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魅起身,抖落一身粉色的花瓣,褐色的眸子并不看着鳌令,而是望着天际的那轮明月,失神的样子仿似坠落人间的仙子。
鳌令痴痴的看着,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这个男人自己梦里都梦到过多少次了,可是却从没有染指过一次,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得的,越眼巴巴的想要。
“鳌少保,既然你已经拥得美男归了,就不要打扰我休息了。”落魅淡淡开口,仿似天籁之音绕梁不绝。
“落魅啊,其实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要这些美男还不是因为你不肯……”
“鳌少保,落魅要休息了,请鳌少保回吧。”落魅依旧的淡漠疏离,若水的眸子似有似无的看着窗外的一树桃花。
桃花落尽,一春复一春,他何时能走出这个少保府。
“你……哼!”鳌令本是堆满笑容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狰狞,恶狠狠的看着落魅,若不是看在他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她鳌令岂能守着这样的绝色美男不出手?
“落魅,等着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定当将你压在身下,折磨致死!”鳌令出了落魅的落花阁,狠狠的回头看着,肥硕的嘴唇上下抖动着,一字眉凝结在一起。落花阁内的落魅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抬头看向凤翔九龙的房梁。
“这位朋友还不下来吗?难道要我请你不成?”
“嗖嗖!”两声,何冰一身黑衣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利索的马尾,束胸的简单夜行衣,如夜的眸子隐着一丝吃惊,直直的看着仿佛画中人一样的落魅。
“这位公子果真是世外高人!”何冰略一抱拳。
“你又是谁派来的人?赫连将军还是宇文大人?”落魅淡淡一笑,转身从窗台上抓起一把花瓣轻柔的挥洒在空中,何冰一滞,被这如梦如幻的景象所陶醉。
“这位公子乃高人是也,不知为何要帮助鳌令这样一个阴险小人。”何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着落魅。
“我只知道各为其主,鳌令虽然可恨,但却是我的主人,所以,这位官人不管你是你哪家大人的密探,都请回吧!落魅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落魅继续挥洒花瓣,从容自若的样子就好像根本没有何冰这个人存在一般。
“公子,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敢问公子可否愿意弃暗投明,我也好回去跟我家主子复命。”何冰走到落魅的侧面,再次打量着他,这样一位绝色的人儿,留在鳌令这种人身边实在糟蹋了美人儿。
“公子,你且回去带给你家主人一句话,若是你家主人能够破解这句话的意思,落魅可以考虑见你家主人一面。”落魅说着回房研磨,挥毫之间,却只写了六个字。“普天之下,莫非……”何冰小声念着,不明白后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位官人请速速离开吧,少保府的侍卫马上就要巡查至此。”落魅说完从容转身,独自进了内室,将一头雾水的何冰留在外屋。
何冰回过神来,将宣纸折好放进怀中,方才发觉不知何时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恋舞阁内,乌钗朗斜卧于软榻之上,看着何冰带回来的那张纸,嘴角是一抹说不清楚的笑容。
“普天之下,莫非……”莫非王土!乌钗朗在心中说出了答案,果真是上天眷顾她,让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可以轻易的破解这个问题。
这八个字不仅是一道问题,也表明了写这句话的人的心思,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辅佐明君的机会,若不是为了留在鳌令那里可以获得更多女皇的消息,像是这样一个孤傲觉得的人儿怎么可能守在鳌令那个阴险小人的身边。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落魅这个男人,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看到天弥朝的女皇有可以跟鳌令的抗衡的实力,以前的商天栎,过于懦弱无能了些,只知道安于现状,对于这样的女皇,落魅无计可施,只有留在鳌令府中,期待有一天女皇可以心怀大志,下定决定除却鳌令这个奸贼。
“何冰,你还要再去一趟少保府,将这个交给那个落魅,告诉他,朕会去看他的。”乌钗朗嘴角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何冰结接过宣纸看到上面大大的两个字“王土!”如梦初醒般看着乌钗朗,眼中是深深的敬佩。
乌钗朗笑着不做声,轻轻一挥手,何冰知趣的退下,并差人叫来了恋舞。
“恋舞参见陛下。”恋舞款款而来,轻柔的跪在地上,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两边垂下来几缕青丝,乌钗朗看着,心又是一阵悸动。
“恋舞,陪朕再沐浴如何?而且,今次朕还安排两个绝色的美男与朕和恋舞共浴一池春水如何?”乌钗朗不知怎的脱口而出,恋舞脸上一红,后背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