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那罗姓女子心思更细密些,拉了拉师兄的衣袖,轻声道:“看这人的服色,似乎是道德宗的弟子。”
此时四人逐渐从最初的惊慌中恢复,再走近了几步,果然见那青年道士道袍一角绣着道德宗的标记,当下面色均是一变。其中一人即道:“这人怎地死在这里?他尸身都未腐烂,想必是新死不久,附近可不要有道德宗之人,万一被他们撞见,我们可说不清楚。道德宗的真人刚刚大败天下群修,气势正猛,我们别触了霉头。”
为首那男子仔细观察一番,摇头道:“不怕,他应已死了不少时候,肉身不腐,必是因为左近有宝物,肉身被宝气浸淫所致。”
张姓男子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那根毫不起眼的铁棍,结结巴巴地道:“地……地极……神铁!”
刹那间,六道火辣辣的目光都落在那根铁棍上,炙热得几乎在棍上激出火花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峰顶冰寒的罡风才将泥塑木雕般的四人冻醒过来。罗姓女子道:“好大一块铁……”那声音干涩沙哑,如同刚自沙漠中走出一般。
张姓男子用力摇了摇头,竭力将目光从铁棍上挪开,结果又被古剑吸住,涩声道:“师兄,你看这把剑可有古怪?”
为首男子声音也变得干巴巴的说不出的难听:“这柄剑我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地母真铜?东海万年木?冰冥九天银?还是寒晶铁?”
他每说出一个名字,面色就苍白一分,说一句话简直比施展几个道法还要耗费精神真元。
张姓男子喉节上下鼓动,忽然叫道:“我去拔出来看看!”
他刚跃出一丈,两眼猛然睁圆,双腿一软落下,跌倒在地。他艰难地转过头,勉强抬手指着大师兄,嘶声道:“你……你……”一句话未说完,他口中就涌出大团大团血沫,面色迅速灰败下去。
为首男子从容将一根链子镖收回卷起,道:“张师弟休要怪我,你本来就与我们不睦,这些宝贝不分也罢。”
链子镖头鲜血不住滴落,本来一个从容和善的大师兄此刻面容竟是如此狰狞!
“赵师弟,罗师妹……”他转过头来,方说了一句,忽见两人面色有异。还未及反应过来,赵罗二人已各出一掌,分别印在他心口与小腹处!他虽然早暗中将真元布满全身,但赵罗修为并不在他之下,又是击中要害,掌中阴劲早将他五腑六脏击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你们!……”大师兄怒视二人,竭力伸手,想去扼住二人咽喉。
赵姓男子随手一推,已将他推倒在地,冷笑道:“大师兄,你原本也与我和师妹不睦啊,这宝贝不分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