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迎了上去,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瞧着她面色红润的样子,笑着道:“爷听到喜讯就赶来了。”
“奴婢想着爷能不能回,没想到爷真的回来了。”婠婠看到胤禟高兴的样子,也不禁露出满足的笑意来。
“知道爷疼你就好了。”天气微凉,不过此时风和日丽的到是舒爽,只是胤禟担心她轻着,便揽着她往屋里走。“日后不要在门口等爷,累着了心疼的还不是爷。”
听到他关心自己,婠婠侧头看去,瞧见他眼中的柔情,脸上的笑容更加地深了。“奴婢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到是爷,近来瞧着瘦了。”
婠婠这么一说,胤禟这才想起近来自己因着子嗣之说闹得吃不香睡不着,的确有些不及往日精神了。好在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得及时,到时她生了他们的儿子,他到是要看看那些人再怎么拿他的子嗣说事。
“爷可是奴婢的天,爷若是病了,还有谁能护着奴婢和肚子里的孩子。”婠婠见胤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拽着他手腕的手不禁多使了一丝劲儿。
胤禟听出婠婠话里的依恋,伸手刮刮她的俏鼻,笑着道:“有你这么个让人担心的笨丫头在,爷如何能不保重身子。”
“爷说得奴婢好像是个拖累一般。”皱着小脸,婠婠突然抓起他往嘴边一咬,直咬得胤禟倒抽一口凉气才罢休。“以后爷要是再嫌弃奴婢,奴婢就咬人。”
“行,爷不嫌弃你,谁让你是爷的笨丫头呢!”虽然被咬得有些疼,但是心情正好的胤禟不仅没计较,相反地揽着往屋里走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喜子等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过瞧着主子爷高兴的样子,他们又淡定了。
主子爷自己都不在乎,他们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栖云轩的兆佳婠婠有孕的消息自胤禟回来后不到一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九爷府,甚至连胤禟本人从回府之后到现在也不曾从栖云轩里出来的消息也一并传入了众人耳中。
先前拿肚子说事的完颜氏有孕也不过就是赏了些东西,可栖云轩的婠婠有孕却得胤禟本人守着,同是有孕在身的妾侍,可差别却如此之大,难免不会让人对婠婠眼红又坐等着瞧完颜氏的笑话。
“贱人,都是贱人!一个一个都跟本福晋做对!”董鄂氏原本还想着只要婠婠没有子嗣她便容忍她的存在,现在一听她有孕,手猛地拍打身旁的小桌,脸上露出几分狰狞愤恨的神色来。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只是因着怒火骂得有些急了,被口水呛住了,不禁开始猛烈地咳嗽。她这么一咳嗽到是吓到了候在她身边的丽嬷嬷。
虽然丽嬷嬷已经习惯董鄂氏时不时发怒的场面,不过帮着董鄂氏顺气的她不得不说这兆佳格格有福气。
入府即得宠爱,如今又怀上主子爷的子嗣,若是这一胎生个小阿哥,怕是这后院无人再能跟她抗衡了吧!
“福晋,御医说过,你不能在动气,否则对脸上的伤会有影响的。”事实上董鄂氏脸上的伤已经确定有两处会留下浅浅的疤痕,若是不用脂粉,怕是难以掩饰。
董鄂氏想到自己脸上的伤,不禁伸手抚了上去,御医的话她也明白,可是这怒火哪里是她说忍就能忍下来的。
“本福晋那里想生气,还不是这后院的贱蹄子们,一个一个的都不消停。”董鄂氏气急了,双眼通红,脸上的神色虽有收敛却显得更为吓人。
“福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解决了完颜氏,再来对付这兆佳氏,反正她日子还浅,就是小产也是他们福薄,与人无关。”丽嬷嬷轻声劝着。
董鄂氏想是也知道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而且这一番发作后,她心中的郁气到是真的散了不少。
胤禟到是自觉,自从婠婠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栖云轩几乎天天都能收到他送过来的东西,有他带头,董鄂氏以及后院的女人就算再觉得膈应也得送上各色礼物自是恭贺。
婠婠对胤禟送来的东西还翻上几下,至于其他人送的她连看都没看,直接让郑嬷嬷收起来了。
近来不知道是不是怀有身孕的关系,原本有些懒散的她,近来越发地懒散了。
绿竹、青烟他们见着婠婠没精神,都想足了法子逗她开心,无奈她一直恹恹地没什么精神。
“格格,这是新炖好的燕窝,您喝点吧!”画眉将端来的燕窝放到婠婠面前,轻声道。
婠婠端起小碗,拿着勺子尝了口,觉得味道不错,再看画眉皱着的眉头,笑问:“可是又有人往小厨房里掺了东西?”
“回格格,原本咱们小厨房的东西都是从主子爷那边送过来的,按理是不该有这些东西的。但是这几天,不是有山楂、螃蟹混在里面,就是薏米、杏仁、热性香料的,总之是防不胜防,若不是青盈懂这些,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说到小厨房里近来送得东西,画眉不禁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婠婠喝了几口,将小碗放到一旁,脑海里却想着前世在后院里见着的那些腌臜事儿。虽然前世她未曾有孕,可是兆佳氏可是连着三胎,当时怀着身孕的人可不只她一个,但是能生下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她这个在一旁侍候的人自然是不会陌生了。只是她未曾想过有一天她也会遇上这些事。
正说着,小林子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以及捧着各色精致物件的丫鬟。
“格格,这是宜妃娘娘赐过来专程伺候您孕期的老嬷嬷,另外这些都是宜妃妨娘赏给您把玩的物件。”
婠婠闻言便站起身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福了福身子,以示对宜妃的感谢。打量面前的两位老嬷嬷,看着不怎么起眼,穿着却十分地体面,举止投足间也带着干练,想必都是有能耐的,不然也不会得宜妃的青睐。
婠婠让绿竹亲自去安排了两人的住处,又赏了些东西下去,待人走后,她踢掉鞋子躺到绣榻上,看似小歇,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