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大战结束之后,宁若男便一直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之中。目前她已经被送到了位于首都附近不远的北部海湾疗养院进行疗养。那里景色怡人,风光如画,倒实在是一处渡假的好去处,可惜的就是宁若男现在的这种状况,却根本不能享受那里的一切。
坐在前往北部海湾疗养院的汽车上,猴子显得无比激动。雪儿从来没有看到猴子这么激动,她的心里也十分开心。倒是只有老Y一个人满怀心思地坐在一边。想想身边这两个家伙还真悠闲,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整天怨天忧人的,倒像是个小媳妇似的。还真是无奈呀。
“哇,好美的地方呀。”一下车,老Y便被北部海湾的景色给震惊了。一脸的惊叹。
“若男姐在哪?我们快去找她吧。”但猴子对眼前的这一切却是置若罔闻,显然在他的心里,宁若男便大过了一切。
“你这臭小子,真不懂得欣赏。”老Y暗骂了一句,无奈之下只得领着猴子与雪儿二人前往疗养院。
在疗养院里问清楚了宁若男现在所处的病房之后,猴子兴冲冲地跟着老Y走了过去。
“应该是这里了,202.”老Y看了一眼房门说道。
不等老Y敲门,猴子直接一把将门推开,说道:“若男姐,我们来看你了,咦。”
他这一声“咦”才发出来,感觉到奇怪的老Y也将头探进了病房里。一看之下,才发现,病房居然是空的。
“若男姐呢?”猴子一脸不满地看着老Y。
老Y也是一脸地无辜。再次仔细看了看门号,对呀,就是202呀,怎么会没人呢?
“若男姐呢?”猴子依然不依不饶。
“这个,那个。”老Y一时也是语塞,不知道如何应对。
“请问,你们找谁?”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以老Y多年以来的判断,能够拥有这个声音的,一定是个大美女。
“若男姐!”还没等老Y回过头来,猴子已经向那个方向扑了过去。
宁若男?不可能吧。难道她醒了?可叶帅怎么什么都没说呢?听见猴子的声音后老Y满脑子都是问号,也急忙向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啊,流氓。”只听那甜美的声音变成了一阵惊呼,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若男姐,你干嘛打我?”猴子抱着头无辜地说道。
“啊,你是?”这时老Y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貌,这哪里是宁若男呀。虽然很像,但明显比宁若男要年轻,漂亮,更有女人味一点。
那女孩并没有直接回答老Y的问题,只是指着猴子问道:“这个骨头渣子流氓是谁?”
老Y一见猴子还在被打,虽然肯定没事,但一直这样下去总是不好的,连忙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一定是认错人了?你好,我们是来找宁若男小姐的,她在吗?”
那女孩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老Y,说:“骗人,我姐姐不可能认识你们这种流氓。”
老Y一听,怎么连带自己也给骂上了呀。不过好在那女子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宁若男的妹妹,难怪长得这么像呢。便继续笑着说:“小姐误会了吧,我们并不是什么流氓,刚刚我这位朋友也只是激动了一点而已,你看,我就一点不像流氓吧。”
“瞎说,你长得样子就像是一个流氓。”那女子说道。
老Y彻底语塞,看来这女子与宁若男一样,不是个好惹的主呀。
“我们真不是流氓,我们是你姐姐的战友。特七连的,他是猴子,我叫何步政,你叫我老Y就行了。“无奈之下,老Y只得首先自报家门。
“特七连的?他是猴子。“那女子指着猴子问道。
“是呀,我就是猴子呀,若男姐,你怎么不认识我啦。“看来在猴子的心里还是没有把她和宁若男区分开来。
“我认错人啦,我是宁若男的妹妹,我叫宁若惜。”一知道猴子等人的身份,宁若惜的态度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得出来,以前她经常能够从宁若男的嘴里听说过猴子等人的事情,而且大多还是好事。
“妹妹?”猴子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宁若惜,问道:“你当真不是若男姐?”
“要我说多少遍才行呀,你这瘦骨头。”宁若惜微笑着说。
“那若男姐现在在哪呢?”猴子问道。
“对呀,不知道若男现在在哪里呢?”这个问题老Y也想快些得到答案,如果宁若男真的醒了,那可真是喜事一件了。
但一听到他们这么问,宁若惜脸上的神色却暗淡了下来,她轻轻地说:“姐姐现在正在接受一星期一次的检查,大概还要一会才能出来。她这样都已经好长时间了,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怎么了,若男姐睡觉还没醒吗?”猴子对于曾经的事情看来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咦,怎么?”听猴子这么说,宁若惜再次一眼奇怪地看向了猴子。
“哦,误会,误会,我这个战友记性不大好。”老Y连忙向宁若惜解释。
宁若惜想了想,说:“姐姐也曾跟我说过的,她说猴子的记性不好,老是记不住事情与人,今天我才终于见识到了。不过虽然姐姐昏迷的事情他记不住了,但是好在他还记得姐姐。”
“当然啦,谁让宁若男是猴子这辈子碰上的第一个女人呢。”老Y也不禁叹了口气,想起了以前在军营里的那些事情,回忆仿佛就在眼前似的,只是出现在回忆里的一些人,一些事,却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对了,这位是?”宁若惜突然想起了猴子的身边还一直跟着一个小女孩,出于礼貌,连忙问道。
“她是我的保镖。她叫雪儿。”猴子说。
“保镖?你让一个小女孩做保镖?”宁若惜睁大的眼睛。
“对呀,保镖就是老婆的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用两种说法,不过我还是最希望若男姐做我的老婆。”猴子说。
宁若惜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你别误会。”老Y刚想再次替猴子解释,宁若惜却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明白。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在楼道的尽头,两名护士推着一张移动病床走了过来。
“是姐姐回来了。”宁若惜立刻站了起来。
“若男姐吗?在哪?在哪?”猴子一听宁若男回来了,立刻激动得跳了起来,四处张望着,可是却哪也没看到宁若男的影子。
“我姐今天怎么样了?”宁若惜跑到那两名护士的身前,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宁若男问道。
“她的情况还算良好。放心吧。”一名护士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宁若惜也是欣慰地一笑,陪着护士一起,将宁若男推回了病房。
“若男姐,你怎么还在睡呀,醒醒呀。我是猴子,我来看你了。”这时猴子终于发现了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宁若男,便开心地叫了起来。
“猴子,别打扰你若男姐睡觉。”老Y连忙喝斥道。
“哦。”猴子耷拉下脑袋不再出声,不过眼睛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宁若男的脸。
“这三位是?”一名护士指着老Y他们问道。
“哦,他们是我姐以前的战友,今天特地抽空来看她的。”宁若惜笑着说。
“是吗?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人来看她的,这样对她的病情可能也会有好处的。”护士笑着说道。
“是吗?有朋友看望对病情有帮助吗?”老Y问道。
“是呀,特别是对于昏迷的病人来说,其实她们心里都是有意识的,有不同的人来对她说话会刺激她的中枢神经,很可能就会令她苏醒过来。”护士说道。
“那太好了,我决定以后经常来看她了。不过,我能知道你的号码吗?这样有空的话我也可以经常和你讨论一下她的病情。”看来老Y的本色依然不变,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发作了。
那护士白了他一眼,看向宁若惜,问道:“他真的是你姐姐的战友?”
宁若惜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应该,应该是吧。”
猴子一直扶在宁若男的床边,一句话不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她就是若男姐吗?”雪儿小声的问道。
“嘘,不要吵醒了若男姐。”猴子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雪儿小声。
雪儿连忙用手捂住嘴不再说话了。
此时两名护士已经离开了,宁若惜看着猴子的样子,不禁有些感觉。对老Y说:“以前姐姐在部队的时候经常跟我提起一个叫猴子的人,每次提起他,姐姐都会十分开心。自从爸爸不在了以后,我从未见过姐姐如此开心的。”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老Y觉得宁若惜的身上有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感觉,所以,虽然他一向色字打头,对宁若惜,却是没什么非分之想。
“如今看到猴子对姐姐的样子,我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这么开心了。能有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在真好。”宁若惜说着说着眼睛竟然也已经有些湿润了。
“还是在部队的时候好呀。”老Y感叹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
天色很快便晚了下来,宁若惜一直以来都是睡在宁若男旁边的那张病床上的,当然今天也不例外。而老Y则倚在了病房的门口很快的睡着了,也许是昨天一夜被猴子折腾得没法睡觉了吧,他睡得很香。而在这里,猴子自然不会与雪儿玩什么冰块砸头的游戏,他只是一直这样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宁若男,他希望宁若男能够早点醒过来陪自己说说话,可又怕一不小心惊醒了宁若男会令她不高兴,所以,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而雪儿则陪着他一起,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没有到月半,外面的月亮却又圆又亮,难道也是在为他们的久别重逢而高兴吗?只是这样的状况,又真的值得高兴吗?
然而静静的月色下,却隐隐包含着危险。
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离北部海湾疗养院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站着。月色下她的身影显得分外地孤寂,分外的落寞。而她的眼神中,一道异样的光芒在不断地闪烁着,这是一种仇恨的光芒,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
黑暗的夜色中,看似平静,实则却充满了不平静。
也许正如叶剀淙所料的一样吧,很快便会有大事即将发生了。
无论是天宫也好,邪恶联盟也好,谁也不能够真的被视为自己的盟友,他们归根结底只是想达成自己所要达成的目的而已。
政治上也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永远的朋友,真正能够永远的,只有利益。
一场仇恨的大火,即将在北部海湾疗养院内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