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令之所以要寻找一些特殊的药材,恐怕是为了收服落魅所用,像落魅这种软硬不吃的类型,鳌令既得不到,但又必须用着他,唯一征服他的办法,就是下药。
“陛下,我们就这么明着去少保府吗?会不会引起鳌令的怀疑。”何冰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们这次就正大光明的进去,有时候,做在明处的事情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和你在明,莫丹在暗,鳌令只注意我们俩了,自然不会注意莫丹,莫丹就潜入落花阁内通知落魅,要他近期小心行事。尽量不要吃鳌令送去的东西。”
乌钗朗走到门口,却见一女侍官急匆匆的走来,似是有事禀报。
“什么事?”乌钗朗不耐的问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
“回陛下,宇文大人带着她的公子宇文骏请求觐见陛下。”
“宇文骏?”乌钗朗脚步略停,随即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见!就说本女皇今日有重要事情处理,改日再宣她们进宫。”
“是,陛下。”女侍官得了令,急忙退了下去。
殿外,宇文母子。
宇文存化冷冽的眸子猛地瞥向一旁的宇文骏。
“骏儿,女皇不见你,可真是成了你的意了。”宇文存化冷冷的说着,眼见梁欢仪和赫连纡纡都已经进了好几次皇宫了,听说梁欢仪都被女皇宠幸了,自己这个不争气儿子竟然没有一点的动静,又不是长得不如那个梁欢仪,成天的就知道呆在家里摆弄琴棋书画,简直就是胸无大志。
“母亲,我可以回去了吗?”宇文骏起身,斜睨了母亲一眼,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容,隐在面纱下的绝色容颜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前的皇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他宇文骏要的不只是女皇的专宠,还有其他更多别人不敢奢望的东西。
“陛下,鳌令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知道陛下您来了,居然不出来迎接,还需要您自己进去。”何冰愤愤的说着。
“我看她是没料到朕会来,正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乌钗朗大步走了进去,却见少保府的男侍整齐的侍立两边,神情均是有些慌张。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男侍们高声喊着,似是在跟里面的人通风报信一般。
“起来!”乌钗朗冷冷的说着,与何冰相视一眼,脚下的步子却愈发的快了。
鳌令的房间内,鳌令一身紫色的朝服跪地迎接,在她身后还放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看来是过于紧急,没来得及抬走。
“鳌令因为身体抱恙,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鳌令难得的跪地迎接乌钗朗。乌钗朗心中冷笑着,伸手扶起了她,精明的眸子不住的四处打量着。
“鳌少保,哪里不舒服啊?”乌钗朗看似随意的问着。
“回陛下,想是前几日着了凉,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鳌令说着摸了摸额头,满脸的横肉绷得紧紧的,一双黑豆似得小眼睛不时在乌钗朗和身后的箱子之间穿梭。
乌钗朗将一切隐在眼底,身子慢慢的踱到了箱子旁边。
“鳌少保,这箱子放的都是什么奇珍异宝啊?”乌钗朗嘴角一抹淡淡的笑,鳌令听到后明显一怔,身子迅速走向前,拦在乌钗朗和箱子中间。
“回陛下,都是臣的一些旧衣服什么的,眼看也到了换季的时候,臣就差下人将这些东西收拾一下,来年再穿。”鳌令说着,大手盖在了箱子上,假笑的嘴角有一丝颤抖。
“奥?是吗?鳌少保不仅是朝廷的栋梁,想不到还持家有道啊!”乌钗朗说着,身子移向另一边的箱子,柔荑扣在箱子的锁扣上,手腕一抬,箱子登时掀起一条缝隙来。
“陛下!住手!”鳌令大喊一声,猛地冲了过来,一把将箱子拍了下去,另一只手插在腰间,似乎是握住了什么东西。
“陛下!”何冰也在此刻冲到了乌钗朗的身前,冷眉凝视着鳌令。
“刷刷刷!”鳌令院子中的侍卫们全都抽了腰间的宝刀进来,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气氛肃杀,所有的人都静立不语。
过了许久,乌钗朗感觉似是有冷汗从额头冒出,而鳌令则是一直保持刚才的动作没变。
“你们要造反吗?”乌钗朗沉声怒喝一声,那些侍卫却如同没听到一般,依旧齐刷刷的站在屋子里,刀口的方向都是对准了乌钗朗。
“陛下,我说过这些箱子不能动!”鳌令身子逼近乌钗朗,眼中射出阴寒的杀气。
“鳌少保,你这个少保府的规矩还真是多啊,朕只不过觉得好奇想要看看罢了,你们这是摆什么阵势,是要送朕回宫吗?”
乌钗朗一拍身边的箱子,冷眸冷冷的看着她,鳌令却猛地看向那个箱子,眸中的寒光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