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瀛国皇帝脸色一黯,心骂这小兔崽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看这架势,他是仰仗着大燕军威,在有心拉拢帮衬盟国宛月国。
遂脸色一正,端起严肃的口吻答道:“朕听闻宛月国的太子一行多日前已经抵达。
按照行进时间推断的话,想必这一两天就应该到了。
不知这位大人因何打探宛月国太子?莫非和他是旧识?”
云歌月的视线如鹰鹫般锁定瘫坐在地上的大皇子,声音冷冷道:
“确定这一两日抵达么?皇上可有接到过莫离传来的入宫拜帖?还是说……
此事您不妨问问您这位好皇子?
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我明明记得,前天晚上这位大皇子闲来无事,将我们三人拷问了一夜。
问的话题好像都是关于宛月国太子的事情!”
大皇子听完云歌月这句语气冰冷隐隐戏谑的质问,一张颓丧的面庞瞬间苍白如纸。
仿佛,随便吹过一缕清风,就要带着灵魂战栗的蒸发一般。
皇帝见他表情有异反应巨大,更因为云歌月的阴寒的语气好像隐隐透露着一种可怕的讯息。
他死盯着儿子就,严厉的问道:“难道你知道宛月国太子的行踪?”
大皇子此刻内心承受力完全崩溃,趴在地上边叩头边涕泪横流。
“父皇,儿臣不孝,儿臣愚钝。儿臣有私心贪念才上了奸人的当,求父皇饶儿臣不死!
儿臣不敢说……父皇开恩哪!”
沧瀛国皇帝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着,心脏也有些缺氧般的紧缩。
儿子是自己的,几斤几两他自然清楚。眼见他害怕成这样,那宛月国的太子……
八九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云歌月鹰隼般的目光剜过他的面庞:“大皇子看来是清楚莫离的行踪了?
你是要逼着你父皇在这百官面前失了帝王体面对你做点什么,还是自己主动坦白将功补过?
既然这么怕死,当初又为何处处做着找死的行为?
你可以放心说出来,我云歌月不会杀你。”杀你,也轮不到脏我的手!
听闻可以保命,大皇子长吁了一口气,抹着额头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说道:
“宛月国莫离,被……被我……命人在邺城外的密林中……伏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