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叼烟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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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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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有灵之物,我们的情感都逃不出一个缘。

当无缘之时,任是祈求哭诉,也不能圆满。

当缘开之时,又常是一双一对的人儿来,于是像走进百花园,一时间又挑花了眼。

我想自己莫不过也是如此了。

前世之姻缘,始终是强求而不得。今世之姻缘,却是纷繁缭乱。

在贴进小狐怀里的一瞬间,我也曾想,如果,没有尸妖的复国梦想,没有辛道良的逆天谋算,没有庆禧殿的蝙蝠血战,没有马车内的定情一吻,我现在也许依偎着的,是另一个人的怀。

缘其实也没什么奇妙之处,说到底,我们所经历的事件的过程,过程中偶然的机遇,就是缘了。

小狐和我是过程中遇着的男女,而后在机遇中成就了彼此的缘。

幸运如我,曾遇到一双一对的玉人,心的天平不知该如何做选,但一件一件的事情从时间的长河中慢慢走来,过程就是天平的砝码。它一日日偷偷地此长彼减。

其实缘是最自然的东西。当我们在清冷的红尘苦苦等待,找不着那人时,应想到那人其实不远,我们在生的旅途上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在向那人的靠拢。当我们在热闹的红尘羁绊穿梭,一群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时,应想到最有缘的始终会自然停在我们的身边。刻意的去摸索,反而摸不见。

于是,当时光过去,当愚昧拨开,我自然而然地停在了温玉安公子的身边。

我的脸靠着他的。我的唇贴上他的,我的人倚上他的。以最自然,最深情的状态。

这就是情字的圆满。

也许明日将不再来,也许再牵手要等待千年,也许这一夜后,在缘的道路上彼此走远,任轮回辗转,却再不能见。

但这一晚,是我与小狐不可逃避的缘。有缘的人,只要完成了心愿,就不会再遗憾。

我默默的贴上我的唇,向他索取一个吻。

我总想小狐是懂我的。

当我亲他时,他什么也没有问,没有嬉笑,没有哄闹,甚至没有声息,他静静地,任我吻。

蓝天做成的丝绒,甘爽清甜的桔瓣,那是他的唇。

浴火展翼的凤凰,临风摇曳的玫瑰,那是我的唇。

这个吻是如此静谧,是黎明前掉落于窗前的叶,是山林间降下的最后一片雪。

无声胜有声也许是世上最妙的一句话。最美丽的时刻,最惊险的时刻,最消魂的时刻,我们都是无声的。

在吻里我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衣带,轻轻一扯……

他的手按住我的,似要阻止,但终是松开。

手上的压力一消,外衫已经敞开,里面白色的内衫亦在指下带着轻微的声响向两边散去。

他人极瘦,有精瘦而有力的腰身和微微支起的锁骨肋骨,我的手指在那些棱棱坎坎间滑过,而后送上唇齿,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此物属我的标志。

他喘息了,伸手去拉我的衣衫。

我想我的身体正是缘分敬献给他的礼物,我微笑着,任由他像个平安夜里梦到圣诞老人的小孩,把礼物的外部包装一层一层地撕拆。

当所有的束缚都不复存在,我看到他的喉节微动。

他的手轻拢住了我浑圆的肩揽媚的胸。于是唇儿轻启,压于舌尖,吸取,揉捻,挑拨。

当我们交卧一处,对于自己的坦诚,我没有羞愧,亦不闪躲。

当不爱时,我们拘谨过了。当爱时,我们也应奔放过。

我向他展开我的赤诚,同时也接受着他赤诚对我。

他始终没有笑过,也没有说过话。但他是高兴的,又或者他是难过的。

他的眼里有一点点的水。水是蓝色的。于是双目是庄重的。不见桃花柳岸,唯见洪渊情深。

他把我压在他的身上时,我感受到了自己滚烫的情怀,正在他的滚烫里消融。

我是一个害怕生离死别的女子。

我需要最爱的人来慰藉我。

我需要他用狂热来证明我们此刻曾活过。

我们死神的凝视下,互相亲吻着、抚摸着、温暖着、燥动着。

当我感觉到他的涨大已经难耐之时,

是我一手抱起他的肩,一手持起他的热情引导着他进入我。

他是最醇的酒精。而我是正蓝色的火焰。

我把他,用最刻骨的深情点燃、烧灼。

当他像一匹野马冲入我的体内,那一刻我痛了。痛的甜丝丝的。我努力弓着身体迎合着他,直到真切感受到他的充实与欣喜,感受到他的欲望与狂热。

在最初的生涩与不适后,我们之间很快就完美统一了。每一个韵律都合谐,每一丝纹路都契合。

我感觉着他,因幸福而流泪。我们终成一个整体。我曾偷眼瞧他,他的人有一层光彩,由暗而明,映着他年轻的脸庞身躯,焕发出异样神采。

那就是我流光溢彩的春梦。从他冲撞的最深处,张发出来又潜入骨髓。在他不留余地的侵略下,环绕出鳞鳞的斑斓之影。慧星划过离恨天,只为刹那的璀璨。

没有叫喊,没有呻吟,唯有哭泣是最合适的。当云阳流泄,火珠济发之时,我的眼泪溢成了一条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