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微微一怔,没有想到,此刻在心儿的心中竟然把他当做亲人,那就证明心儿是记得他的呀,可上他却又想不明白,为何心儿只记得他,而忘记了别人呢,遂轻声道:“心儿,他们真的都是你的亲人,哥哥不会骗你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心儿接受羿凌冽,接受大家。
心凌疑惑地望向太子,双眸中的疑惑仍就存在,但是却似乎不想违背太子的意思,只能微微点点头,轻声的应了,但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惊道:“我的妈妈呢?”众人不由的一滞,双眸中也纷纷的划过不解,本来他们就不知道心凌口中所说的妈妈到底是什么人,何况他们对心凌以前的事根本就不知道,就连她以前住的地方都不清楚,现在要他们到哪儿去给她找一个妈妈呀。
看到大家的沉默,心凌的双眸中的疑惑慢慢地散开,双眸不由的扫了一眼房间内的人,然后才有些害怕地望向太子,略带轻颤地问道:“大哥哥,我的妈妈呢,他们把我的妈妈藏到哪儿去了?”现在的心凌唯一相信的就是太子。
太子微微一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心凌,只是双眸中却不由过懊恼。
看到太子的沉默,心凌有些急了,不满地说道:“你们到底把我的妈妈怎么了,我的妈妈到底在什么地方?”
看到心凌急切慌乱的样子,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心疼,轻声说道:“好了,心儿不急,你的妈妈……”安慰的话语却不由的顿住,他连妈妈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回答她呢?
思妃微微一愣,看到心凌的此刻的表现,似乎完全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不由的慢慢地走向前,轻声道:“风儿不急呀,你的妈妈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心儿只有好好听话,你的妈妈才会回来的。”
心凌这才静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是吗?”
思妃,微微一笑,急急地说道:“当然,所以心儿要听话才是。”
南宫逸走到房间时,便恰恰看到心凌那副无助而又有些害怕的样了,他不由的猛然一滞,眸子深处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心与心疼,
一个急步,他快速地走到了心凌的面前,细细地为心凌检查着,羿凌冽看到南[宫逸,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希望。
只是南宫逸的脸却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变得阴沉,双眸中也不由闪过害怕,甚至把在心凌的腕上的手也不由的带着轻颤,
羿凌冽看到南宫逸的羿样,心中猛然一惊,从来没有见到南宫逸会有这种表情,难不成,心儿的病……但是此刻他却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地等着南宫逸开口、
太子自然也看到了南宫逸的紧张,还有那种让他也不由的跟着害怕起来的惶恐,沉声问道:“南宫,心儿到底怎么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也带着微微的轻颤。
羿凌冽的心猛然的悬起,双眸不由的直直地望向南宫逸,等待着南宫逸的回答,但是心底却不由的划过一种无法控制的害怕。
只是心凌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双迷惑地眸子,不断地转动着。
南宫逸慢慢地松开了心凌,双眸中也变得阴沉,唇微微动了两下,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羿凌冽看到南宫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便愈加的紧张,心底的那丝害怕不受控制地散了开来,看到心凌现在的样子,再看看南宫逸犹豫的表情,他的心猛然的沉入了谷地,他知道,心儿中的毒一定不是一般的毒,现在只怕南宫逸都未必能够救得了她了。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急切,看到南宫逸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愈加的紧张,急急地问道,“南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众人,眸子深处,却不由的闪过一丝沉痛,低声道:“心儿中了狂隐的毒,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南宫逸犹豫着说到,却仍就有所保留,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这样的事情告诉大家、
羿凌冽微微一怔,这一点他们刚刚就已经知道了呀,但是心儿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是仅仅失去记忆那么简单,而且她还记得太子,这也解释不通呀,看到南宫逸双眸中的躲闪,不由的沉声问道:“还有呢?”竟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他就必须去面对,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能逃避,不管心儿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他会疼爱她一辈子的誓言……
南宫逸的双眸不由的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为难,还隐着明显的沉痛,只是却不知,他眸子深处的痛是为了心凌,还是为了羿凌冽,或者两者都有吧、
犹豫了片刻,他才低声说道:“心儿现在只记得小时候的事,大约只有六七岁的事吧、”他知道这件事,羿凌冽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就算他心中不忍,却也不得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羿凌冽一愣,这么说来,心儿还没有完全的失去记忆,这么说来,似乎事情比他想像的要好些了,至少心儿还是有一部分记忆,那样,是不是代表着心儿的记忆也有可能会恢复呢。
但是看到南宫的犹豫,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不由的划过疑惑,南宫说心儿只记得六七岁时的事,但是心儿为何会记得太子呢?难道……
太子也不由的微微蹙眉,双眸中也划过不解,奇怪地问道:“可是心儿为何会记得我呢?”
羿凌冽的双眸也满是疑惑地望向南宫逸。
南宫逸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不由的脱口说道:“这怎么可能,现在的心儿只有六七岁的心智,根本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她怎么可能会记得太子,除非太子,在她童年的记忆中出现过。但是这也讲不通呀,心儿遇到太子才没多久呀,甚至比认识我的时间都短,更不用说是冽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南宫逸,颤颤地说道:“你说什么?”刚刚南宫到底说了什么,是他的耳朵有问题吗?还是脑子一时间不能思考了,为何他会感觉到听不懂南宫的话。
太子与思妃也是猛然的僵住,双眸中也都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怎么可能,照南宫逸说的,现在心凌其不就成了一个孩子了,想到心凌刚刚的表现,的确像是一个孩子般的任性。
南宫逸当然能够明白羿凌冽的心情,沉声安慰道,“冽,你先不要太担心,或许会找到办法……”但是他话语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连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他真的不知道,这天下能不能找得到救心儿的人,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还怎么去安慰别人?
听到南宫逸的话,羿凌冽完全的心冷,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自信的南宫逸,对于医术上的事,也从来就没有能够难得倒南宫逸的,但是现在,却连南宫逸都没有了办法,他还敢有什么奢望呢?
若是心儿只是忘记了他,他会有尽一切办法让她记起他,就算她记不起他,那他也会让她重新爱上他,但是现在,南宫逸却说心儿只有六七岁的心智,他要如何对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孩谈情说爱呢?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的伤痛毫无掩饰地漫了出来,却仍就有些不死心地望向南宫逸,沉声道:“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救她吗?”他虽然刚刚已经从南宫逸的话中听出了答案,但是却仍就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的一沉,沉痛地说道:“这种毒只怕连我师傅都束手无策,我……”他的话未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了。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双眸中的沉痛继续不断的蔓延,眸子望向心凌时,微微闭了眸,这一刻,他竟然不知要如何来面对她了。
太子也不由的惊滞,双眸一闪,急急地问道:“若是找到解药呢,若是能够从狂隐那儿拿到解药,能不能救心儿。”虽然他也知道要找到狂隐并不简单,而要从狂隐的手中拿到解药,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只要能救心儿,他什么办法都愿意去试。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中也快速地睁开,急急地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闪过一种垂死挣扎后的希望,就如同一个落入水中,快要被水淹没的人,猛然捉到了一根稻草一样。
若是狂隐有解药可以救得了心儿,他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粉身碎骨都要为心儿拿到解药。
南宫逸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再次一沉,眸子深处的沉痛也愈加的增了几分,沉声道:“这种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当初心儿刚刚服下毒药时,他都不曾查出,所以……”南宫逸犹豫中却带着伤痛的话再一次的将大家打入了地狱,刚刚的那一丝希望也完全的破灭,或者说此刻每个人的心情愈加的沉重了,听南宫逸的这种口气,难不成以后的心儿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