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刚来纽约的半年,表现的并不是很好,是因为无法适应一个人在外的生活吗?”一番激情四射的云雨之后,皇甫敖起身进了盥洗室,而我则漫无目的的巡视着这间位于CEO办公室内,别有洞天的休息室。曾经有多少的女人,亦如我一般,在这里接受皇甫敖亦如帝王一般的临幸?
我默默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刚想离开,却又被皇甫敖叫住了:“小丫头,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答?”
皇甫敖的问话,让我想起了初来纽约时遇见的丁浩、齐翔、刘和,甚至包括现在形同陌路的王娜,我垂下眼,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淡淡地回了一声:“是。”
我不敢直视皇甫敖的眼睛,因为怕被他一眼就看透,我对他无法掩饰的非分之想。曾几何时,我与皇甫敖之间,竟已没了与sunny之间的那份单纯和无暇了。原来我已经无法敞开心胸,用真诚去面对皇甫敖了。这就是我想要的追逐吗?夸父终究也有累的倒下的时候……
“小丫头,你会被派往财务部任职,那是DFL集团最重要的部门之一。财务部的主管也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以后,你要好好表现。”已然梳洗完毕的皇甫敖看起来格外的神清气爽,与方才的大汗淋漓判若两人。可是,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sunny了。
“是!”我低垂着眼睑,心中却是一番难以言语的滋味。
我为了他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换得如今的职位吗?皇甫敖,你又何苦对我如此绝情?两不相欠的******,真能让你心安理得吗?除了苦笑,我无言以对……
然而皇甫敖并没有告诉我,财务部主管周晓菲竟会是一个如此精致美丽女人,高挑而性感的身段,脸上总是挂着甜美而迷人的微笑。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实在是不应该跟枯燥乏味的数字打交道,象她这样的窈窕淑女,分明就应该活跃在社交场所,享受女人的嫉妒,男人的仰慕和追逐。
我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见到周晓菲,我就被她迷人的风姿折服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并不因为同样身为女子,而对她有丝毫的嫉妒之心。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地就可以成为DFL集团财务部主管,实在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只是我对周晓菲的好感,并没有能维持多久……
一同派遣到财务部任职的还有赵茜,她良好的家世背景,让她理所当然地受到了重用。而家世平凡,背景不如人的我,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平凡的待遇。可是,渐渐地我竟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偶尔的忽视,我可以当作是意外,时不时刻意的挑畔,我也可以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周晓菲对我毫不掩饰的敌意,叫我如何还能自欺欺人?
周晓菲分明是在处处打压我,她对我有着莫明的敌意!只是,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后来,无意间从同事口中得知:周晓菲竟是和皇甫敖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虽然周晓菲只是管家的女儿,但是她和皇甫敖一样,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在皇甫敖成立DFL集团后,周晓菲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DFL集团财务部的主管。从同事若有深意的笑容中,我顿时明了:周晓菲与皇甫敖分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如果周晓菲和我一样爱着同样一个男人,那么她对我的态度,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她是从何处得知我与皇甫敖的关系?
我与皇甫敖在家乡的来往,显然知道的人并不多,而现在,除了刚进DFL集团与皇甫敖那次意外的交集外,我和皇甫敖根本就象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一般。同在一栋大厦里上班,现在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见到皇甫敖的机会。
虽然不明白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但是渐渐地我还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齐翔和刘和曾几次结伴来到我住的地方看我,每次他们都会问我:“小雅,在集团总部工作还适应吗?”
我总是笑着回答他们:“很好!”
我总不能告诉他们,因为我曾经与皇甫敖的一段情缘,眼下他的另一个女人,正想尽办法给我苦头吃。我不要让我的朋友为我担忧。
周晓菲时不时会给我一些难堪,小人得志的赵茜,更是趾高气昂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如此水深火热的日子,让原本再次与皇甫敖重逢后,有了些许退意的我,反而更加坚定地留在了DFL集团。
有好几次我都想不顾一切的冲到CEO办公室去找皇甫敖,只是找到了后,又能怎样?我和周晓菲,皇甫敖会选择帮谁?答案似乎显而易见。更重要的是,皇甫敖可曾会在意我的去留?我抛弃一切来到纽约,就是等着被人踢出去的一天吗?我真去找他的话,恐怕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用微笑面对一切,亲切温和的笑容,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快乐,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希望我难过的人称心如意。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这个有些虚假的笑容,竟然拉进了我与同事间的距离;渐渐地,我发现我已学会了用笑容来粉饰自己;渐渐地,我发现我已学会了带着面具去生活。只是,我还是我吗?上官雅还是皇甫敖口中的那个小丫头吗?
转眼间,我离开家乡已经二年了。二十二岁的我,原本应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可是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四十二岁了。在DFL集团成立六周年的庆典上,皇甫敖宣布了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就是全面进军亚太地区。
没过多久,齐翔便跟随两个哥哥一起去了亚洲开发IT业市场,最终他还是摆脱不了家族的重担。而刘和也听我的劝告,在与他哥哥的一番沟通后,进入了建筑学院进修,我想总会有一天,刘和会成为DFL集团最优秀的建筑师。在建筑业那片广阔的领域内,刘和终究会闯下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仰望着星空,想起家乡的一切,我总会忍不住落泪。为了一个男人,我竟将自己陷入一个如此可怜的境地……
我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他的目光再次投入到我身上,如今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无法实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