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得胡言!”上官轻挽眸光冷冽,虽然身处大牢,也颇有太子妃的架势。
不想,她的戾气却并未震慑到二皇子,白方伦突然大笑出声,就连他带来的那帮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压根儿就不顾忌她太子妃的身份,一把用力将她推向一旁。
上官轻挽脚下一个踉跄,再回头桂公公已经被他们带出了牢门,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桂公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太子妃还是好好养养精神,说不定,你那奸夫会来救你也不一定!”白方伦一脸坏笑,装作思考的样子,幽幽道:“就算是花千泪不来,太子妃以前在夏商国的老相好,兴许也会拼了命的来救你。”
说着,白方伦又是一阵大笑,一撩衣摆,潇洒利落的转身离去,他走到了牢门口,对还跪在门口的瑟瑟发抖的狱卒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下不为例。”
两名狱卒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待到抬起头来,早已不见了二皇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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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殿内,龙床上的白子龙久久无法入睡,白天的事情他并不信,只是上官轻挽这个人是不能留了。
北冥与南燕此战,追咎到底全都是因上官轻挽而起,此女犯了七出之善妒,若是她当初能敞开胸怀,让白骅尘将司徒兰宁收了,共伺一夫,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白骅尘为了此女似愿意做任何事情,身为太子,着实欠妥,不予周全。倘若有朝一日,他为上官轻挽失去本性,只怕会误了他的锦绣前程。
二皇子白方伦虽然居心叵测,倒也正好给了白子龙一个理由,严密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将上官轻挽被关的事情泄露出去,违令者格杀勿论,事情暂时不能让白骅尘知晓,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
“小桂子,小桂子……”白子龙习惯性的唤起桂公公,这些年他习惯了桂公公伺候在他身边,照顾起居。
白子龙在床上坐起来,以往他只要一吱声,桂公公下一秒几乎就出现在他面前,可今儿气氛似乎有些异常,他一连叫了数声也不见人影,莫不是那家伙偷懒睡着了?
白子龙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小桂子也老了,跟在他身边一天天的陪着自己老去!
“启禀父皇,儿臣有要事求见。”白方伦刚带人到了此处,便听见皇上正叫桂公公,不禁眸光一紧,下一秒突然在宫门口跪下来,正气凛然,高声求见,免去了宫人通传。
来的一路上,桂公公不停叫冤,可到了宫门他却突似吃了哑药一般,不再发出任何声响,重点是他也清楚的听见了皇上呼唤的那声小桂子,顿时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极不想面对这扇门内的主子。
可是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是位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人倒是机灵着紧,刚来桂公公不在的那会儿,听见皇上的呼声他便殷勤的跑来,服侍皇上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