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珠的隐藏之处,应该只有朕,太后,还有皇后知道。”皇上微微思索着说道,这件事就连冽儿与梦儿都不知道,皇后也是因为他的一次大意,而被她发现了。
“皇上,难道你怀疑臣妾?”“什么,皇后也知道?”皇后急急的声音与太后惊愕的声音同时响起。
“朕没有说过怀疑皇后。”“没有人说过怀疑皇后呀。”皇上与太后的声音亦同时响起。
皇后一滞,双眸中亦闪过几分紧张,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隐下心中的慌乱,故做冷静地说道:“若她没有那个本事,臣妾又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何况昨天晚上,臣妾是与皇上在一起的,再说臣妾也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
“你没有理由,难道心儿就有理由。”太后冷冷地望向皇后,“你这么做,似乎有诬陷心儿的嫌疑呀。”
皇后一惊,急急地争辩道:“她是魅月盟的人,嫁到羿月国本来就是有目的,何况刚刚夜魅影也出现在现场,不是臣妾故意诬陷,只怕所有的人包括皇上都是那么认为的,而至于她为何没有离开,而是被我们捉住,也许是另有目的呢。”
“另有目的?是什么目的会让一个人明知到会白白的送死,还要留下来。”太后一愣,不由的讥讽道,显然对皇后还有着几分猜疑。
太后出身江湖,看人是十分准的,只需一眼,她就可以将一个人可穿,从见心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心凌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孩,所以第一眼她就认定了心凌。
对于皇后,虽然一直以来都很温柔,很贤惠,但是她却不喜欢,也知道那只不过是她的表面。
所以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会相信心凌。
皇后微微僵滞,低声道:“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
太后冷冷一笑,“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皇后大惊,刚想再说什么,这时一个侍卫急急地跑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皇上,南宫逸求见。”
皇上微微蹙眉,“南宫?南宫怎么会突然来皇宫?为何不去啸王府?”南宫就算找也应该去找冽才是,怎么会来找他。
“属下不知,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侍卫小心地回道。
皇上一怔,能让南宫着急的事,定然不是小事,也一定是与冽有关的事,遂沉声道:“请他进来。”
心凌暗暗一惊,南宫逸?就是上次为她解毒的人,而且她还记得那次在轩雨宫,羿凌冽似乎也是收到了南宫的信后突然改变了态度,她突然感觉到,似乎每次南宫逸出现,她都没有什么好事。
只是心凌却没有想到这次南宫逸的到来,将她彻底推向了地狱。
思索间,便看到仍就一身白衣,仍就飘逸出尘的南宫逸随着侍卫走了进来。
“见过皇上。”南宫向前微微行礼。
“平身吧,南宫急着找朕,有何事?为何不去找冽,反而来找朕呀?”皇上微微含笑地问道,只有冽的事才可能请的动南宫逸,这在羿月国的皇宫中,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
南宫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却仍就客气地回道:“刚刚草民已经去过啸王府,可侍卫说冽已经进宫了,所以草民才急急地赶到皇宫来,难道冽还没有到吗?”双眸微微环视,并没有发现羿凌冽。
只是双眸对上心凌是,那本来温柔如水的眸子中竟然划过一丝凶狠,让心凌不由的一惊,那种不应该在他的眸中出现的表情,愈加的让人害怕。
“嗯,如此说来,冽应该也快要到了,不知南宫有何急事,这么急的赶来。”皇上轻轻地应了,随意地问道。
南宫逸脸色一沉,眸子再次扫向心凌,“草民这次来,仍就是为了这个妖女的事。”
皇上一惊,“南宫何出此言?”能让南宫喊做妖女人的定是十恶不赦之人,却不知阮心凌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南宫恨成这样。
太后与心凌亦纷纷惊滞,只有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怎么?皇上难道不知,还是冽并没有收到我的信。”南宫逸微微蹙眉,疑惑地说道。
皇上一惊,“信?什么信?”猛然记起那次在轩雨宫中,冽的确收到南宫的一封信,而当时冽似乎很是惊讶,亦很是愤怒,却不知为何要隐瞒他,如今想来,定是与阮心凌有关,冽是为了护住那个女人,才会故意隐瞒他。
双眸不由的一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淡笑道:“不曾听冽说过,可能是还不曾收到吧,到底是何事,让南宫都急成这样。”
南宫微微一愣,想到此事是关系到整个羿月国的事,遂取出当日由龙儿收集来的一些零碎纸片交给皇上。
当日,他看到龙儿给他的零碎纸片时便马不停蹄地向羿月国赶来,却在下山时,遇到了府中来送信的家丁,说是家父突然身患急病,让他速速回府。
他从小便被父亲送到山上学艺,父亲曾交待,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回府,如今父亲突然招他回去,定是病的不轻,还好他这么多年,在山上不仅仅练得一身武功,更是学了一些医术,此刻快些赶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得了父亲。
至于羿凌冽的事,只好先让家丁替他去送封信,让他有所提防,应该不会那么快出事,自己等医好了父亲的病再去羿月国也不迟。
只是没想到待他医好了父亲的病,急急地赶到啸王府,从侍卫的口中得知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缓,急急地赶进皇宫,却未想到竟然会比冽快了一步。
也是世事捉弄人呀,正是这一步之差,判了心凌的死刑。
皇上疑惑地接过纸片,不解地翻开,只需一眼,皇上的脸瞬间阴沉,甚至变黑。
太后看到脸色猛变的皇上,也不由的暗暗心惊,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略带疑惑,却又略带轻颤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的双眸中漫上嗜血般的狂暴,狠狠地瞪着心凌,然后把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太后。“母后自己看吧,看这个女到底做了什么?”
太后松开心凌,双手微微轻颤地接过皇上手中的纸片,看过之后,脸色亦瞬间变黑,“这……这怎么可能。”
皇上狠绝的目光仍就直直地射向心凌,“母后现在还要为她争辩吗?”
“不,不可能……哀家不相信……心儿,你告诉哀家这是不是真的。”太后僵滞的身躯微微转向心凌,双手轻颤着,将手中的碎片递到心儿面前。
只是口中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母后变成了哀家,让心凌不得不惊颤,也很好奇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连太后都变成这样。
遂犹豫着伸出双手去接那些碎片,皇上却猛然将那些碎片捉了过去,“这个妖女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母后问她,只是浪费口舌。”
“南宫,这些消息是从何得来的?”太后心中仍就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心儿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让龙儿特意查的。”一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彻底打消了太后心中的那丝不信,亦击碎了太后心中的最后一丝奢望。
龙儿有着过人的能力,只要他想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到,这一点太后是清楚的,既然是龙儿查出的事情,她还如何去怀疑。
太后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却划过一丝伤痛,”“哀家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欺骗哀家。”她是从心底里喜欢心儿的,所以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是她对心凌的感情却是极深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太后,心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凌虽然很想知道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信已经被皇上夺去,她根本就看不到,所以心中仍就一片疑惑。
太后一滞,双眸中的伤痛愈加增了几分,却也同时漫上几分愤怒,“你到这个时候还想要骗哀家,南宫带来的消息,是由龙儿亲自查出的,你难道还想抵赖。”
心凌一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心凌迷惑地望向太后。
太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哀家一生阅人无数,自认为从来没有过失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载到你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虽然是狂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怖,随即双眸一寒,狠狠地望着心心凌,“你的确很会伪装,难怪冽儿然被你迷住,轩儿也被你迷住,自从你来到宫中,就接连不断地发生一些事情,哀家还处处护着你,甚至为了你不惜指责我的冽儿,可是到头来,原来一切都是哀家错了,是哀家看错了人。竟然错信你。”
心凌身躯猛然一滞,心中猛然一沉,却仍就急急地说道:“太后,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有那么深的误会,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亦没有做对任何对不起羿月国的事,甚至可以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