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默说的很激动,最后甚至握住了沫沫的肩膀,摇晃起来。
沫沫很安静的不说话,看着盛怒中的程子默觉得好心酸,她只不过想过一下小时候的生活,只不过吃了路边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会让所有的人那么担心,甚至在当天就进了医院。
程子默看着沫沫安静的脸,看着她倔强的不说话,看着她隐忍着的眼泪。突然软了下来,他伸手一把抱住她,说:“沫沫,别这样!”沫沫的眼泪一道道流进程子默的脖子里,她很安静的流泪,一点声音也没有,渐渐的,她说“子默哥哥,你说,为什么夏霖他不要我了呢?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他那件事吗?我是不是真的很任性,很让你们讨厌,所以夏霖才离开了我?怎么可以,这样,我那么那么喜欢他。”
有很多时候,程子默都在后悔不该说那些话,更不应该提起夏霖的名字,如果可以,甚至连夏这个字都不要提起。
沫沫难过的哭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从小到大,程子默都很怕沫沫哭,就如同他怕摔断了腿无法再去打球这样的无能为力,他不像夏霖那么伟大,让沫沫看见他就能一直笑,也不能像夏霖那样,温柔的看着沫沫哭,沫沫就以为四季都是春天。
于是,他只能看着沫沫哭完。
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在沫沫哭的时候,他的心比刀割还难受。
程子默开着车,时不时的扭头看着睡着的沫沫,他一直喜欢她睡觉的样子,总觉得她睡觉的时候和小时候一样的开心。
车子停在程家门口,他抱出沫沫,转身的瞬间,看见不远处的苏至未和苏于敬,苏至未一直盯着他怀里的抱里的沫沫不说话,苏于敬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准备说话的时候,苏至未说:“我们走吧。”
苏于敬转身对苏至未的话置若未闻,却见程家的大门关了起来,苏至未没有回头,苏于敬跟着他走到大道上的时候,对苏至未说:“那女孩,好像就是三天前那晚上我在体育广场见到的那个,就是我说像玻璃娃娃那个。”
苏至未想了半晌说:“什么?”
苏于敬说,“那女孩子那天倒在体育广场上,是我把她送到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