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引路,一直没敢出声的客栈伙计,此刻终于忍不住哀叫着扑到那扇无辜的窗子处。
望着窗外厚厚的积雪、长长的冰溜子,顶着从破窗灌入的飕飕冷风,一脸绝望的看着莫舞影、燕御霜。
“几位尊贵的客人一看都是少年高手,为何因产生了口角就和小店这破窗过不去?!
待会掌柜的要是发现了,我这个月的工钱可就都没了呀,我一个月就那么不到二两银子的工钱,连修补这窗户都不够!”
见莫舞影的视线呆呆遥望着窗外打成一团的二人,对他的话犹如未闻。
客栈伙计又将他那张可怜兮兮的苦鳖脸转向离他最近的驯墨。
“姑娘请恕小人眼拙愚钝,我看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你而起,你快给个说法呀!
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三个月大的孩子要喂,还有虚弱的老婆要养!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掌柜的把我辞工呀!”
驯墨从兜里翻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
“修补窗户是够了。不过,给你不到二两工钱的小气老板,你给他卖命有价值?
剩下的钱拿着去做点小买卖吧,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只要不怕吃苦受累,干点什么营生每月都能赚的比二两银子多!”
店伙计呆在她面前,还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中没有缓神。
莫舞影饶有深意的看了驯墨一眼,没有讲话。
燕御霜把他那圆滚滚的脑袋夸张的伸到窗外,又冻得抖抖索索缩了回来。
冷冷的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驯墨,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
“把好好的哥们情谊搞成这种局面,你开心了?”
驯墨无辜的瞪着她那棕褐色的大眼睛,委屈的泪水瞬间有水漫金山之势。
瘪瘪小嘴道:“邀月哥哥、御霜哥哥,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话间,大颗的泪滴扑哧扑哧落满衣襟,渲染成朵朵懊悔在水绿色面料上颗颗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