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她在一亿多的全国观众面前****背部?!这是什么鬼广告,是哪个鸟设计师想出的蠢构思?拍个广告又不是拍******片!”
仙蒂广告公司的摄影棚里,一个俊美男子当着众多观众歌迷的面暴跳如雷,怒吼的音量几乎与世界男高音相媲美。
只见Satan乐队之首、被誉为全日本最受女人爱慕的超级明星以及受男同性恋热烈追捧的酷歌王子本城墨君,丝毫不顾自身完美形象地狠狠将手上的宣传稿摔到地上,事后还不足以泄愤地往上面猛踩几脚。
如果身上有打火机的话,他大半早将那份可恶的策划书烧成灰烬!
“你在激动什么?又不是叫你去当脱衣舞男。”
我头也不抬地说,眼光始终放在广告的全程企划上。
唉!看来这五年以来,这个生性暴躁易怒的家伙在众人的宠溺下还是没什么改变,依旧故我地任意妄为。
如此大声地嚷嚷,他就不怕会再闹出一单‘某某著名歌手谈话时惨遭走音’的八卦笑话吗?我的耳朵都要快给他震聋了。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全部给我改了,尤其是裸背的那一部分!广告要健康,要有益身心,而不是宣传黄色思想!日本的AV、女优还不够多吗?现在竟然连广告也拍成AV了,我个人对此感到非常震惊。”
他大哥大一个人拉着无辜的摄影棚工作人员,义正言辞、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大堆为了全日本青少年心理健康之类的大道理,而且越说越严肃,越吹越严重,唬得当场的工作人员一愣一愣的。每个人心里都暗自叹息:
原来受人敬仰崇拜的人气偶像天王本城君是个超级保守又‘纯洁’的大男人,就算是稍微让女人裸露一下背部,他也觉得难以接受。看来日本实在算不上是个性开放的国家,AV女优之类的不健康影片应全面禁止才是!
半个小时后,本城墨终于比较顺利地说服负责人‘考虑’改变裸背的安排,墨绿的漂亮眸子亮晶晶地闪呀闪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真是个纯真的家伙。又蠢又笨的像个傻蛋。
Satan乐队的队友们第一次全体达成这一共识。
“喂!本城,AV中的女人通常会做些什么?”沉稳的宫泽不禁开口问道,在目光触及到本城脸上不自在的尴尬神色后,突然恍然大悟。
“本城君,你不会告诉我,你长这么大的块头连AV也没看过吧?这里是日本,而你是个男人!你都不会有那种‘冲动的需要’吗?人家森田到目前为止都约会过不下三十个性……”
“咳咳!”
森田怒瞪他!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他只觉得自己脸面全无,宫泽那家伙竟然拿他的恋爱史和本城那个搞不清自己性向的家伙相比较!
“呃……是三十多个女性朋友……”他讲得露骨,听得旁边乐队的成员情不自禁地冲本城还有倒霉被拉下水的森田坏笑连连。
“哇!三十多个性伴侣,可真有你的,森田君。亏你一个人应付得来,辛苦了!难得你如此勤奋播种,莫怪你瘦如竹竿,原来精气都让女人吸光了。森田,你要好好保重啊!”经纪人山口惠子更直接,半玩笑半阴损的话一出口惹来众人明目张胆的大笑。
“我一次最多才做五个女人……”
暴力的黑社会分子,现在是Satan的贝司手木村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成功地震惊全场。
玩笑越来越离谱了,远离纷争的本城墨明智地躲到了那堆人的后面,当起缩头乌龟。
他是真的不晓得AV女优是怎么回事,因为五年前他爱的还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根本提不起任何的‘性趣’。这次被损友们取笑也是意料之事。
不看AV难道就不正常?这是什么逻辑?
“哼!那有什么稀奇,大惊小怪。本城以前还爱上一个男人呢!”森田不服气地大声为自己三十多个女朋友辩驳。
“住口!”
忍气吞声躲到后面的本城听到此话后突然气焰嚣张地站出来,气急败坏地喊话。
“别让我告诉他们,你曾经在酒店被一个女人玩SM!如果不是我……”他说不下去了,很明显冲动的他‘不小心’将天大的秘密爆了出来。
“我的天!SM!森田,你也有如此嗜好!”宫泽、山口惠子,甚至连一向漠视森田的木村男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真是不可置信,纯洁的森田原来如此不纯洁,而且还喜欢玩******!
“那是个误会,误会懂吗?!”森田急忙为自己解释,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本城墨,这笨家伙明明向他发过誓不会把这件丑事宣扬出去,现在好了,他想不出名都很难。
还本城呢,他看他分明就是‘笨城’。
“好了!都别说了,越说越离谱!”
本城受不了地狮子大吼!早知道他应该严令禁止Satan的队友来探班,帮不上忙,乱子倒惹出不少。
“现在,全部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摄影棚,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们的狗窝!”
“本城君,我们都只是在开玩笑,没恶意……”山口惠子亲密地拉扯他健壮的手臂,柔声道。
这女人!
宫泽非常不爽地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温文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只见他稳步走过去,利落地拉开她和墨的距离,自己插入他们中间。
“给你惹麻烦了,我们就走。惠子小姐,我想我们有必要单独谈谈。”他强势地揽住山口惠子僵硬如雕塑的瘦弱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潇洒地离开。
森田和木村男两人呆在摄影棚里也觉得没意思,坐不了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闪得倒挺快。”松了一口气的本城墨自言自语。
俊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回过头,发现自己放在心里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连看个人也看不牢!日本有你们这班人做事,迟早会亡国!该死的,没用的饭桶!除了吃饭你们还会做什么……”
摄影棚里回响着他劲爆的粗话,所谓余音绕梁,久久不散也不过如此了……
回到酒店天色已经完全地灰暗下来,隐隐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不过我更希望能下一场雪,让那白白的薄纱把世界的一切黑暗覆盖住,覆盖住我对他的思念。
我说过,我会怀念他,用一辈子来怀念。但是却不曾想过,想念的感觉会来得如此强烈,仅仅是因为他不在身边吗?
一个人走在酒店空旷黑暗的走廊上,脚步踏在沉重的地毯上,竟一丝声音也不曾发出。我像是个幽魂一般在空气中飘荡着,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
安琪拉给了我总统套房的房卡后,和她在日本新认识的情人约会去了,并暗示我她今晚也许不回酒店。
从手提包了掏出房卡,正要插卡进去,隔壁的房门却在那一秒突然开启。而在下一秒,我被人飞快地拉进了隔壁的房间。
找死吗?
我冷笑,毫不犹豫地用手肘用力一顶对方的胸膛,满意地听到一声吃疼的闷哼。那人钳制我的力量有所松动,但就在我要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时,他又固执地用力收紧手臂,我用力过猛,动作的幅度颇大,于是只能眼睁睁地和那个莫名其妙杀出来的登徒子双双倒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有铺地毯,否则非跌破一身皮不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能感觉到那人隐隐的笑意。
一拳头招呼过去,他似乎有所警觉,生生地在半空中阻截我的攻击,用那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附在我耳边简洁地说了两个字:
“是我。”
那把冰冷的嗓音像是带了魔鬼施予的魔力,成功地让我停止了挣扎,静静地让他压在地毯上。房间里黑暗一片,可是当我睁开眼睛仔细看对方的模样时,还是异常地清晰。
“我知道。”
但是以这种‘特殊’的方式重逢,还真是让我适应不了。
“而你现在正好压在我身上。”我含蓄地提醒他,这个暧昧的姿势让我非常不舒服,也不自在。
“感觉还不错。”他薄唇微钩,淡墨的深瞳宛如夜色中最黑暗的角落,看不见底的深潭一般。目光若即若离的飘忽,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离开了我,站起来,打了一个响指,灯光齐亮,映得室内有如白昼。
他向仍躺在地毯上的我伸出手,冷酷的神色像是在施舍乞丐一般。让我记得,他一向唯我独尊。
“干什么?”
我凝视着他俊美如昔、睡神般沉静的脸庞,并没有动作,不相信他会如此好心。心里疑惑地想:他来这里做什么?是巧合吗?
不对,今天早上出门时,住在我隔壁的还是一对新婚夫妇,怎么到了晚上就换成了他?
“如果你喜欢躺在地毯上,那也无所谓。反正我有一晚上的时间和你耗下去。”
他闲闲地说道,颇有调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