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窥视我家爹地的美貌,爹地是我一个人的。”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大长老的话,凤赖邪嘟着小嘴,一脸紧张的伸出小手勾住爹地的脖子,霸道的摸样无声的宣示着所有权。
“你!不要乱说话,我几时窥视伯爵的美貌了?!”他的名誉啊,真被这个小丫头给毁了,好在自己现在是真面目示人,不然她这么一句话,岂不是让他身为大长老的颜面扫地了。
凤赖邪对着他吐了吐粉舌,拉拉爹地的衣领。
“爹地,我们快走吧,不然这个变态大长老,说不明会因为一时歹念将你扑倒的。”
他?扑倒凤赖伯爵?大长老简直想找个墙撞死算了,他倒是想啊,可他有那个实力吗?凤赖一阵飓风扫过,他就该哪哪去了。
凤赖眼底闪现着温柔,看着小邪儿卖力的用那些恶搞的语言气的大长老吹胡子瞪眼,心中却明白,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将他和大长老之间压抑的气氛赶走。
这个淘气却贴心的小精灵,他该拿她怎么办?如果这一场战斗不可避免,那么,他绝对不想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大长老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凤赖大手一挥,卷起一阵飓风,在他的面前,抱着小恶魔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他脸上的气恼和无奈才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严肃严谨的表情。他走向凤栖休息的房间,却发现凤歌已经在房外守候。
“凤歌殿下。”大长老悄然的换上那副苍老的伪装,花白的胡子威严的脸,沉稳的走到凤歌的面前。
“大长老。”凤歌微微惊讶他的出现。长老会一般是不会出现在“武道大会”的,今天他怎么来了?难道说,也是因为凤栖。
“凤栖殿下在里面嘛?”大长老颔首。
“嗯,大长老找她?”凤歌点点头,为他打开房门,而他只是看着大长老走入房间,自己则继续在门外,靠着墙站着,一双眼睛深沉昏暗,看不出他在想着些什么。
走入华丽的房间,那是专门给参加比赛的选手修建的房间,舒适温馨,所需东西一应俱全,从食物到酒水,应有尽有。
而凤栖,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息,紧闭的眼眸,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人看着不禁的想要为她磨平。
“凤栖殿下。”大长老双手垂下,站在床边,轻声唤道。
“呃。”耳边传来大长老的声音,这让刚入睡不久的凤栖猛的张开眼睛,但是,过于冲动的后果,便是他的眼睛传来距离的疼痛,他赫然的捂住火烧般的眼睛,紧咬的唇片翻着苍白的颜色。
该死!他忘了自己如今已是今时不同往日,还来不及适应的眼睛,传来火烧般的疼痛,他却努力的让那该死的疼痛的淡化下去。
“凤栖殿下,请您不要着急。“大长老看着凤栖痛苦的样子,心中只能无奈的叹息,当初是自己的默许,让这一切发生,虽然早知道必须有牺牲,但是看着这个身为自己弟子的优秀的凤栖变成如今这样,他的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忍。
只不过,那一丝的心软,也只有一瞬间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没事。”凤栖勉强的张开眼睛,看着大长老,紫色的眸子里,隐约可见骇人的血丝。
大长老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我不知道,凤吟陛下,提前了此事。”这是他之所以会以外的原因,他以为这件事情会在三年,或者六年之后,本以为这一次让凤栖参加“武道大会”不过是给她积累一些经验,却不料……
血主的胃口如此之大,尽然不管凤栖此刻的身体是否能承受那些,便强行的提前了,这让他的心底不免有些担心,这样的事情,是否会给他们的计划带来变数。
“父王应该有他的打算吧。”淡淡然的开口,凤栖依旧是那样的谦顺。
“希望凤吟陛下没有操之过急才好。”大长老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对凤吟此事大为不赞同,他不明白,原本可以十拿九稳的事情,为什么急于几年的时间,提前它,对谁都没有好处,反而增大了事情的风险。
“没关系,我想我可以承受的了这些。”凤栖浅笑的看着大长老,恭敬有礼。只是在他眼底,最深最深的地方,却浮现着让人害怕的寒光。
“你不要太过逞强,事情可以慢慢来,我们血族的生命还很长,我可不想百年心血毁于一旦。”他们精心策划,运筹帷幄,等的就是那么一天,这是不容许出任何差错的。
“我明白。”凤栖点点头。
“那么,我先回去了,你休息休息,准备后天的复赛吧。”大长老知道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以最短的时间适应现在拥有的力量,这才是最主要的任务。而他也不过是来确认她的状态是否尚可以继续参加比赛,如果不能的话,他会强制的向血主提议,让凤栖退出这一次的“武道大会”,毕竟他们所要的比名次更为重要。
目送着大长老离开,凤栖的眼睛和关门的凤歌对上,他略微点点头,对他道谢。
他知道,凤歌也以绝对的优势取得了胜利,然而,他却放弃了休息的时间,在自己的房外守护,防止不明人士干扰他的休息。
他一直都很敬重凤歌这位兄长,或许他在别人的眼里永远都是那个吊儿郎当的痞子皇子,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他的伪装,将真实的凤歌伪装在轻佻的笑意之下。
那是一只沉睡的猛兽。
门,再次的被带上,凤栖坐起身,面无表情的撕开自己的衣服,那一身黑色的衣服上,满是对手的鲜血和肉屑,这让他有些恶心。
极度的厌恶,他却依旧冷漠的一件一件的剥去身上的衣服。
仿佛是在将一切罪恶剥离一般。
随着一件一件衣服的褪去,逐渐的,凤栖纤细白皙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平坦精壮的胸口。
然而,宛如图腾一样的青筋,从他的脚踝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爬满了他修长的双腿,平坦的小腹,结实的胸口,光裸的肩膀和双臂。除去裸露在外的脸和双手之外,他整个人都被那骇人的青筋吞噬。
然而他却仿佛毫无所觉的走到柜子前,从容的从柜子里拿出崭新的衣服,洁白的衣服,和战斗时的黑色有着鲜明的对比,有着搞笑,有些讽刺。
面无表情的穿上它们,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张美丽的脸,他皱皱眉,闪电般的挥出一拳,将镜子打成粉碎。
点点随便,宛如星光一般。
掉落的碎片,映出他的脸,他的眼。
那在隐忍之下,浮动的,躁动着的情绪。
下午临到比赛的时候,凤赖才一阵飓风带着凤赖邪来到了比赛的地方,将小邪带到会场之后,凤赖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拍拍小邪的背,让她去找朔离,随即,自己这追着那个身影离开。
小邪这才想起来,貌似她早上一个“不小心“,竟然把小白同学忘在了比赛场,当她终于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小白正站在朔离的休息里。
一看到她的出现,立刻射来两道怨恨的眼神。
“呃,小白白,你不要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嘛?人家不是故意要抛弃你哦。”一切都是巧合,她怎么知道在离开的时候会遇到装嫩的大长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欺负他而忘了把它迁回家。
凤赖邪扬着笑脸,一脸的天真可爱,看的小白有气没地方法,只能生闷气的将脑袋一扭,不再看她。
一点都不在意它。
不理她?凤赖邪眼睛微眯,勾起唇角,跑到朔离的身边搬救兵,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水汪汪的大眼睛猛眨。
“师父,你看你的宝贝弟弟,就因为人家‘不小心’犯下的‘一点点’错误,就对人家横鼻子竖眼的,好凶。人家明明不是故意的嘛。”没有错,她可以发誓,她“这一次”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而已。
‘卑鄙!’回头猛瞪那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小人儿,小白心里骂道。
哪知道,凤赖邪越发的委屈,眼睛里的泪水盈盈闪烁着。
“呜呜,师父,你看,它又再瞪我,心里还在骂我。”怎么?不知道她打小报告的水平是超一流的么?跟她斗?别以为它有爪子她就会怕它。摆平它比吃一颗苹果还要简单。
“隐,小邪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再怪她了。”果不其然,朔离立刻受到了凤赖邪可怜摸样的蒙蔽,一心的觉得自己的弟弟太过小孩子气,不过是一中午把它放在了会场里而已,他不是也凭着气味找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吗。何必还那么在意呢?
苍天啊,大地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小白想要哀嚎,它那英明神武的大哥,几时起也会受到这个小恶魔的蒙骗,相信她的纯美的外表了?天知道她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比恶魔更恐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