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仁被这一巴掌下去从床上直直地坐立起来,捂着下半身额头直冒寒水。那浓浓的酒气向吉培培扑面而来,黑夜中她看到了一双如狼的双眸,在怒火中闪烁着强烈的杀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眼前晃动。
她有些心慌,这样的眼睛真可怕,不知道那张脸是不是比牛头马面还抱歉?完了,听说这人的后台不小,估计脾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话说以前的女人讲的三从四德,夫君可就天,可她的天看上去要打雷下雨了。
司徒仁紧盯着眼前大胆的女人,他这十八房小妾还真不是盖的,那个地方她都毫不客气。真是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哪个帮派派来取自己性命的探子?眉头一皱,他微微的挪动了一下屁股,往床边靠了过去。从月光下的双眸中,他看到她的惊慌失措。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啊哟……”
吉培培一个激动稍微往后退了几步,那身上的疼处再次提醒了她之前发生了何事?他凭什么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先动手的明明就是他,这古代的有钱人子弟,难道都这德性不成?
司徒仁看着吉培培笨拙的举动,刚才那火气忽然慢慢压了下去,差点忘记了这不是在烟花之地,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但是刚才的记忆里,他并没有做过新郎该做之事——没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
“你是谁?为何在此处?”
话一出口司徒仁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不爽地紧盯着面前的女子,想完全看清楚她的相貌。可惜吉培培刚好侧身站着,他也只能目睹那扯面的半张脸,这样看上去还算可以,就是不知道另一边会不会是完整的。
吉培培冷冷地哼哼了两声,特意把身子往暗处移动。她都还没见到这小子长得何等模样,也不要给她目睹自己的娇容。不爽地白了一眼,开口答道:“你就是本姑娘那个素未谋面的夫君?听说夫君你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勾引百余少妇,虐待老人孩子,杀人只眨一眼,不知道打算把我这个未知少女如何处理?”
她一口气下来说出了一串以前演过的电影台词,话说完又觉得好像话有些重了,本想补上几句,却感觉到屋子里静得有些可怕,她奇怪这男人怎么没声了?她小心地走了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放心,我还没死。”司徒仁眼珠子都没转动,直瞅着吉培培,伸手想拽在她的手,动作却慢了半拍,只捞到空气。
吉培培已经转过了身,错过了刚才那个场景。
揉揉眼睛,困啊!真的很困,不过她没打算躺在地上。可现在,要不两人一张床,要不他睡,要不他下来自己睡。想到这里,她又走回了床边,乘某人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拉住某人的其中一只手臂,使出全身力气把人硬生生地拖到地上。
司徒仁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扔下床,还是他的小妾。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的地盘,这女子也太猖狂了吧?就在吉培培准本上床的时候,他从后面扑了上去,两人同时滚上了床。
“你这个变态,到底还让不让姑奶奶睡觉?”实在是忍无可忍吉培培出口成章,对着那张看不清楚的脸张牙舞爪挥之而去。
司徒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泼辣的女人,比起前面十七个来说,这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不得不另他刮目相看。
黑暗中,听到那指甲在皮肤上划过的刷刷声,某人的那张脸,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毁了容。一向面子在最顶的司徒仁哪能咽下这口气,举起手掌本想施展内力,可是闻到她身上那股温柔的香气,他又忍不下心。要知道如果用内力一掌可以把人给震死,反正漆黑一片谁也看不见,他张开嘴就冲着她的肩膀咬了下去。
“你是不是男人?居然敢咬我?”吉培培大声了吼了一句,用力撑开司徒仁的那张嘴。
手指不小心搓进了司徒仁的嘴里,他不客气地咬了下去。用力吸着她的手指,怎么都不放开。吉培培也不傻,另一只手在他的腋窝用力一掐,听到一声惊叫,她顺利地把手取了出来。不顾手上传来的疼痛,她连续几个巴掌打在那张受伤的脸上。打得某人头晕眼花,眼前都能看到星星。
司徒仁反应过来以后抓住了她的手,摇了摇脑袋,把脑袋凑了上去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是不是男人,刚才你不是已经验过了吗?粗鲁的女人,你会为你做的愚蠢之事付出代价的。”那声音听起来比冬天还寒,让她不禁地抖了一下。
可惜她吉培培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也不是被吓大的,比这更狠的话她都当成耳旁风,更何况她此刻还一肚子的火。要知道女人心中的火山爆发可以把一切燃烧成灰烬,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她还不知道帕字怎么写。挣开了他的束缚,一个翻身她轮起了拳头,不客气地继续往那张脸挥手而去。
司徒仁感觉到一阵暖流涌出了眼眶,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再也不继续怜香惜玉了,用力一脚就把她踢下了床。还没等他翻身起来,吉培培从地上就立了起来,张开双手整个人又扑了上去。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死命地不肯放开。
司徒仁也换了别的攻略,伸手也掐住了她的脖子,两人从床上翻滚到地上,从桌子角翻滚到墙角。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两人不停被碰撞着,疼得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线。
最后,两位都因为体力不支,顶着酸疼的身体搂着双方的脖子在地上酣然大睡起来。
此时,黎明的第一抹晨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如同一床被子覆盖在他们