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听话!偏不听话!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白晶晶见高仙芝威胁自己,显然也是有了脾气,脖子一扭跟高仙芝杠上了。
“真不怕死?”
瞧着那丫头还真是一副不怕死的大义凛然样子,高仙芝目中隐了怒意。猛然扯过小妖精,怒气如风似烟地缠绕着她,啃着吻着她细腻颈项,温热的大手转瞬滑入她衣衫底下。
直到如愿以偿地将那柔软裹在掌心,高仙芝方从狂热迷乱中苏醒。粗喘着气息,眸里复杂情愫转浓,又努力自持着。
再瞧白晶晶,早就粉颊晕红,眼有迷乱,唇角却还是倔强地抿起。
“回头再收拾你!”
高仙芝贪恋地在那张小脸上辗所碎了目光,刚要放开,却不妨这小妖精返过神来后,依然气哼哼地道:“你走我就……”
婴儿般红唇蓦地被封住,所有挑衅言语全被咽入高仙芝口中,他霸道地纠缠着,吮吻着,吻得又重又深,像要吻进她的魂魄、吻进她的生命,烙下属于他的痕迹,证明她属于他。
“等我。”
高仙芝粗喘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起伏的胸,宝剑一悬,健步往门外走去。
英挺俊朗的身影,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白晶晶倒愣在屋子里。
“请夫人沐浴更衣!”两个丫环抬了大桶的水走了进来,一挨近发呆的妖精,倒将妖精吓了一跳。
自己什么时候升级为夫人了?
“请夫人沐浴更衣。”
小丫环梳着垂髫,齐眉短发,穿着勒胸唐装,细瞧,却是蓝色眼目的楼兰奴隶。
知道不过是想要自己洗澡,白晶晶倒也顺从,赤了身躺在热水里,任那两个丫环服侍。
正舒服地想睡,忽听一个丫环惊叫了一声道:“夫人腿破了皮了!”
白晶晶睁眼瞧去,果见那左侧小腿上有一长条恐怖鞭伤,不但末端挂着一绺脱皮,还有隐隐血丝往外冒着,小丫环是新来的,并不知道白晶晶的底细,以为白晶晶是都护大人的正牌夫人,此时不知夫人如何受得伤,又不小心将夫人的伤口弄上了水,只怕会被夫人责骂,浑身都哆嗦的不成样子。
岂知白晶晶只是略瞅了瞅,抬手将那虚浮的皮撕了下来,瞧也不瞧抛出桶外,继续闭目养神。
白晶晶的野蛮举止,将两个楼兰女奴吓白了脸。
那伤口不但浸了水,还撕脱了皮,能不痛吗?
心惊胆战地好不容易挨到夫人出浴,虽见夫人不吭声,其中一个还是跑出去找来了干净的白麻布和伤药为夫人裹好伤处。
连着这几日的折腾,就是妖精也有了乏意。
也不待头发干,白晶晶就倒在铺了,两个丫环急忙跪在床前,一个捏腿,一个用干毛巾帮妖精擦头发。
这待遇,还不错,竟有人上人的感觉。
斜眼瞅着这两朵姐妹花一样的外族少女,妖精的脑子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等那高仙芝回来,不若这么办,这么办……
一整天高仙芝都忙着布置城防,就连晚饭也没回都护府。
眼瞅着天黑下来,白晶晶料那高仙芝不可能彻夜不归,吩咐其中的一个女奴穿上自己的衣衫代替自己躺在榻上。
女奴本是要充着军妓的人,被临时调拨来侍候将军夫人,心内已是高兴不已,如今听夫人吩咐似是要自己为将军侍寝,想着从此有了飞上枝头的机会,不由惊喜莫名。
“大人若是问你话,你千万不要作答,屋内的灯也要灭了,若是服侍将军满意,自然也会有与本夫人一样的待遇。”
呸!什么狗屁夫人,先前还对自己要打要杀,想着那高仙芝临走时霸道的拥吻,白晶晶就担心今夜只怕会有更为猛烈的暴风雨。
话说,能躲就躲,有这丫环挡在前面,自己乐得逍遥。
白晶晶安排妥当,将衣饰与丫环换了,闲来无事,便趁着夜色往关着安禄山的马厩走去。
“喂,傻大个,醒醒!”见大个子躺在角落里动也不动,白晶晶俯身往大个子的脸上拍去,入手火炭般滚烫,刚要缩手,却被那昏迷中的安禄山一把抓住。
这人生命力还真是旺盛,伤成这样竟然还喘着气。
“水……”干裂的唇,泛着白色的碱沫,整个人似被烤干了般,急等着水的滋润。
挣开手,白晶晶瞧见饮马的水槽里盛着满满的清水,不由拿了葫芦瓢舀了些放在安禄山嘴边。
安禄山如饮甘霖般大口大口吞咽,直到把那一瓢凉水喝了个底朝天,还呐呐着喊“水……水……”
白晶晶瞧他实在是可怜,不由耐着性子又喂他喝下一瓢凉水。
两瓢凉水下肚,安禄山似乎有了些精神,缓缓睁开眼,借着马厩里的灯光,瞅清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位想逃跑的都护大人的女人,不由扯开唇笑了笑道:“谢谢你。”
还从未听人对她说谢谢这两个字,白晶晶不由惊奇地看着安禄山,心想不过是两瓢饮马的凉水而已,这傻大个竟然像受了莫大恩惠般,琥珀目中竟涌动的尽是感激。
“我瞧你还热着,要不要给你弄点药吃?”白晶晶见大个子躺在地上不动,不由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安禄山迅即抬手将那额上的小手抓住,握在手心,只觉玉般沁凉,令人舒服。
这次抓得紧,白晶晶费尽力气,竟拽不出来。
安禄山目中氤氲渐起,突然用力一扯,妖精不防备跌倒在大个子身上。那唇刚好对上了安禄山的唇,被狠狠吻了个正着。
“呸呸呸!你嘴里味道不好!好臭!”
安禄山到底身负重伤,又发着烧,白晶晶几番挣扎倒成功挣脱开禁锢,连连往一边吐着口水,连连嫌恶。
“白晶晶!”马厩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将内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白晶晶听到这声音先就浑身哆嗦了一下,接着探头探脑从马厩中往外偷看。
冷月高悬,高仙芝精赤着上身,正满脸杀气地怒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