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得不到送子观音,同婠婠又无交际,总是怀不上孩子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婠婠不识招举,却从未反思过她对别人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以后后院里的事不用管了!”胤禩瞧着死不悔改的八福晋,眼里满是失望。
他从未想要求她为自己做什么,即便她闯了无数的祸事,甚至是逼走了胤禟和胤俄,他都忍着心中不满,把事情一肩挑起。她不能生孩子,他不怨她,甚至花了大把的时间迁就她,现在她不能生,难道还不准别人给她生么?
八福晋看着一向纵容自己的胤禩变了脸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望向胤禩的目光也满是不敢置信。
“爷这是什么意思?爷这是觉得妾身碍眼了,想让妾身给年氏那个贱人腾地方是吧!”面色扭曲的八福晋满脸的恨意,若是年氏在这里的话,她怕是能把年氏撕碎了。“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爷的福晋只能有我一个,谁都不能代替我的位置。”
胤禩瞧着一脸狰狞的八福晋,心里非常后悔对她的纵容,若是当初他没有纵容她的放肆,是不是现在她不会这般偏执,胤禟他们亦不会离开,年氏的孩子也会安然无恙。
神色黯然,说不清是后悔还是失落,此时的胤禩看起来到是比之前得到皇上惩罚来得更加地颓废。
“来人,从今天起,府里的一切事物交由宝音侧福晋和年侧福晋负责,至于福晋这边,没有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入。”冷声丢下这一句话,胤禩也懒得看八福晋是什么样的表情,转身往外走去。
八福晋没有想到一直纵容自己的胤禩会因为年氏的孩子夺她的权,禁她的足,若说之前她对宝音等人厌恶的话,那么现在她对年氏就不只是厌恶,而是深深地怨恨。
“丁嬷嬷,暂时先让我们的人别动,等到合适的机会给他们添添堵,本福晋就不相信他们两个能和平相处。”
“是,福晋。”
年氏丢了一个孩子却得管家大权,心中安慰,不过听闻宝音一同掌权,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没急着跟她作对。宝音亦然,两人处于试探期,一时之间到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
可惜,不管八爷府里是什么样的状况,胤禟他们却是加快手脚打压八爷党的势力,胤祯眼高手低,连胤禩一半的能力都没有,哪里守得住,一时间,八爷党这边的势力到是萎靡不振。
胤禟和胤俄坐在书房里说话,手里拿着新送来的折子,折子上记录的消息不是别的,正是八爷党的相关消息。这次的毙鹰事件虽说起于胤祯的贪心,但是若不是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胤祯想要达到目的,怕是不容易。
“九哥,若不是这件的事情,爷到是不知道老十四的心这么大?”胤俄端着茶盏呷了口茶,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讽刺。
想当皇帝没什么错,毕竟都是皇子,对那个位置有渴望很正常,他们曾经或多或少地也想过,只是没有坚持下来,而今,他们依然是站在后方,但是他们从未想过背叛自己的兄弟,特别还是一路走来的兄弟。
想到这里,胤俄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要知道当初胤禩防着他们的时候,他心里可是相当难受的。现在好了,他们这些离开还没动手,留在他身边的到是迫不及待地想取而代之了。
“老十四眼高手低,骄傲自负,当靶子没问题,想要成功,除非咱们全部死光,不然就是三哥一个文人也比他强。”胤禟将手中的折子甩到桌上,复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眼角眉梢间的不屑一看便知。
“九哥,咱们要做点什么么?爷瞧着老十四那得意的样子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胤俄一向重义气,瞧着胤祯这般作态,自然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不用了,四哥早有安排,你瞧他那德行能骄傲到几时。”逞凶斗狠什么的已经不适合他们这个年纪的了,另外瞧四哥的意思是准备把年羹尧拉下来。“老十,你的武艺可不落下,不是想证明自己么,到时四哥会有安排的。”
“真的!”胤俄一脸的惊愕。
胤禟瞧着胤禟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嘴里却不再说什么!
有了胤禟的暗示,不只是胤俄,就连胤祥也对自己的武艺勤加练习,这使得雍亲王府和恭亲王府一时安静不少。
婠婠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不禁想到胤祯,前世的胤祯成为大将军王,好不风光。今生瞧着八爷党的提前分化,她想即便他的母妃再有能力也左右不了皇上的心意,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从原本跟宜妃分庭抗礼变成现在的远远不及。
因着雍亲王的事情失了皇上的信任,再因胤祯的事情失了皇上的喜爱,想必若不是顾念德妃是胤禛和胤祯的亲生额娘,想必康熙早就冷了她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表面看似平静的京城实则暗流涌动,一触即发。当选秀再次来临时,婠婠看似平静,心里却乱成一片。
之前没有想法自然就没有期待,可是当她发现自己亦有机会坐上福晋的宝座时,她自然想要站在胤禟的身边,同他并肩前行。
是夜,胤禟和婠婠躺在床榻上休息,盖着一床锦被,婠婠窝在胤禟怀里,双手双腿犹如八爪鱼一般缠在胤禟的身上。
胤禟的手臂环着婠婠纤细的腰肢,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从她到他身边的开始,他就知道身边的这个笨丫头不如别的女人规矩。
别人女人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跟他相处者要隔在一段距离,即便是欢好之后,他们亦是各盖各的被子,且在中间留下一小段距离。她到是好,第一晚上,他够尽兴也就没将她赶出被窝,她一开始也够老实,可到了半夜,整个人都缠到了他身上,惹得他兴致又起,把她折腾了好几回。
现在时间长了,他才知道她年少时因着落水,身体畏寒,特别是在天冷的时候,四肢冰冷,若他不为,她即便是用汤婆子,也只是一时的暖和。之后每到天冷,若非忙到腾不开手的地步,他每天都会回栖云轩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