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紫竹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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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游大佛徒增烦恼 闻兵祸顿生去意

话说虽然柳居直对于男女****已经大彻大悟,可是紫竹到底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偏偏这个时候,嘉州刺史刘语锡看见紫竹十分美丽,而且为人机智勇敢,又产生了将她作为自己儿子媳妇的想法,这就使得紫竹和柳居直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刘语锡,湖北江夏人氏,出身于书香世家。大唐王朝末年,他中了举人,任过益州都吏。他看出在巴蜀一带,只有王建才能站稳脚跟。因此,在争夺蜀地的战争中,他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王建一边。王建作了蜀王以后,派他做了嘉州刺史。他奉公守法,勤勉妥当地处理各种政事,将嘉州一带治理得井井有条。朝野上下对他的印象尚好,所以他的官位一直没有变动过。

刘语锡与夫人徐氏是青梅竹马之伴,从来感情深厚,以致于刘雨锡从政多年,竟然连姨太太也没有讨过一个。

徐氏只生得一个儿子,名叫刘荀。刘荀十岁的时候,徐氏因为感染伤寒杂症,一病不起。刘语锡夫妻情深,拿定主意不再续弦,独自抚养儿子刘荀。

刘荀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而且读书用功,早年就有“嘉州神童”的雅号,现在是嘉州一带的“第一才子”。

嘉州的豪门大户,企图攀龙附凤,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

可是刘荀本人呢,一般的女孩儿并不放在心上,因此年过二十,婚姻大事尚未确定。

这一天,刘语锡将刘荀找来,问道:“你的亲事左不成,右不就。如今为父替你看中一个,不知道你自己意下如何?”

刘荀问道:“不知道父亲为儿子看中了什么人?”

刘语锡说道:“便是智破金鸡岭贼巢的紫竹姑娘。”

刘荀已经听说紫竹美丽无比,而且勇气、智慧超人一等,内心之中早已十分爱慕。听得父亲说了,不由得满心欢喜,立即说道:“孩儿谨遵父命!”

刘语锡却说道:“可是,这事却没有那么简单。”

刘荀诧异道:“我们是嘉州的名门望族,你与柳伯伯从来关系不错,难道柳家还不肯答应么?”

刘语锡说道:“我有两个担心。一则紫竹是个男孩子的性格,你们素不相识,贸然上门求亲,倘若遭到她的拒绝怎么办?二则柳家还有一个柳居直,他如果迎娶紫竹可是亲上加亲,难保你柳伯伯没有这样的想法么。而且,贸然上门求亲,遭到拒绝,也会引起别人的嘲笑,以后我与你柳伯伯又怎么相处?”

刘荀说道:“这可怎么办呢?”

刘语锡说道:“为父想了一个办法,明日你出面,邀请柳居直、紫竹和史春兰共同游览嘉州大佛,他们断无不从的道理。”

刘荀立即明白了:“自己邀请父亲同僚们的儿女们一起玩耍,这是附庸风雅的常事,别人不能说三道四。可是如此一来,自己就有了接触紫竹的机会。以自己的才貌,绝对会赢得紫竹的芳心。如果紫竹本人同意,父亲再上门提亲,柳范自然不能不答应了。”于是高兴地说道:“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为你娶回紫竹这个媳妇。”

于是刘荀首先前往柳府,拜望柳范和佛婆,说明邀请几个年轻人,共同游览嘉州大佛的事情。柳范什么也没说,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佛婆觉得刘荀不嫌弃自己女儿贫贱,也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紫竹看见刘荀谦恭有礼,并无公子哥儿的傲气,自然也愿意前往。

可是刘荀来到史泽府中,却费了一番周折。史泽原来本有与刘雨锡结成儿女亲家的想法,只是害怕刘家不肯答应,所以一直没有开口。看见刘荀主动上门邀请春兰,便说道:“贤侄,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玩耍,我们长辈断无不高兴的道理。只是不知道还有哪些人参加?”

刘荀说道:“史伯伯,还有柳居直和紫竹姑娘。”

史泽脸色一变,立即说道:“倘有那个紫竹姑娘,我家春兰就不必去了!”

刘荀谔然道:“史伯伯,难道你对紫竹姑娘有什么成见么?”

史泽说道:“我们三家是通家之好,儿女们聚在一起玩耍,这是应该的,可是她紫竹姑娘算什么?”

不料,史春兰从外面径直走了进来,说道:“父亲不要有门第之见,紫竹虽然出身贫贱,但也是柳伯伯的外甥女儿。我们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不过玩玩而已,没有必要分什么高低贵贱!”

史泽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历来娇宠惯了,听得女儿如此说话,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其实并非史春兰对于紫竹姑娘有什么好感,只是她的芳心之中,对于刘荀羡慕已久,平时苦于没有接触的机会。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岂能让父亲轻易搅黄?因此,她不理史泽,直接对刘荀说道:“后天的游览,我一定来参加!”

史泽见她如此坚决,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一天,三家各自派出了跟随的人员。刘家派出的是刘荀的书僮雨生,柳家派出了元辛和杏花儿跟着,史家派出了丫环媚娘相随。

雨生与元辛的年龄相仿,志趣也大抵相等,而且由于两家少主人平常来往,早就成了好朋友,这时候聚在一起,马上打得火热。

媚娘与杏花儿虽然原来相识,却因为两家主人来往甚少,两人并不怎么投机。但是杏花儿心中有事,便主动上前与媚娘招呼。媚娘与她的主人春兰都是性情直率之人,见了杏花儿主动修好,也便热情应答。

因此,三家主仆聚集,先就有了一番和谐的气氛。

刘荀为了办好这次游览活动,颇费了一番思量。刘家的管家齐东,雇下了一艘画舟,又在舟中备下了酒菜、果品,还准备了琵琶、洞萧、芦笙等各种乐器,以彰显风雅。

大家来到,刘荀热情洋溢地邀请众人上船。刘荀、柳居直、紫竹、史春兰几个少主人坐在一桌,齐东、雨生、元辛、杏花儿、媚娘等几个仆人坐在一桌。这是刘荀别出心裁的安排,他对齐东说道:“我们此次游览,不要再分什么主仆,一起都要备办酒菜果蔬。仆役们平时辛苦了,今天让他们跟着我们乐一乐。”

三家的仆人见了,一齐向刘荀道谢。

刘荀高兴地说道:“我们几家都是通世之好,这里又没有外人,今天大家要放浪形骸,纵情欢愉,高兴一回!”

众人一齐叫好,只有柳居直依然不大言语。

酒过三巡,刘荀起身操琴,奏的正是《高山流水》。柳春兰是大家闰秀,平时也习练过音乐,于是立即站了起来,音调婉约地歌唱相和。柳居直不喜欢音乐,自是不必说了。紫竹没有学过音乐,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这琴调和歌声俱是上乘,不由听得呆了。雨生、元辛、杏花儿、媚娘等几个仆人,见了主人们清雅如此,心中也是十分高兴。

一曲终了,紫竹情不自禁地轻声赞道:“好!”大家一齐鼓起掌来。

刘荀趁机说道:“紫竹姑娘,你也来弹奏一曲!”

紫竹笑道:“我从小在乡村中长大,没有学过音乐,只会唱些山歌俚曲。山歌俚曲难登大雅之堂,不敢在你们的面前献丑!”

刘荀却说道:“古代歌曲多起于民间,山歌俚曲正是歌之源、曲之头,我们正想听一听!”

众人也起哄道:“唱来听听!”紫竹被逼不过,只得唱了一首《塔子山下寻哥忙》。她的声音圆润酣畅,众人听得尽皆呆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鼓掌。只有史春兰听了,觉得紫竹的声音竟比自己好了许多,心中有些不快。刘荀没有察觉,尚在那里赞不绝口。

不一会儿,他们驱舟来到了嘉州大佛的脚下。

嘉州大佛位于城外凌云山麓,正是岷江、大渡河、青衣江三江交汇的地方。他们的画舟来到江心,正是观察大佛的最佳位置。刘荀叫舟子将船停在那里,让大家细细地瞻仰。

嘉州大佛塑的是弥勒佛金身,高约三十丈。弥勒佛足踏大江,头与山齐,双手抚膝,眼望大江,神势肃穆,宝相庄严。众人看了,尽皆赞叹不已。

紫竹问道:“刘公子,嘉州大佛如此高大,又在大江的悬崖边上。这么艰难浩大的工程,在蜀中乃至于华夏,恐怕也属于罕见,想来人力很难完成,莫非是鬼斧神工,天然生成?”

史春兰对于紫竹的美貌和歌声十分嫉妒,又以为她没有读过书,见识少,便随口哂笑道:“紫竹妹子,这样的景致,除了鬼斧神工,难道人力还可以完成么?”

不料刘荀却说道:“春兰姑娘错了,这座大佛正是人力完成的!”

史春兰脸上一红,不再言语。

紫竹却好像没事人一般,兴致勃勃地说道:“还请刘公子为我们解说一番。”

刘荀兴奋地说道:“大唐王朝开元初年,海通法师看见这里的江水直捣山壁,常常船毁人亡,于是决心凭借石崖,开凿一座弥勒佛的大像,希望仰仗弥勒佛的无边法力,减杀水势,镇压风涛。”

紫竹听了,接口称赞道:“海通法师真是大慈大悲,一心为民啊!”

刘荀说道:“不错!海通法师为了修建这座大佛,遍行大江南北,募化了无数的钱财,才得以开工雕凿大佛。他坐化以后,他的弟子们接手修筑,一直到了德宗贞元十九年,工程才得以竣工,前后历经九十年之久。”

紫竹不由得叹服道:“海通法师以个人的意志,穷一生的努力,做成了连官府都不敢设想的浩瀚工程,真是‘有志者,事竟成。’”

刘荀笑道:“紫竹姑娘这话说得好极了。人间之事,无不凭借意志坚强而成功!”

于是两人在那里,左一番右一番地评议,柳居直只是沉默不语。史春兰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七上八下。

江中游览完毕,刘荀又邀请众人上山,游览“天宁阁”。

一路之上,百姓们见了,议论纷纷,都说“紫竹的美丽天下无双”,“刘荀的帅气天下少见”,“这二人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双。”

这些话,钻进史春兰的耳朵,让她顿生恨意。再看刘荀、紫竹二人,又围绕着嘉州的山水高谈阔论,相互应和,那模样正似缠缠绵绵的一对情侣,其他人恍若不在。

史春兰气不打一处来,赌气不再吭声,宁愿掉在后面,渐渐地就与柳居直走在了一起。他以前不大瞧得起柳居直,此刻却觉得,柳居直虽然不言不语,却是憨厚可爱,于是左一句右一句地与柳居直攀谈起来。

柳居直虽然不再有情思,也只好敷衍塞责几句。

杏花儿见了,暗中思量道:“看这种情形,刘公子是注定在追紫竹的,紫竹也可能对于刘公子有了好感。史小姐追求刘公子不成,便想过来追求我家的公子了。”于是杏花儿对于史春兰也有了一丝妒忌。

可是杏花儿到底是个聪明人,立即又想道:“这样也好,我可以利用刘公子与紫竹的关系去伤我家公子的心,又可以利用史春兰与我家公子的关系让紫竹气闷。这样一来,我家公子与紫竹就会永远走不到一起了。柳史两家大人历来不太和谐,史春兰早晚也不能成功,最终还得让我来占据柳家少夫人的地位。”

杏花儿打定了主意,便喜气洋洋地大献殷勤。她一会儿跟着刘荀、紫竹,一会儿跟着柳居直和史春兰,总在他们的中间穿梭往返,不停地给他们拿这样,递那样,时不时地还插上两句玩笑话。如此一来,三家的公子、小姐对她都十分喜欢。

游览结束以后,杏花儿径直来到柳居直的房间,对柳居直说道:“公子爷,白天的情形,您都看出来了吧?不是奴婢不肯帮助您,而是小姐芳心之中,可能另有所属了!”

柳居直心中烦躁,极不耐烦地说道:“今后,休要在我的面前提起紫竹!”

杏花儿心中大喜,表面上却假装委屈地说道:“公子爷,人家不理你,关我什么事情呀?你没有本事追求人家,却把火气发在我的身上,这算得什么男子汉呀!”说罢,竟然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柳居直见了,过意不去,便说道:“是我不好,你不要难过了。”

杏花儿却撒娇撒泼地说道:“人家真心真意地为了你,你却一点儿也不理解!”

柳居直说道:“从今以后,我不再让你受气了,这样可好?”

杏花儿暗暗高兴,这才止住了哭泣。

一会儿,杏花儿又过来问紫竹道:“小姐今天玩得痛快么?”

紫竹说道:“还不错!刘公子虽然出身官宦人家,但是为人谦逊。胸中又有才学,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杏花儿趁机说道:“刘公子的才貌、人品、学识都很不错,嘉州城中人人皆知。柳公子与春兰小姐也谈得十分投缘。依奴婢看来,他们也是天生的一对呢!”

紫竹听了,不由得一楞,想道:“我心中本来属意表兄,她却误以为我对刘荀有意。”转念又想道:“莫非刘荀真的对我有意?可是我要嫁人,总得选择表兄。”于是说道:“杏花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史姑娘与公子爷是天生的一对,这话尚且说得过去。我与刘公子萍水相逢,谈得上什么‘天生的一对’?你休要胡扯在一起!”

杏花儿连忙说道:“这么说来,是杏花儿胡乱猜测了,小姐不要生气!”

紫竹说道:“你去吧,以后不可以胡说了!”

杏花儿诺诺而退。

紫竹却在屋中想道:“我对表兄有意,不料他对我不理不睬,竟与史姑娘投缘些。罢了,自己虽然是他的表妹,到底出身贫贱了,怎么比得上人家史姑娘呢?史姑娘本来人就漂亮,又有显赫的家世,我凭什么自作多情?”于是,紫竹从此不大理睬柳居直。

一年以后。这一天,石心伍正在柳府中做事,忽见马既进来说道:“石大爷,外面有一位青年,求见您老人家!”

石心伍想道:“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会有什么人前来求见呢?”于是说道:“马老弟,你可不要开我的玩笑!”

马既认真地说道:“你这么大一把年纪,我哪里敢与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门外看看!”

石心伍见他说得认真,只得来到大门。远远地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像极了自己的小儿子石林,正在大门外面守候,于是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

那人正是石林,他见了父亲出来,立即迎面扑了过来,刚刚叫得一声:“爹爹!”便“咚”地一声跪在地下,泪如雨下。

石心伍将儿子拉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个够,老泪纵横地问道:“孩子,你果然就在嘉州?”

石林哭泣道:“那年,我被蜀军俘虏,一直就在他们的嘉州军营之中。”

石心伍颤悠悠地问道:“儿呀,这些年来,你可是吃够了苦头?”

石林说道:“这些年来,我在负责监管大佛维修的工程,倒是没有吃过什么大亏,还跟工地上的匠人们学了一身雕刻佛像的技艺。”

石心伍听说,这才放下心来。

石林又说道:“前几天听得人们传说,您在柳都吏的府中做事。我今天过来打听,果然您老人家在此。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川中的?”

石心伍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也是命中注定的!你走了不久,两个哥哥又战死了。你娘又气又怕,过了不久,也病死了。家乡一带常遭战乱,我不得已,只得带了小妹子入川。”

石林着急地说道:“中间遥遥数千里,又是兵荒马乱的,你们老的老,小的小,如何走得过来呢?”

石心伍说道:“是呀,我们走到奉节城,瘟疫就流行了起来,你的小妹子病死在那里。我一个人赶路,在金鸡岭下,被高强掳掠上山。好在山寨的二头领唐牧为人善良,他劝高强不要杀我,留我在山寨之中,做个煮饭的伙计,因此我才在山寨上混了两年。”

石林说道:“您老人家怎么进了柳府呢?”

石心伍说道:“紫竹姑娘见我老迈不堪,便央求柳大人将我收留下来,在柳府中做些杂务事情,让我老了有一个依靠。”

石林说道:“你就没有打听过我的下落么?”

石心伍说道:“这战乱年间,茫茫人海,我从何打听?今天你自己寻上门来,这倒是观世音菩萨保佑,让我们父子团聚。”

佛婆、紫竹听说石心伍的儿子寻了过来,急忙出来探望。

石心伍立即叫石林上前,给她们跪拜行礼。

佛婆说道:“石林,不要多礼!你们父子团聚,这是菩萨保佑,值得庆贺!就请在府中坐坐吧!”

石林说道:“柳大人的府上,小人怎么敢随便打扰?”

紫竹说道:“我舅舅如果知道你来了,也一定非常的欢喜。你就进来坐坐吧吧!”

石心伍也说道:“你父亲在柳府中做了奴仆,他们就是爹爹的主人,平日间他们对我也是特别的关照。好歹你要进去,等会儿见见柳大人,感谢柳大人收留爹爹的恩德!”

石林只得跟随他们入内。王良见了,立即请了石林父子在客厅中坐下。杏花儿也急忙端了几杯热茶出来献上。

过了一会儿,柳范回来。

石心武急忙叫石林向柳范磕头。

柳范诧异道:“切莫要磕头!这不是军营中的石林吗?你与石心武是怎么一回事情?”

紫竹向柳范说明了石心伍父子团聚的事情,最后说道:“舅舅,外甥女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求舅舅答应。”

柳范说道:“外甥女但说无妨!”

紫竹说道:“我想将石林一并收留在府中,让他们父子俩永不分散。不知道舅舅的意下如何?”

柳范说道:“这个何难?石林既是嘉州城中的军人,明日我与刘大人说过,就将他拨在我的府里当差,岂不是一方二便。”

紫竹听了,好不欢喜。石心伍父子再三拜谢柳范。

柳范今天回来得晚了,又主动向大家解释道:“夜郎、南诏两个蛮夷之帮,联合了李承勖的后唐国,准备前来进攻我们嘉州。有关防务方面的事情,我必须同刘大人、史大人商议,因此回来得晚了。”

紫竹便问道:“这么说起来,嘉州岂不是很危险了?”

柳范说道:“你们放心,嘉州绝对丢不了。”

紫竹心中一动,顿时有了离去的主意。

这正是:情到无处转生嗔,借机离去再清闲。不知紫竹母女是否离去,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