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只希望阿克敦他们能明白她的用意,若是不明白,她能做得也就是这些了。
“福晋那边怎么样,用度是否周全?”摇着手中的扇子,婠婠突然想到正院里的董鄂氏,虽说如今已经不具威胁,但是该给的尊荣她还是会保持的。
“回侧福晋的话,正院的一例用度都如从前一样,还请侧福晋放心。”青烟将放凉的酸梅汤放到婠婠的手上,轻声回答。
婠婠点点头,接过青烟递过来的酸梅汤,喝了小半碗后,才上了绣榻小憩。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婠婠的肚子亦越来越大。皇上回宫之后,到是让人送了不少赏赐给婠婠,这无形之中到是让婠婠又出了一把风头。
胤禟一般很少跟婠婠讲公务和府外的事情,就算提到也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婠婠对于这些事情从不好奇,更没有因为自己的重生便对胤禟的决定指手划脚。
好在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且婠婠的野心不大,她唯一的野心想必便是针对胤禟,想要独自霸占他的一切罢了。
“怎么了,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
婠婠回头,便看到身着一身深紫色锦袍的胤禟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上他满是关心的双眼,婠婠苦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临盆的日子,妾身就越觉得心慌。”
胤禟瞧着她眼里暗藏的不安,伸手握着她的柔荑轻声安抚道:“笨丫头,有爷在,你一定会没事的。别忘了,爷还没让你坐上这福晋之位呢!”
“爷就会甜言蜜语。”婠婠听了他的话,神情微松,便笑着道:“爷这是坐那儿过来的,不是说去雍亲王府了么,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胤禟笑了笑,也不避讳她,直接笑道:“四哥那边没什么事,爷想着你也快临盆了,便想着回来多陪陪你,而且你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喜欢听爷这个阿玛讲故事不是。”
婠婠见胤禟笑意满满的样子,心想这两年除去太子疯狂打击八爷党势力,四爷党稍受波及的事情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样的事情总归是让人觉得不安的,特别是太子上位只是皇上的一手棋,并不是真的原谅了太子,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有二废太子的事情发生。
她不懂什么局势,也不知道皇上真正的心意,但是前世的她听过不少传闻,结合现在的局势,她心里明白。胤禩风头太过,以至于让皇上也觉得备受威胁,所以这也就注定了他要被打压。
“爷,八爷他们……”
“八哥他们如何已经跟爷没有关系了,如今的一切都是八哥咎由自取。”下意识地打断她的话,胤禟语调带着一丝不悦,想来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笨丫头,不用担心郭络罗氏再耍什么花样,如今的他们可是自顾不暇了。”
“妾身不担心这些,妾身只是担心爷而已。”带着前世记忆的她总会觉得不安,毕竟前世胤禟为了胤禩可是连性命都豁出去了。
胤禟瞧着偎在自己怀里的婠婠,那娇小纤细的身子让人见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她越来越大的肚子上。瞧着她不安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道:“放心吧,爷自有分寸。”
婠婠瞧着胤禟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也顺着他的心思转了话题。
“儿子,爷是你阿玛,听了阿玛的话就乖乖的,别总是闹你额娘,不然等你出来,阿玛一定捧你的小屁股!”胤禟的双手覆在婠婠的肚子上,远远地看去好似他捧着小孩子的脸在说话一般,只是语气里尽是威胁恐吓。
婠婠瞧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眉头轻轻挑了一下,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笑。
她喜欢胤禟和肚子里的孩子互动,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只要他们能互动,她就能确保孩子未来在胤禟心中的地位。
“爷听徐御医说,临盆的时间近了,或许就是这几天。”胤禟想着婠婠前两次生产时的情景,不禁有些担心地道:“宫里的事情你别管了,爷会让小喜子看着安排的。”
时至年关,董鄂氏身体不适不能进宫,婠婠身为侧福晋本应进宫请安,可是她临盆在即,胤禟自然是不放心她为了这些事忙进忙出了。
婠婠对肚子里的亦是非常看重,虽说如今的她膝下已经有二子二女,但是对于她来说,只要是她和胤禟的孩子,都是值得珍惜的。
“福晋不进宫,妾身也不进宫,这会不会让皇上他们误会。”
“放心吧!府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而且爷没争那位置,皇阿玛相对地也对爷放松几分。”胤禟笑着拍拍她的小脸,示意她放心。
婠婠知道胤禟说得对,虽然她会担心皇上和宜妃他们借机往府里塞人,但是她相信胤禟会把事情都解决好的。
时至年关,胤禟虽然担心婠婠的身子,无奈年关琐事太多,就算胤禟现在要管的事情不多,可是胤禛要管得事情却太多太多,以至于他不仅自己被拉了壮丁,还一并把胤俄和胤祥一并拉了壮丁。
俗物缠身,胤禟在府里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婠婠一开始真心不习惯,好在肚子里的孩子活动平凡,分去了她不少注意力。
宫里有皇太后坐阵,有佟贵妃操持,到了宴席上,那一片觥筹交错、歌舞生平的景象,婠婠看不到,胤禟心不在焉,但是皇上瞧着还是非常满意的。
婠婠没有进宫,上至皇太后、皇上,中至宜妃等嫔妃,下至太监宫女都一脸的坦然。毕竟这也不是婠婠第一次不出现,而且就算不出现,她亦有正当理由,所以皇太后问了几句之后,这事便算是过了。
宜妃对于婠婠还是相当满意的,只是这宫宴之上,其他阿哥身边正室侧室一堆,只有胤禟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这让宜妃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正当宜妃盘算着给胤禟再寻两个可心人时,九爷府的栖云轩中,婠婠却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准备生产。
婠婠原本以为这一胎一直到年底都安安静静地是为了让他们过一个安稳的年,谁知道这大年三十的晚上她突然就有了要生的预兆,阵痛一阵一阵地袭来,虽说已经有过两次生产的经验,但是这痛楚对于婠婠来说依然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