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底的世界里,几乎分辨不清黑夜与白昼。困意朦胧的新生们此时正应该睡得香甜,走廊里更是寂静的很,想必夜已经很深了。松拉开了房门,带着前几日父亲送给他的特工小设备静悄悄的走了出去。听龙儿说,他看到那个男孩离开了休息舱,于是他们相约在那个男孩的休息舱外会合。夏洛斯子母号上的休息舱设计十分奇特,每个独立的单位都有两间房,拥有各自的门牌号。它们像上下铺一样,分为两层。但是它们的房门确是对立的,呈颠倒状,下边的房门就像是上边房门的倒影一样。外面有两个按钮,分别是用来选择门牌号的。此时神秘男孩的房间正好在上方倒立着,亚历按了按钮,那房门立刻旋转起来,倒立在上的房门顺时针的旋转,在他们眼前停了下来,变成了与先前一样正立着的门。而且里面配备了重力引擎,重力系统会把你始终牢牢地固定在地板的方向,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房间被旋转上去之后而人会重重的跌倒天花板上这样可笑的事情。松将解锁器扣在门锁上,几秒钟就搞定了。他推开房门,里面的空间硕大的很,这种三维立体空间的结构看来在夏洛斯应该算是一门并不起眼的发明吧。至少跟其它重要的发明相比,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亚历刚伸腿迈进去第一步,便触及了男孩设下的机关。数十根银针从天花板上射了下来,即便亚历的动作再快,恐怕也难以躲闪了,身体本能的使亚历双手护住头顶。顷刻间,亚历的生命将可能就此止步,只见银针在亚历的身体前停驻了。幸亏雪晴再一次施展特异功能,才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搭救了亚历的性命。
“哦,天呐。我几乎丧了命,真不敢想象!”亚历惊慌失措的同时,睁开眼看着眼前静止的数十根银针,长吁了口气说道:“雪晴,是你控制了它们吗?——还真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该跟你们告别了。”
亚历擦了一下额头上斗大的汗珠,眼前的银针也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
作为亚历的知情人,松·布莱特心里在暗自嘀咕:“别看亚历是个操控网络讯息的神童,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冒失鬼呢。”
“你没事就好,下次要小心啦。那个男孩的做事风格还真是谨慎!”雪晴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恐慌。
“没错,我们可千万不能低估了他。趁他还没回来,我们快点动手吧!”松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男孩的密码箱,龙儿也拿着袖珍手电筒凑了过去,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几个上了密码锁的日记本。此时雪晴与亚历也一同凑了过来,雪晴再一次施展特异功能解开了锁头。耗费了很多精力的雪晴,看起来已经很疲倦了!四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儿手上的日记本,正专注于日记本内容的四人,却没有一个人留意到房门已经悄然打开了。
“你们在找什么?”进入房间的那个人问道,这句话顿时让他们四个心头一震。只见那个人右手握着左侧的肩膀,从他左侧的胳膊上不时的向下滴血,那个男孩受伤了。
“石津灰彦……”亚历大惊失色的脱口而出。
“想不到你们都打探到了我的名字,还真是不简单。”灰彦气喘吁吁的说。他此时此刻并不太在意出现在他房间内的这四个人,而是专心致志的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为自己的左肩包扎。
“你来到夏洛斯是有目的的,对吗?”松迫切的问道。
“请你们不要过问我的来意,我来这里并无恶意。”灰彦依旧包扎着伤口,尽管痛的快要叫出声来,但表情却坚强的很。
“你的保护者出了意外,那又怎么说?”亚历急忙追问道。
“你们听说过反动特工吗?——是反动特工和他们的雇佣兵围捕了他,可惜布德罗尔人既不会说话,又不懂得识字。他们的神经比钢铁还要硬,所以严刑逼供是行不通的,逮到他也没什么用。”
“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布德罗尔人对他们毫无意义,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围捕你的保护者,而没对其他的保护者下手?”
“或许是因为我的保护者会说话的缘故吧,我听到他向人求援时说的话了!”灰彦被他们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厌烦了,刚刚包扎好伤口,正准备请他们出去。“打伤我的人就快追到这了,你们快离开这里,如果被发现了,会被视为同党的。”
“同党?到底是谁打伤你的?”松疑惑的问道。
“我没时间跟你们解释,快离开这儿!”灰彦再一次下达了逐客令。不知怎的,他们四个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时间对眼前这个男孩的来意也无暇顾及,唯有事后在盘问了。
亚历和龙儿将灰彦搀扶到床上,松机警的擦拭着房间内的血渍。雪晴突然想起来《基础特异功能与未知的魔力解读》中,有提到过一种主观异能“催生术”。此术能使人体的骨肉迅速生长,通过瞬间激活生命体,促使死去的细胞再生,疗养生息尤为便捷。雪晴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尽管她已经很疲倦了。雪晴坐到床边,双手握住灰彦的手,她显得表情很痛苦。只见一个个裹在灰彦皮肤里的气泡由他的手臂开始蔓延至全身,这种情景不禁令龙儿感到了似曾相识?龙儿离开圣洁路上的别墅,不就是因为这种怪现象吗?当时都还以为是种怪病,才住进了医院。
铛、铛、铛,房间里突然想起了连续的敲门声。那人寻着沿途的血迹一路找来,见里面没人应声,便要用备用钥匙开门,松不约而同的将门打开了……
“是您,汉斯拉里教授,您有什么事吗?”松平复着惊讶的心情,恭敬地问道。
“松·布莱特?你怎么会在石津灰彦的房间,你们认识吗!”汉斯拉里教授一个劲的向里面张望。
“是啊,教授。我们是很好的伙伴,石津灰彦他发了高烧,我和其他几个伙伴一块来照顾他。”
“有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于是汉斯拉里进到房间四处巡视,只见亚历在给灰彦洗着毛巾,雪晴坐在床边为灰彦祷告,龙儿则站在床的一边。地上也并未有一丝血迹,汉斯拉里开始有些迟疑。“周雪晴小姐请你让开,让我看看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