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偷袭得手的黑衣人眸光闪烁着得意的精光,白骅尘的反应如他意料之中,也正合了他的心意,虽然男人身体敏捷的避开,他的长剑却还是划破了他的肩膀。
“爷——”高雄的惊呼声从另一头传来,他在另一头浴血奋战,被一群黑衣人紧紧围困住,原本想要抽身过来,可却奈何无法抽身。
看到那涌出的鲜血快速的染红了男人素白的衣袍,看见那红中带着黑紫的液体,上官轻挽只觉得心头一紧,黑衣人的剑锋染了剧毒。
“剑上有毒——”来不及多想,上官轻挽撕下衣袂,迅速帮男人将臂膀扎紧,指尖滑出一根银针,不动声色的落入男人肩头几道重要的穴道上,不让毒液扩散,她的动作迅速而敏捷,除了当事人,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看出她刚才已经替男人扎了银针。
只闻,对面传来黑衣人略显得意的低沉嗓音:“此毒虽然性子慢,可世上却无药可解,现在就算是华佗在世,怕也是救不了他了。”
白骅尘的嘴唇已泛起了乌紫色泽,低冷道:“既是如此,你何不对本王说句实话,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这个……到了阎王殿,你再去问阎王爷吧!”为首的黑衣人的声音透着一丝冷笑,哪怕是对方就要死了,他也不能向他泄露出半个字。
“看来是不能说!那……你总得让本王看清楚,自己是死在什么人手里吧?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本王也不会放过你!”白骅尘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盯着黑衣人脸上的那块蒙面的黑布。
为首的黑衣人有片刻的犹豫,似又听见了远方传来的马蹄声,低沉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都先撤——”
其余的黑衣人都迅速收手,节奏一致,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杀手,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高雄抽出身来,立马朝着白骅尘的方向奔来,拨剑直逼向为首的黑衣人,却被白骅尘一声厉喝:“住手!”
他这一声也让黑衣人很意外,似没有想到白骅尘会喝令手下住手,深邃幽暗的眸光盯着白骅尘,缓缓,抬手勾下脸上的蒙面黑布,低冷出声:“太子殿下最好记住在下这张脸,下了阎王殿咱们再算这笔帐!”
浓眉大眼,鹰勾鼻,粗犷的国字脸,看起来约摸三十出头的年纪,上官轻挽水眸微怔,因为这张脸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为首黑衣人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暗色里。
高雄还想去追,上官轻挽清冷的嗓音传来:“不必追了,先替太子解毒重要……”
白骅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发乌,高雄立马放弃了追击的念头,过来挽扶上主子:“爷,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手脚开始发麻……是我们的人来了吗?”白骅尘虽然中了毒,面色却依然镇定,若不是乌紫的脸色,着实让人看不出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