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若是用得上还客气什么,虽然妾身同大哥没有过多的交际,却也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他若接手兆佳府,想来姨娘和阿克敦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才是。”婠婠从未想过让阿克敦去争兆佳府的那些东西,所以谁接手都好,只要善待她姨娘和弟弟。
“爷自有打算。”胤禟点了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了。
巴克什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听说是九爷的意思,他大概能想到这些归功于谁。
兆佳府里,伊尔根觉罗氏没有生嫡子,日后撑起整个兆佳府的自然而然就是庶长子的责任了。只是伊尔根觉罗氏不愿意接受这一点,便拼命地压抑巴克什的发展。
从巴克什进入学堂开始,伊尔根觉罗氏态度虽然敷衍,实际上却十分关注巴克什的学业,私下里每每都会问授课先生,授课先生每每回答都是一般,她到是放心不少。后来巴克什去了族学,她的手伸不到哪里,却也会打听,等确定巴克什不是什么天资聪颖之辈后便不再关注了。
这一次玛纳哈给巴克什安排职务,因着不是什么重要职务,伊尔根觉罗氏便没什么动静。毕竟这段时间因着婠婠的关系,老夫人已经厌了她,若再若怒玛纳哈的话,她在府里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什么!再说一遍,巴克什被提拨了到什么了,正五品三等侍卫!”收到消息时,伊尔根觉罗氏直接就白了一张脸。当时的她正坐在小几前喝茶赏景,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直拉摔了手中的茶盏。
茶盏落在地上,一下子就碎成了好几块。
“收拾了,刚才是本夫人的手滑了。”
“是。”一旁的丫鬟在郝嬷嬷的指挥下立马把地上收拾干净出去了。
“哼!婠婠这丫头是准备跟本夫人对抗到底了。原本本夫人是想着让她成为倩玉争宠的踏脚石,没想到她到是手快,先一步害死了倩玉,当上了侧福晋,还接连生了两对龙凤胎。这到底是老天爷不让本夫人活,还是老天爷太过眷顾她。”伊尔根觉罗氏气急败坏地吼着,整个人因着气狠了而打颤。
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夫人,事已至此,这事就暂且放下吧!”郝嬷嬷现在对于婠婠的忌惮感是越来越强了,原本她还在观望,现在她是丝毫不敢再起别的心思了。
“哼!放下,本夫人怎么可能放下,现在不过是提上去了,坐不坐得稳还两说呢!”扯着帕子,伊尔根觉罗氏冷眼望着远处,脸上露出几分诡异决绝的笑容。
一旁的郝嬷嬷听了她的话,竟有些不敢上前了,隔着几步看着发疯的伊尔根觉罗氏,头一次觉得她不再可靠,找后路只是迟早的事,而原本都不看好的宛姨娘,怕是要随着婠婠的关系,地位不断水涨船高了吧!只是目光触及伊尔根觉罗氏嘴边的笑意,她觉得依着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婠婠得知这个消息时,猜到伊尔根觉罗氏的表情,晚膳时不禁心情好得多吃了一碗饭,看得郑嬷嬷直担心地让人准备山楂汤,就怕她积食。
另一边,原本高高兴兴准备次日去上任的巴克什却传出了欺负伊尔根觉罗氏侄女的丑闻来。
意外被提拨虽然让巴克什觉得惊讶,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婠婠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妹妹,她愿意帮他,那他自然也会投桃抱李。
高兴之余,巴克什也想和几个玩得好的兄弟分享一下自己喜悦的心情,由于不想给姨娘添麻烦,巴克什所谓的庆祝也不过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办了一桌酒席同兄弟们痛快喝上一场。
巴克什的酒量不错,但是架不住人多,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再加上恭维的话,巴克什可谓是照单全收,没一会儿就醉倒了。主子醉倒,客人自然不好久留,不一会儿大家就都散了。
醉酒的巴克什虽然头晕目眩,神智却是清醒的,他由贴身小厮好安排回房后才算是放心睡下。只是睡着睡着,他隐约感觉有人靠近,想睁开双眼看去,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听之任之,随着自己的心意沉浸梦乡之中。
次日清晨,他是在一阵好哭闹声中醒过来的,他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张俏丽的脸,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突地,他猛地睁大双眼,才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衣衫不整。他立马坐起身,低头瞧了瞧自己,发现衣服十分凌乱。
“你不要过来……”他才动了一下身子,离得不远的女人便慌乱地扯着被子,遮着半张脸,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直往床的另一边缩去。
巴克什倚在床头,适才的慌乱已经散去,他抬手按了按额角,仔细打量不远处的女子,莫名地觉得熟悉。但是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就是要女人也有老夫人、姨娘为他挑选的通房,没必要勉强谁,想来这一切都是他一时大意才让人钻了空子。
双眼放空,巴克什正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到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伊尔根觉罗氏便带着一大帮子的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进了内室。
“姨母,你可要为秀娥做主啊!”床上抱着被子的女子看到带着一大帮子人赶过来的伊尔根觉罗氏,似看到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扑了上去。
“巴克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就算你倾心于秀娥也不能强人所难。”伊尔根觉罗氏盯着狼狈不堪的秀娥,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巴克什看到伊尔根觉罗氏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说眼前的女子怎么有点熟悉,原来是夫人被撂了牌子的侄女,前不久到是见过两次,当时人家满心以为会有大作为,谁知不过第二轮选秀就被刷了下来。现在这样,想来是他这位好嫡母在压榨对方的最后价值,借此毁了他的前程。
“强人所难?夫人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这里是我的倚墨轩,敢问秀娥姑娘是怎么进来了,不要说是跟我请来的客人一起进来了,我可记得我没有请女客。”巴克什一脸讥诮地望着伊尔根觉罗氏,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