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亮,花千泪回到了城郊的一处宅院外,这里虽然简陋,但却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而且这儿离皇城很近,打听消息也方便。
上官轻挽已经站在门口等大半夜了,她站在门口,双手合十,仰望天空,希望苍天保佑红芍能够平平安安,否则她一辈子也无法心安。
花千泪没有从正门走,而是挟着红芍从宅子背面的高墙一跃而入,当他翻身进来时,将正在祈祷的上官轻挽听见动静吓了一跳。
“红芍!”
上官轻挽原本以为是出去打探消息的高雄,没想到一回头,映入眼帘的那张苍白小脸,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红芍,上官轻挽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几乎是奔上前去的。
“红芍,红芍!她怎么了?”
“她昏过去了。”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情,再卸下所有心理负担之后,红芍那丫头终于顶不住昏倒在了花千泪的肩膀上。
上官轻挽看着红芍那一脸憔悴的模样,心如刀绞,她只后悔自己没随身带着医药箱,急切道:“快带她进屋。”
花千泪点点头,便大步走进房去,将红芍平放在床上,上官轻挽上前亲自为她盖上被子,可是被子刚拉到红芍的肩膀,上官轻挽的手便急停在半空中,“这……怎么会这样?”
红芍肩膀上留下的可疑印迹,上官轻挽一眼便察觉出了异样,她是医生,也是个女人,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当她的眸光对视上花千泪的眼睛,从男人诲暗深邃的眸光更加重了她的疑虑,突然一把掀开被褥,再拉开花泪盖在她身上的长袍,紫迹斑斑的虐痕清晰映入眼帘。
“不……不会的,不会的。”上官轻挽石化数秒后不停摇头,同时泪珠如同决堤一般涌出,沾湿了衣襟。
就在此时,出去打探消息的高雄也折返回来了,似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动静,他激动的疾速冲进屋里,大声唤着:“红芍!”
冲到床前,眼前的一幕却让高雄呆愣住,再反应过来先是拿被褥遮掩住红芍的身体,双手青筋暴鼓,握在被褥上的指尖不自觉中已经将被褥戳出几个洞,竟也浑然不觉。
“是谁?”高雄咬着牙,瞳仁蒙上一层腥红的血色,足见此刻心中的愤懑跟怒火。
花千泪沉声道,“我已经将他们杀了。”
“啊——”高雄沉默数秒后,突然冲出门外,仰首朝天痛呼一声,堂堂七尺男人,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上官轻挽莲步款款,缓慢跟了出去,她的心情同样也无比沉重,原本是想上前安慰高雄,可是嗓子眼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红芍被人糟蹋,这事儿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她不是她的陪嫁丫鬟,如果她没有跟着自己嫁到北冥国来,这一切灾难都不会发生到她的身上。
“啊——”高雄痛苦的高喊声再度传入耳底,那抹欣长高大的身影随即奔向高墙,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