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男吃了一些猴子采来的水果,恢复了一下体力。
身上的背心此时是无法弊体了,她把主意打到猴子身上那件显么很宽松的训练服上。
“猴子,过来,把衣服脱下来给姐姐穿,姐姐这件破了。”
“好。”猴子三下两下把衣服脱了扔给了宁若男,露出了两溜排骨,看得宁若男有些心疼。
猴子那种瘦法,其实并不会让人产生一种此人抽大麻反恶感,而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的心疼感。
他还在嘀咕着记住刚才宁若男跟他说的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女人愿意让一个男人当她老公的秘诀。
可是脑子不好使,刚才宁若男说了十几条,他到现在背了后条忘前条,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念些什么了。
“若男姐,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唉,我脑子不好使,实在记不住啊。”
“那你就别记了,就当你跟女人无缘吧。”
“无缘?”
“就是没有缘份的意思。”宁若男穿上他的衣服,刚好合身。便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
“什么是缘份?”
“我也不知道。”宁若男已经知道了应付这位好奇男孩的绝招了,只要自己说了不知道,他就不会再追问下去了。
“哦。”
“小猴子,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知道啊。”
“那带我回去吧。”
“哦。”
“这枪你拿着。”
“好。”
要不是这家伙,她也不可能跑到深山老林里来受苦受难,该让他多劳动一下。
宁若男发现一旦这家伙消除了敌意之后,其实只是一个很乖的小孩,不过就是问题多了点。
猴子就一边念叨着一边在前面带路,那把枪扛在肩头上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协调,给人一种头大脚轻的感觉。
宁若男在后面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感觉实在有些不适,对自己居然对这么一个可怜的瘦弱的,举目无亲的孩子下毒手感到有些惭愧。
“猴子,为什么你这么瘦?”
“不知道啊,我一直都这样的啊。”
“你以前没饭吃吗?”母性心理的作祟,让她脑子里涌现出无数无家可归的流浪孩的流浪画面。
“有啊,不过总是吃不饱。”
宁若男可不知道猴子所谓的吃不饱是怎么个回事,一厢情愿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编织着。
“以后你就多吃一点,饭堂的饭菜都不用钱的。”
“钱?什么是钱?”
可怜的孩子,连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唉
“比如我有一个东西,是我的,而别人有一种叫做钱的纸张,而我那件东西我可以不要了,那人又想要,那么他就可以用他手上的钱来交换我的东西。而我也可以拿得到的钱再去交换别人可以交换的东西。这就是钱。”
“哇,这么神奇?你有钱吗?让我看看。”
“没有,现在身上没有。”
“哦。”
“猴子,你以后少跟那五个流氓在一起,他们会带坏你的。”宁若男的感觉,那五个流氓简直就是五个恶棍拿着脏笔在一张纯洁的白纸上乱涂乱画。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啊,他们很关心我,像爷爷一样。”
打死宁若男也不相信那五个人能像猴子爷爷一样关心他。
“以后你就跟姐姐在一起,别跟那五个人斯混知道吗?”
“若男姐,其实赵班头他们都很好的。我知道的。你可以试着跟他们好。”
“那群死流氓,谁会跟他们好。”
话没说完,前面的猴子突然反身冲向她,然后一手揽住她向后退去。
宁若男只觉自己突然肠胃一阵翻滚,周围的景色迅速向前而去,之后感觉自己离地面越来越高,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在一棵二十来米高的树上了。
“臭猴子,你干嘛。”
“咝!若男姐别说话,好像不正常。”
宁若男算是看清自己的情况了。
她居然被猴子横腰揽在他腰下,如果猴子是个型男,也许这一切很正常,可事实是猴子是个骨头碴子,此时的宁若男在他肋下,他就像无物般的跟提着一件毛娃娃没什么两样,看不到他会因为她的重量而有的任何不适感。
“臭猴子,放下我。”宁若男轻声道,她相信猴子不会跟他说谎,宁若男双手抱住了周围的树干,示意猴子放下她。
猴子松开手来。
这时下面的不远处一条黑影窜了出来。
宁若男瞪大了眼睛,“这,这是黑熊!”一只一人高的乌黑发亮的大黑熊!
惨了,这回凶多吉少了,宁若男的思维还是习惯于正常人的想法。这大姥爷除了不会刨地外,几乎什么都能干,爬树对它来说那是小意思。
旁边的身影一闪,却见猴子突然间的跳到了另一棵树上。
他是人还是猴?宁若男冒出了个念头浑然忘了下面的危胁。
“若男姐,快,快跳过来啊,它在爬树了。”
宁若男往下一看,大姥爷已经在她这棵树下了。
早上的坠机场面还记忆犹新,打死她也不敢乱动了。她只好摇了摇头,“我,我不敢。”
“若男姐,这熊是不是保护动物?”
宁若男点了点头。
“那没办法了,你快跳啊,再不跳它上去后你就惨了。”
这会儿那大姥爷已经爬上三四米了。
“我,我不敢跳啊。”
猴子又折了回来。
“若男姐,你松手,我带你。”
宁若男松开手,然后她又回到他肋下,还没等下适应过来,就觉得眼睛里的景物大变,之后,感觉身体飞了起来,紧接着早上的坠机感又回来了,尖叫再次响了起来,这会儿她倒十足女人一个,尖叫声没完,就感觉到了另一棵树上,还没等他再适应,又飞了起来。
接着,她享受到了远比过山车惊险刺激的丛林秋千,她感觉自己的尿意突然间的旺盛起来,不由得紧紧的夹住了双腿,然后闭上了眼睛,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就如同在打鼓一样,连又唇都不自主的打起战来。在她每一总以为两个人一定会掉到地上去时,猴子总能勾住树枝树藤,然后一个大弧度的摆甩,然后就安安稳稳的停在另一棵树上。
也不知道晃荡了多久之后,她总算感觉到猴子停了下来了。
“若男姐,若男姐,你没事吧?”
“我,我,我”宁若男打战的双唇几乎让她无法发声,感觉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
猴子在他背后顺了顺,自己第一次在丛林里荡好像没这样啊,还是自己记错了?
“我没事了。呼”宁若男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刚才差点没让他给吓死,那感觉不见得比葬身熊口下强多少。
“猴子,你,你转过头去!”
“干嘛?”
“不许问!转过去,我说好了,你才可以转过头,知道吗?”
“好。”猴子依言转过头去。
宁若男退出去好远,猴子竖起耳朵听,结果听到一阵小水流的声音,正奇怪着,却忽然间又没了。
“若男姐,你有没有听到水声?”
“没有!”
“好像就在你那边啊,怪事。”
宁若男已经走了回来。
“猴子,你参军多久了?”
“参军?”
“就是到军队里多久了?”
“有好几个月了吧,我算不清楚。”
“你什么时候注射了基因改造液?”
“不不,我不注射那东西,很没用。”基因注射液这东西猴子倒是知道得很清楚,爷爷的实验室里就有很多被称为基因改造液的瓶瓶罐罐,小动物注射了会变得比较历害一些。
“那你为什么体力这么出色?”
“我从小就这样啊,你们不是吗?”
宁若男摇了摇头,看来这猴子说不定是个怪物来的,没注射基因改造液,居然都这么历害。
“你几岁?”
“这个:”猴子伸开十指,然后再屈下三指。
“十七?”
“对对,就是那数。我不识字。”
可怜的孩子,没读过书。
“我二十二了,比你大五岁,你叫我姐姐没冤枉你。”
“哦。”
“你没亲人了吗?”
猴子摇了摇头。
宁若男就不再提这些了。
“我们离基地还有多远?”
“我不会算,慢慢走要走两天。用跑的要一天。像我们来的时候那样跑。”
“走吧。”
宁若男可不想再跑了,她现在肚子很饿。
叶老正趟在竹藤椅上休息一会儿,这两天前线形势有所好转,他操劳了十几年的心终于可以稍事休息一下了。
不料这短暂的午睡时光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请进。”
进来的居然是秘书长韩亦杰。
“哟,老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叶帅,我没事就不能来你这里走走了?”
“欢迎欢迎,小单,弄两包好茶来。”
外面的跟班应了一声拿来两小包茶叶。
“这个好,前几天我那女婿搞来的,听说从南方原产地弄过来的。真铁的。”(指铁观音)
“是不是的啊,那算我腿长。”
叶老把茶泡上,两人哈了一阵。
“叶帅,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来找你,是有件事求你帮个忙。”
“唉,都老朋友了,说那些干嘛呢,有事说吧,能办我就帮你办了。”
“我一个外甥,大学毕业了,整天不务正业,跟一些混混整天到处胡混。我那姐姐都不知道让他气了几回了,这不求我托个关系,想把他弄部队去磨磨他,你看”
“老韩啊,那可是你亲外甥,现在当兵可不比当年和平时期啊。”
“没事老韩,这些我知道,出了什么事绝不怪你。”
“你要不怪我,那就行,前线虽有所好转,但并不乐观就是,现在当了兵几乎都要上那绞肉机去滚一翻,能回来的,三不存一,唉”
“老帅,再求你一件事,听说基因战士的人选权你掌着,不知道”
“老韩,这个你别想,领导亲自说了,要我把好关。”
“这个我知道,我那外甥政审绝对合格,只是你先答应我,然后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韩杰真起身然后附到叶元帅耳边说了一句。
“什么?你,你说的是真的?”
“你难道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我就只知道这么多,其它的别问我。这话你听着就好,我也不承认是我说的,这要让他知道了,不扒了我这老皮才怪。”
“你外甥没案子吧?”
“没有,清白的。”
“我帮你想办法。叫什么?”
“罗祖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