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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耶输陀罗偷柠檬 普州太后说古今

蜀王回到剑门关上,众将都在梁山寺中等待。他们看见蜀王安然无恙,不由皆大欢喜。蜀王下令大设宴席,庆贺胜利。宴席上,蜀国将军们都称赞抚民公主的英勇善战和机智仁义。紫竹动情地说道:“这是将军们精诚团结的功劳,加上神仙姑姑的帮助,我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于是又将神仙姑姑介绍给大家。蜀王说道:“观世音菩萨师徒庇荫我们,真是蜀国莫大之福!”神仙姑姑说道:“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希望消除战争于无形,并不是单独要庇护蜀国。”紫竹也说道:“一场战争爆发,总要杀害无数百姓和军人的生命,消耗国家大量的钱财。观世音菩萨普渡众生,一心一意制止战争,这才庇佑了我们蜀国。”原来将军们曾经献计于蜀王,建议他乘此机会发兵汉中,进军唐国。蜀王听了神仙姑姑和紫竹的说话,不禁犹豫不决。紫竹知道他的心意,于是说道:“父王难道忘记了经皇洞中的事情么?”蜀王于是下定决心班师回朝。在路上,紫竹说道:“父王,嘉州已经平定,唐国也不会再来进攻,女儿准备返回普州了。”蜀王说道:“众将都希望你留在军中,统帅他们呢。”紫竹说道:“父王,我本是一个民间女子,又是观世音菩萨的弟子,怎么可能在朝廷中做官呢?”

于是,紫竹辞别了众人,带了石林,径直返回普州塔子山。分手的时候,紫竹又问道:“神仙姑姑,您怎么打算?”神仙姑姑说道:“我自然要返回普陀山去了。”紫竹说道:“请您替我向师父说一声,我想到普陀山见她老人家一面。”神人姑姑说道:“何必急在一时?”说罢,忽然隐匿了身子。紫竹无法,只得带领石林上路。看看快到石羊场,路旁走出一位陌生的老者。那老者大约六十来岁,长得体型高大,相貌威猛。他走上前来,先向紫竹作了一个揖,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紫竹姑娘,我家主人有请!”石林问道:“您是什么人,你家主人又姓甚名谁?”那个老者说道:“老夫姓赵、名匡。我家主人姓许,名黄玉,与你们却是近邻。”石林说道:“这附近虽有姓许的人家,可是我们并不认识你们,怎么能够上门作客?”赵匡说道:“我家主人久居此地,现在欲求紫竹姑娘相助,小朋友休得拦阻!”紫竹说道:“人家既然有事求助,说不得,我只得进去一趟了!”石林大叫道:“紫竹姑娘,小心总是好的!”他的言下之意,恐怕会有什么危险在于其中。赵匡哈哈大笑地说道:“紫竹姑娘现在是观世音菩萨的弟子,普天之下,谁能将她怎么样?”紫竹听了,也不由得笑道:“朗朗乾坤,你害怕什么?”说罢,便作了一个要求赵匡在前带路的手势。赵匡却说道:“请小朋友在此稍候,紫竹姑娘一会儿便出来!”说罢,理也不理石林,径直带了紫竹前行。石林大吃一惊,不由呆在那里。

赵匡带着紫竹向前行走,不多时便来到一个宽阔的大坝中间。紫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赵匡说道:“这里叫做许家坝。”两人渐渐地来到一处高大的宫殿前面。宫殿金碧辉煌,门前还有几个持刀的卫士站立。紫竹说道:“你家主人是个什么人,竟然住在这样豪华的宫殿里,还要用人站岗放哨?”赵匡说道:“实不相瞒,我家主人原来是这普州许家坝人氏,后来是朝鲜半岛南端驾洛国的首任王妃。也就是名闻天下的普州太后。”紫竹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般讲究!”赵匡说道:“紫竹姑娘大驾光临,我家主人敢不郑重其事?”这时候,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女郎,婀娜多姿地走上前来。紫竹一见之下,竟然又大吃了一惊,原来此人不但美丽非常,并且自己好像也在哪里与她见过。那个少女来到紫竹的面前,深深一个鞠躬,嘴里说道:“许家坝民女许黄玉,见过抚民公主!”紫竹诧异地问道:“您不是驾洛国的普州太后么?”许黄玉说道:“我在驾洛国自然是普州太后,可是回到许家坝,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了!”紫竹说道:“我也不过是塔子山下的一个普通民女,你我年龄相仿,不如以姐妹相称?”许黄玉听了,不由高兴地说道:“既然紫竹姑娘如此吩咐,许黄玉虚长一些岁月,也就托大做个姐姐,如何?”紫竹高兴地说道:“不错,我这姐姐国色天香,绝代佳人,紫竹做你的妹子,正好!”

两人牵手进入宫殿之中,径直坐在宫殿的中央,赵匡在旁边侍立,其余侍从人员尽皆退了下去。紫竹问道:“姐姐召唤小妹,不知道有何见教?”许黄玉说道:“实不相瞒,姐姐当年在这许家坝,牵涉进天上人间的一场硕大纠纷,至今无法排解。如今紫竹姑娘已经作了观世音菩萨的弟子,将来要在这塔子山上修成正果。因此姐姐特意返回普州,欲求妹子相助,让我脱离这场纠纷!”紫竹说道:“小妹何德何能,可以排解天上人间的纠纷?”许黄玉笑道:“其实这场纠纷,小妹也有莫大的干系。并且这场纠纷,也只有小妹今生才能排解!”紫竹不由得笑道:“姐姐越说,小妹越是糊涂!”许黄玉说道:“这其中有个故事,妹子听完,便知道其中的详情,也不会拒绝了姐姐的请求了!“紫竹说道:“那么就请姐姐快快讲来,小妹平生,最喜欢听人讲述故事!”许黄玉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讲了下面这么一个故事。

许黄玉说道:“古时候,西天瑶池之中,除了蟠桃以外,还有一种灵异的水果。因为它的色彩有如黄金一般的灿烂,神仙们把它叫做黄果,却是王母娘娘用来养颜益寿的不传珍品。”紫竹不由说道:“西天王母娘娘,千年万年都是一般的美丽,原来她还有专门的养颜秘法!”许黄玉说道:“不错,西天王母娘娘作为天上最老的女神仙之一,所用的物品,自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珍品。”紫竹说道:“既然如此神妙,王母娘娘何不将它献了出来,让天上人间的女人共同享用?”许黄玉说道:“西天王母娘娘若有这般胸怀,也就没有你我今天的见面了!有一年,西天王母娘娘举办蟠桃盛宴之后,一时兴起,来到黄果园中游玩。她的纤纤玉手抚摸着尚未成熟的黄果,感慨地说道:‘这黄果统统称之为黄果,恐怕不大妥当吧?它没有成熟的时候,却是青果呢!’她想重新给黄果取一个名字。”紫竹说道:“一般水果尚未成熟之时,都是青色的。成熟之后,自然转成了黄色。原来名叫黄果,的确也没有什么特色!”许黄玉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西天王母娘娘想摘一个黄果玩玩,可是她左拧右拧,费了好大一阵子功夫,方才摘下一个。她感慨地说道:‘干脆,这果子就叫做拧果吧?不,果树得沾木旁,就叫做柠果吧。’左右的侍者立即说道:‘好主意,好主意’。”紫竹说道:“这倒有一点儿特色了。”许黄玉继续说道:“西天王母娘娘在亭阁中坐了下来,让侍女将柠果的皮层剥开,里面又出现了一层白蒙蒙的内膜。西天王母娘娘说道:‘不对,这里面还有一层白膜罩住呢,这果实就叫做柠檬吧!’于是她下令,今后黄果一律改称为‘柠檬’。于是‘柠檬’的名称就这样确定了。”

紫竹不禁问道:“如此珍稀的物种,如何流落到了人间呢?”许黄玉说道:“说来话长!这柠檬流落人间,差点引起了天上人间的一场大混乱呢,并且将我也牵涉到其中!有一次,王母娘娘邀请大日如来佛的女眷们到瑶池之中游览。她们在瑶池中游过了蟠桃园,又游柠檬园。西天王母娘娘兴致勃勃地向大家介绍了柠檬的妙用。偏偏大日如来佛的女眷当中,有一个叫做耶苏陀曼的小姑娘。此人不过十四五岁,偏偏聪明伶俐,而且玩劣不堪。她游览以后,也与你一般的想法,心想:‘如此珍奇的果树,你西天王母娘娘不让天上人间的女人共享,还说自己是什么天下人间女人的代表。’于是她趁着人们离开的时候,悄悄地回到园中,使用法术,让看守园子的神丁昏睡不醒,然后将西天王母娘娘的柠檬树偷去了一棵,回去之后,种植在喜马拉雅山的南麓。这件事情,最终被西天王母娘娘发觉了,她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天神,务必要将这棵柠檬树追索回来。”

紫竹说道:“西天王母娘娘也真的有点太小气了!”观世音菩萨说道:“不错!当时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因为大日如来佛的关系,都坚决反对去索要,可是西天王母娘娘说什么也不依。这件事情被大日如来佛知道了,他感到十分的难堪。”紫竹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日如来佛向王母娘娘道个歉就行了吧?”许黄玉笑道:“你这个性格,就与那耶苏陀曼一模一样!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大日如来佛还会感到为难么?”紫竹问道:“难道道歉还不行么?”许黄玉说道:“你不知道,这耶苏陀曼可是大日如来佛的亲戚!大日如来佛的母亲摩诃耶夫人是天臂城善觉王的长女。摩诃耶夫人妊娠释迦牟尼的时候,根据当时天笠国的风俗,摩诃耶夫人必须回到娘家去进行分娩。可是她途经蓝毗尼花园的时候,就提前生下了释迦牟尼,并且在释迦牟尼出生以后的第七天,就不幸去世了。幼年时代的释迦牟尼,是由他的姨母波提养育长大的。所以波提对于释迦牟尼不仅是他的姨母,而且还有养育之恩。后来释迦牟尼又娶了波提的女儿、他的表妹耶输陀罗为妃,而耶输陀曼就是耶输陀罗的亲妹子。由于这么一层关系,耶输陀曼从来在大日如来佛的面前都是骄憨蛮横,大日如来佛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紫竹说道:“如果西天王母娘娘知道了这种情况,一定会给大日如来佛这个面子的!”许黄玉说道:“你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开初,西天王母娘娘知道了这个情况,想到大日如来佛的难处,也准备放弃追究了。偏偏这个耶苏陀曼性格固执,开初她本来也打算认错。可是听说西天王母娘娘一定要追究这件事情,她就不但不愿意认错,还日日夜夜地呼唤柠檬树成长。她本身也有一定的法力,那棵柠檬树果然快速成长起来了。耶苏陀曼毕竟是个小女孩,她不知道事情有多么的严重,又将柠檬树繁殖直来,在吐蕃一带大量种植,以后还故意地传播到了欧洲一带。王母娘娘这个气呀,可是不打一处来了。她使用的东西,居然尘世间到处都有了!”紫竹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个耶苏陀曼也真的有点儿淘气了,难怪西王母娘娘要生气!”许黄玉听她说到这里,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又继续说道:“不错!当时西天王母娘娘心中想道:‘这柠檬树是我的珍宝,即使要送给天上人间的女人共享,也轮不到你耶苏陀曼来做这个面子!’于是她怒气冲冲地赶到西天极乐世界,要找大日如来佛给个公道。”

紫竹说道:“这下子可惹出大的麻烦来了!他们一个是西天王母娘,一个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佛祖,其他的神佛也不好从中劝解。”许黄玉说道:“不错!当时大日如来佛认了错,也赔了小心,又问西天王母娘娘:‘你要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才肯原谅耶苏陀曼呢?’西天王母娘娘说道:‘要我服气,必须满足我两条:第一,要将柠檬树收回青城山种植。第二条,要将耶苏陀曼打入人间,堕入轮回之中。’大日如来佛明白了,王母娘娘虽然不再想收回柠檬,但是这个人情要由她自己来做,而且柠檬树也只能在华夏的土地上种植。”紫竹说道:“西天王母娘娘的胸襟也太过狭窄了吧?难道吐蕃和欧洲的女人,就不是天下人间的女人,就不可以使用柠檬来养颜益寿了?大日如来佛怎么说呢?”许黄玉说道:“大日如来佛说道:‘第二条好办,我这个小姨子,如果不加惩处,将来不知道还要在天上人间惹出多少的麻烦来呢!但是第一条可不大好办,吐蕃的柠檬可以收回青城山,但是欧洲一带却是不好收回,那里是耶稣神的地盘,我怎么好意思去向人家索要呢?”紫竹说道:“是呀,耶苏陀曼这个小女孩,真的惹出了一场天下人间的大祸患!”许黄玉听了,止不住一个劲地发笑。

紫竹奇怪地问道:“姐姐,你悄悄地笑什么?”许黄玉不理她,只是笑道:“谁知道西天王母娘娘看见大日如来佛同意将耶输陀曼堕入轮回以后,心中的气愤也消除了大半。她原来以为,大日如来佛一定会护短。如果这样的话,她一定会不依不饶。这时候,西天王母娘娘也不禁有些后悔,但是事情闹到了这步田地,她也没有办法后退,不然也不好下台阶。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这个小丫头,只要她从此以后,不再惹事生非,我也不想太过分了。欧洲的柠檬便罢了,他们那个地方,虽然可以种植,毕竟数量不能太多!’大日如来佛说道:‘如此则感谢西天王母娘娘的大度宽容了!’王母娘娘听了,毕竟不好意思,于是又说道:‘唉,我也不想心胸太过狭窄,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这样吧,耶苏陀曼既然因为偷窃柠檬受到了处罚,我也要让她因为种植柠檬得到彰显。将来她脱离尘世的那个地方,就让它成为普天下柠檬最为繁茂的地方!’如此一来,她竟为耶苏陀曼出名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大日如来佛因此也高兴极了。”

紫竹说道:“西天王母娘娘到底觉悟了!”许黄玉说道:“西天王母娘娘毕竟是天上最古老的女神仙嘛!”紫竹不由得问道:“耶苏陀曼脱离尘世的地方在哪里呢?”许黄玉说道:“就在我们普州啊!”紫竹又问道:“可是这么说来,柠檬与姐姐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啊!”许黄玉说道:“怎么会没有呢?西天王母娘娘将喜马拉雅山的柠檬收了回来,就寄植在青城山太乙仙姑的园子里。后来,我的一个亲戚生了病,必须要服用柠檬才可以医治。那时候我也太小,就跟那个耶苏陀曼一模一样。我到处打听,知道青城山上便有这种柠檬。于是我跑上青城山,用真诚感动了太乙仙姑,拜了她为师尊,后来又几上青城山,硬在太乙仙姑那里要了几株回来栽植。这件事情又被西天王母娘娘知道了,她一怒之下,责罚了太乙仙姑。可是,这几棵柠檬树毕竟落在了我们普州的许家坝。”紫竹不由得问道:“西天王母娘娘不可以收回去么?”许黄玉说道:“当然不可以了!因为西天王母娘娘当初与大日如来佛共同确定了普州作为耶输陀曼脱离尘世的地方,也就是允许柠檬在普州得到发展。”紫竹又问道:“那么,西天王母娘娘为什么要责怪太乙仙姑呢?”许黄玉笑道:“你想,将西天王母娘娘最珍惜的东西送人,却没有经过她本人允许,你说她能不生气吗?”

紫竹又问道:“难道西天王母娘娘不可以处罚姐姐你么?”许黄玉说道:“阿弥陀佛!这正是我要求你帮助的原因!当时西天王母娘娘迁怒于我,便罚我离乡背井,漂洋过海,让我十五岁就流浪到朝鲜半岛的驾洛国,只能隐名埋姓地在在那里做个王妃,并且说道:‘许黄玉要想重返故国,必须等到耶苏陀曼在普州现身的时候,而且要相助耶苏陀曼脱离尘世!’你看,这个西天王母娘娘也是,现在又来讨好耶苏陀曼了!”紫竹笑道:“她哪里是讨好耶苏陀曼。实际是有愧于心,做给大日如来佛看的!”许黄玉笑着说道:“她们是大神,正好应了我们普州百姓们的一句俗话‘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害得我从此有了日日夜夜思乡之苦!”紫竹忽然想道:“我与王母娘娘并无关系,也不认识什么耶苏陀曼,姐姐怎么请求我帮忙呢?”许黄玉说道:“你与耶苏陀曼的关系甚深,她对你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她在普州现身的日子也不久了,所以我要先来结识你。将来,你一定要帮助姐姐了!”紫竹说道:“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说我与她关系最好?”许黄玉说道:“虽然你们现在还没认识,但是轮回之中,你们却是最好,将来一定会走到一起的。”紫竹无法,只好说道:“既然如此,将来我一定替姐姐说明就是!”许黄玉于是再三致谢。

紫竹现在对柠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立即问道:“姐姐,你的那些柠檬树还在么?”许黄玉说道:“我们当时在许家坝努力地繁殖柠檬,使它长成了一个很大的园子。只是我走了以后,没有人管护,现在却长得很差呢!既然妹子喜欢,我们就上山去看看吧!”于是许黄玉陪同紫竹上山。只见山后数十亩土地上,栽种着上百株柠檬。一棵棵树形高大,团团如帷盖,葱绿似柑橘。有的树上开着白中带紫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有的树上结有椭圆形的果实,黄灿灿,亮晶晶。紫竹问道:“这柠檬树也真是奇怪!一般的果树都是同时开花,同时结果。它却有的在开花,有的在结果!”许黄玉说道:“柠檬何止这点奇异,它一年四季鲜花不断,结果也是四季不断。”紫竹问道:“这是为了什么?”观世音菩萨说道:“柠檬作为仙果,自有它的灵异之处。它善于摄纳天地日月的精华,不受季节的约束,所以才能够四季开花,四季结果。”紫竹说道:“原来如此!”紫竹忽然想道:“既是仙果,何不摘它一枚尝尝!”于是她顺手摘取了一枚,就送进了嘴里咀嚼,忽然觉得其味酸涩无比,不由得立即吐了出来。许黄玉笑道:“妹子,这柠檬虽然宝贵,却不是你这种食法!柠檬主要是榨取果汁,再配以糖类、冰水,稀释以后,方可饮用。那样制作出来的柠檬汁,有淡淡的酸甜,幽幽的清香,可以沁人心脾,令人心神清爽,唇齿留香。长期食用,还可以养颜益寿!”紫竹大叫道:“姐姐,你何不早说?”许黄玉说道:“谁叫你嘴馋呢?”

紫竹想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自己觉得好笑,说道:“姐姐将这柠檬树移来了普州,我今后也要将这柠檬在普州遍地种植,让百姓人人可以尽享仙果之妙。”许黄玉却说道:“妹子的想法固好,只是难以实现。近几十年中间,天下总是乱纷纷的,谁有心思来种植柠檬?”紫竹一想,果然如此,不由叹息道:“那么普州柠檬,何时才能繁茂起来?”许黄玉说道:“大约千年以后吧!”

两人下得山来,紫竹忽然想起,石林尚在外面等候,于是向许黄玉告辞。许黄玉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要返回驾洛国去了。今天会面之事,不要向外人提起!”紫竹忽然说道:“好姐姐,要是我想你了,可是怎么相见?”许黄玉从身上掏出一面双鱼形的小金镜,说道:“好妹子,倘若你思念姐姐,只要拿出这面镜子,对着它呼唤,姐姐我就会知道。”紫竹小心翼翼地收藏了。忽然,许黄玉、赵匡连同那座宫殿,一起都不见了。面前只有一座普通的民院。紫竹心中明白,这许黄玉也是神仙一类的人物,所以才会出现这次奇异的会见。她径直出来,却见石林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石林问道:“刚才你去了哪里,让我好不担心!”紫竹笑道:“一个朋友约我见面。”石林知道,紫竹是观世音菩萨的弟子,来往的一定是神佛一类人物,也就不便再问。于是两人一道返回塔子山。这正是:天庭亦如人间乱,只在神佛一念间。不知紫竹回到塔子山,又有什么故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