能备齐,怎么只用了两天你就备齐了,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还有烈彪堂主,你说现在马上就要入冬,帮众为了准备过冬物品上线的人少了,一时凑不齐全部帮众,怎么也只用两天时间就聚齐了呢?我还真不明白。”
这两位堂主可都是老油条了,依然脸不变色:“帮主,您有所不知。咱们北桥集团与神拳无敌仇深四海,为了筹集经费,我们都捐出了自己的积蓄。为了聚集更多的帮众,我们挨个通知他们上线,这几天一直尽力忙乎。虽然苦点、累点,但为了咱们北桥集团的荣誉,我们喝出去了,一定要为天鹰堂众位兄弟报仇,肝脑投地在所不辞。”
这话说的真漂亮,就连北桥飞雪都不禁要鼓掌,心里暗道:两个老家伙的脸皮真厚。不过,目的已经达到,追究他们说什么没必要。
飞虎堂和烈彪堂已经发誓效忠,剩下的只有北桥集团最大的天龙堂了,北桥飞雪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没有天龙方面的消息,北桥飞雪有些坐不住了。
天龙堂在北桥集团里,地位有些特殊,一是帮会成员最多,十二万帮众几乎是烈彪堂的两倍,而且帮会成员里绝大部fenshen手不凡,其他堂口里都有那种做炮灰角色的敢死队,天龙堂里没有,可以说个个都是精英。虽然单个看战斗力不如黑风堂,但整体战斗力几乎可以顶上其他几个堂口的总和,如果天龙堂不参战的话,想赢神拳无敌真是没有把握。二是,天龙堂堂主北桥天龙的身份特殊,他是老太爷的螟蛉义子,名义上还是北桥飞云的大哥,想要向对蝶弄花间一样对他是行不通的。从这两方面来说,北桥飞雪如果没有真手段,根本就动不了天龙堂,但北桥飞雪可不是一般人,治人的损招她可有不少。
《幻世》里的北区现在夜里已经感觉很冷,但天气再冷也比不上北桥飞雪现在的心冷,北桥天龙依仗自己的权势不听从自己的调遣,这可不成,是要使些手段了。
北桥飞雪正在沉思,背后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耳边传来一阵湿热的气息,紧接着一阵面孔靠过来,贴在她妖媚的面上。
不用问北桥飞雪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在《幻世》里除了发誓绝恋没有人敢和她这样放肆。面对发誓绝恋的骚扰,北桥飞雪并不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脚下却暗暗使劲,狠狠地踩在发誓绝恋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