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星月国的当今皇上司马烈识破了她的阴谋,下命将她火焚,却在刑场被夜魅影救走。
后面的事,不用我再说,我相信你已经很清楚了,她在星月国之后便进了羿月国,目的已经很明显,显然是夜魅影想要借她来夺得天下,或者那也正是她的目的。
看完南宫的信,羿凌冽完全僵滞。
他刚刚在皇宫中已经看过了信,已经粗略地知道了内容,但是当时,他却瞒下了,对皇上,甚至对太后都不曾泄露半个字。
他很清楚,一旦将这封信给皇兄看了,那她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他当时想都未想地就将这个内容隐下,并非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是当时自己的心底却有着一丝莫名的酸痛,或者是不忍,或者是想要……既然是在那样愤怒的情形下,他都能给她下狠手。
总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做出寻样的决定,他是羿月国的王爷,国家的安危,他岂能不顾。
或者他是想为了好好的折磨她,让那个女人知道如此欺骗他的下场吧。
一想到她嫁给他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害他,为了毁他的羿月国,他的双眸中不由的漫上嗜血般的暴戾。
猛然起身,他直直地向着明月阁走去。
而心凌回到明月阁后,玉儿看到她,猛然一愣,看到她一身狼狈的样子,冷冷笑道:“怎么?你不是很得太后的宠吗?怎么竟然搞得这么狼狈,应该是被王爷捉回来的吧。”
心凌一怔,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个丫头愈加嚣张了,刚欲反驳,立在门外的杜言却突然闯了进来,手臂一挥,狠狠地打在了玉儿的脸上,顿时玉儿的半张脸快速地肿了起来。
玉儿一惊,自己竟然被啸王府的侍卫打了,若不是盟主吩咐她必须留在啸王府照顾心凌,她才不会把啸王府的几个侍卫放在眼中,遂狠狠地说道:“你也只不过是啸王府小小的侍卫,凭什么打我。”说话间探向怀中的手猛然挥出。
“你试试看?”杜言冷冷的话猛然止住了玉儿的动作,当然止住玉儿动作的不是杜言的冷冽,而是杜言突然变换了的声音。
“你一个奴才竟然如此对主子说话,你应该很清楚魅月盟的盟规吧。”杜言冷冷地盯着玉儿,声音中亦是冷的让人害怕的威胁。
玉儿猛然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左护法饶命,左护法饶命。”
心凌一惊,原来‘杜言’竟然是魅月盟的护法。
‘杜言’不屑地扫了玉儿一眼,“你的命暂且留着,等回到魅月盟再由盟主发落。你最好好好照顾好小姐,否则……”话未说完,其中的意思玉儿却很清楚,魅月盟中从来就没有仁慈。”
杜言双眸转向心凌,脸上也换上一脸的恭敬,“小姐若有事,尽管吩咐属下。”
“好了,我这儿没事了,你先退下吧。”心凌轻轻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儿,“你也起来吧。”
“是。”‘杜言’狠狠地扫了玉儿了眼,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而玉儿也顺从地站了起来,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不等心凌吩咐,已经快速地去帮心凌端来了洗刷的水。
心凌看到她温顺的样子,不由的暗暗好笑,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安心地享受着她的服侍。
刚刚洗刷过,换了衣衫,不经意间转身,却看到立在门口处冷硬的如雕塑的羿凌冽。
心凌微微蹙眉,以她的预料,他不可能会这么快来明月阁的。
心中虽有疑惑,心凌却不曾问出口,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羿凌冽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冷冷的眸子愈加增了几层冰冻,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他面前伪装。
脚步猛然迈出,一个跨步,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心凌一惊,双眸不解地望向突然闪到她面前的男人。
看着她那无辜般的迷惑,羿凌冽愈加的恼怒,手猛然伸出,嵌住她的下额,用力抬起她的脸,“你还想在本王面前装到什么时候。”
愕然,不解,心凌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不要说回答了。
而她此刻眸中的疑惑让羿凌冽的双眸愈加的冰冷,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形下还给他装无辜。
刚刚他真的应该将那封信给皇兄看了,那她只怕早就化为灰烬了,看她还如何装。
“所有的事,本王已经都知道了,你觉得你还需要再继续装下去吗?”冷冷地望着她,唇角仍就是冷冷的讥讽。
心凌更是不解,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事,若说是刚刚在皇宫中她与轩的事,他当时问都不曾问了,又如何清楚了,还是他的心中已经认定是她故意设的局?
想到此处,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既然王爷不相信我,又何必将我带回啸王府。”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折磨她吗?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的冰寒漫无边际的逸出,“你以为本王会让你继续待在皇宫中兴风作浪,最后毁了我羿月国吗?”冷冽无情的声音,带着他咬牙切齿的嘶磨声,让心凌不由的惊颤。
毁了羿月国?他也说的太夸张了吧,遂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王爷似乎太抬举我了。”
羿凌冽冷冷一哼,“抬举你?,本王倒不是抬举了你,而是小视了你,或者说是被你那完美的演技骗了。”
心凌愈加的迷惑,她何时骗他了?难不成他指的是她亲吻皇上那件事,还是她与轩昨晚的事,但不管是那件事,都说明他仍就不相信她,遂无力地说道:“王爷根本就不曾相信过我。”淡淡的声音中却有着一丝埋怨。既然他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她,还说什么欺骗。
“你还敢要本王相信你,你时时刻刻都在设计着杀本王,毁我羿月国,你竟然还敢要求本王相信你。”冷冷的眸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有着可以将她冰滞的冰寒,也有着可以将她焚烧的愤怒,更隐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伤痛。
心凌微微蹙眉,“我还时想要杀你了?”这似乎也扯得太远了,她何时想过要杀他,就算真的有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呀。
“你还想否认?异心魄,杀本王于无形,毒,果真够毒,而更绝的是,竟然让你这、就那么轻意地蒙混过去了,甚至连南宫都被你骗过了。”手残忍地嵌着她柔小的下额,猛然用力。眸中亦是嗜血般的残暴。
心凌的心猛然一寒,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会再一次的被他提起,而且还被他说的这么肯定,难道在他看来,她竟是那么的不堪,水性扬花?,阴险狠毒?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她的脸上回复了倔强的冷冽。
竟然他的心中已经定了她的罪,那么她的示弱只会是自取其辱。
“你不懂?魅月盟杀人于无形的冷面杀手,媚乱朝野,害星月国几乎毁灭的神秘妖女,你会不懂,怎么?现在想要来害本王,毁我羿月国?哼,只怕你还没那个能耐。”嵌在她下额的手猛然用力,似乎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彻骨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痛吗?招惹了本王,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就慢慢享受吧。”愤怒,冷笑,两种情感,两种极端,在他的双眸中交集着疯狂般的毁灭。
刻意忽略掉她脸上那极力隐忍的痛苦,他狠狠地摔开她,“从今天起,你休想踏出明月阁半步。”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他绝情的转身离去,他怕自己再不离去,会真的伤了她,却没有细细地想过,他的求禁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怕她会毁了羿月国?若是那样,直接杀了她,岂不是更干脆。
真的是为了折磨她?他真下得去手吗?刚刚只是因着她的一声轻轻地抽气,他就松了手,他能做的只不过是说出那些狠毒的,绝情的话,可是他却知道说出那样的话,伤的是他,而不是她,或者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无痛无痒。
或许他的心中很清楚自己囚禁她的目的,但是他却不愿承认,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
为何要让他遇到这样绝情而狠毒的女人,让他恨到彻骨,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凌紧紧捂住再次猛然疼痛的腹部,看到慢慢流出的点滴腥红而惊滞。
此刻,她便愈加的肯定她真的怀孕了,但是,难道在她刚刚确认了他的存在后,他就要马上离她而去吗?
那毕竟是一条小生命,一个应该在她的身体中慢慢长大的小生命,可是此刻真的要因为她的过失而让他失去吗?
心凌的心中猛然划过疼痛,不要,上天不能对她那么残忍。但是,若是此刻让羿凌冽去找大夫,只怕他会以为她又在装可怜,而且,刚刚太医都检查不出她怀孕的事,一般的大夫只怕更是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